白羽经常倚在树下哼唱这首童谣,直到她离开的那天,才告诉胧月,这是内城的钥匙。 说完便将他砍断,含着泪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胧月怀揣着这首童谣,很想去内城试一试,可是他是一棵树,扎根在泥土里,根本无法踏出这里半步。 如今他已幻化成人形,可以离开屋子的范围了,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内城试试,他明显有些心动,很快便摇了摇头。 “我不去了。”他盘腿坐在蒲团上:“我要在这儿守着,小羽若是回来,见不到我,她会难过的。” 我的鼻子一瞬间酸得厉害:“胧月,其实白羽她……她已经……” 胧月打断了我,倔强别过脸蛋:“别说了,我懂,我都懂,但我还是相信,有一天她会回来……我希望她推开门时,第一眼就能看见我。” 他其实也明白,白羽已经不在了,却始终不愿面对现实。 在他眼中,白羽就是生命的盼头,没了白羽,他甚至都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胧月,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眼含热泪,望着深不见底苍穹:“小羽给了我一个家,她曾守护我三年,而我……愿意守望她永世……” 静待一树花开,盼她花落归来,她来与不来,他都为她等待。 这些天,我第一次走出南柳巷,前往云府去找那一对冤家。 刚到街口,空气中便飘来洛轻尘的大嗓门:“云泽你个王八蛋,弄疼我了……” 这……是我没有付费就能听的吗? 他们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 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迈着小碎步向前跑去。 门内,云泽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地对着她:“是你非得让我治病的,我说你没病,你非要说有病,扎针你叫疼,喝药你嫌苦,祖宗,我叫你小祖宗成吗,你到底想怎样?” 洛轻尘委屈地嘟着嘴:“我说我头疼,你就不会用手给我揉揉?说我肩疼,你就不会给我捏捏?” “我想给你大耳瓜子,你要吗!”云泽气得跳脚。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院子里的俩人同时一怔,云泽欣喜若狂地朝我扑来:“小白玲,你终于来了……” 还未跑到跟前,洛轻尘便从天而降,横在我的面前:“我不许你看他,更不许他看你!” 话音未落,她的脸上就横过一只大手,直接被扒拉到了一旁。 “走一边去。”云泽扭头对我,一脸的春光灿烂:“小白玲,这几天想我了吗?” 感受到一记吃人的眼神,我哆嗦了一下,也不敢跟他贫嘴:“云泽,说正事,我拿到内城的钥匙了。” “真的吗?”他双目放光,拽着我的胳膊:“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去看看!” 他这些天被洛轻尘折磨得够呛,出去躲躲清净。 洛轻尘怎么可能放任我们单独在一起,飞快地追赶上来:“你们两个休想丢下我……” 云泽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想看我们秀恩爱,那就跟着呗,小心把肺给气炸了。” 他俩吵了一路,吵得我头都疼了:“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不行!”他们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