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和关主任打声招呼，下次再来复诊，把检查费免了。”　　 心眼多的小奇月发现这个院长是个实诚人，眼珠子转了一圈，“院长伯伯，我们还是小孩呢，就算是有道行，也不敢出来抓鬼，我丈夫跟着一起来的，我们才敢过来。　　 我爹需要医药费，鬼丈夫还须要香烛供奉，家里还有老娘要养，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试试吧！”　　 听说鬼王在这里，周川吓得一缩脖子，“行吧，那你们就试试吧！　　 我们医院的人也不知道厉鬼长啥样，每天晚上十二点左右，住院部的病房门就会打开，大伙儿都能听见脚步声，却看不见人。　　 开始的时候，以为是有病人在胡闹，我就去住院部呆了一晚上，想把这个胡闹的人抓住。　　 后半夜就睡了过去，感觉有人往脸上吹凉风，才惊醒过来，看见病房的门敞开着，还听见走廊上有脚步声，出去一看，地上有不少水脚印，才知道是闹了鬼。　　 前前后后找了十几个先生，都没有把厉鬼抓住，还吓病了两个，在精神科住院呢！”　　 “院长伯伯，你能不能给我们找间病房？我们晚上过来看看。”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周川有些心软，“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一间病房，如果没有把握，千万别动手，你爹医药费的事情，我明天帮着找找关系，看民政局能不能给点补助。”　　 “谢谢院长伯伯！”　　 小奇月掏出来一张驱邪符递给周川，让他晚上贴在身上，带着两个人离开了医院，买了点黄纸和朱砂就回了家，看着桌子上的窝头和咸菜，两个人欲哭无泪，自从知道药费一个月要三百多，他们的生活一下回到五八年。　　 两个人捧着玉米面粥和窝头坐到门口吸溜起来，闻着从别人家传过来的肉香味，唐强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回头看了看自家三层的大别墅，突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月妹妹，咱们几家的大房子都是五百平米的大别墅，还带着三百平米的大院子。　　 别人家是红木地板和红木家具，就是那电视机也是二十四寸的大彩电，听说人家连冰箱都有。　　 咱们三家的房子，就外面看着像别墅，里面是水泥地，外加破椅子烂柜子，人家花园种的是花，咱们三家花园种的是萝卜小白菜。　　 人家开的是小汽车，咱们穷的连自行车都没有，以前住小房子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上过火，自从搬到这里来，我流过三次鼻血，嘴上的水泡也没断过，贫富差距太大了。　　 我昨天拿条干咸菜和窝头坐在门口吃，邻居家小孩问我吃的啥，问是不是从省城买回来的。　　 一看他屁也不懂，就用干咸菜和他换了半碗肉，我一口没吃到嘴呢，就被奶奶抢了去，剁碎煮粥喂给冯姨了。　　 如果咱俩今天晚上真能赚回来一千块钱，明天买三斤肉，咱们狠造一顿。　　 “行！”　　 看了看手里的窝头，小奇月也发了狠，“明天买五斤，三斤红烧，两斤包饺子。”　　 “唐婶，我咋梦见你们了？”　　 田方看着傻乎乎的古松，咧嘴笑了下，“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还没有睡觉呢！”　　 “不可能，我昨天让爹买点肉，爹说梦里啥都有，我刚听见小侄女说买五斤肉，三斤红烧，两斤包饺子。　　 最近不做梦，可是没有这好事，你们可别在梦里吃独食，我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