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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到天庆观

   “走,我再去看看这寺里的其他东西中有没有什么线索。”   韩致远打算先把“静观”的事压后,换换脑筋先干点别的。   在开元寺查看了一圈儿,并未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韩致远想,如果开元寺中真有个什么秘密的容人之处,那么,其他一些重要的东西大概也可能跟那人在一起。   韩致远先与众拳师告辞,去看看天庆观那边如何,然后再抽时间来想“静观”的问题,毕竟慕成安留下的东西可以拖延一些,而目前漳州的状况不容忽视。   韩四手里握着随身佩刀,肩上背着那把包裹起来的弯刀,随韩致远一起下了登高山。二人直接从桂林村火场遗址穿行,经过“玉婷馆”的位置停下脚步。   由于发现了鼠窝,玉婷馆整个被翻了个底朝天,曾经的样子韩致远没见过,只看到一堆新翻起的土混着三天前下的雨水在那暗室的位置形成了个泥潭,还未晒干。   “韩四,在漳州这片地方,你可能追上一只高飞的鸽子?”韩致远问。   韩四抬头望望天上的白云,恰好一只鸟儿从他们的头顶上空掠过。   “公子想要我追小白?公子认为观巷街不是小白的老家?”韩四问。   “当然不是。”   “那就是桂林村?”韩四看看脚下的残迹。   “这里早已一片狼藉,除非有人专门在等小白,不过不可能。”   不会有人为了一只不确定是否会飞回来的鸽子,没日没夜地死盯在这里。鸽子会顺利回到他们手中,说明找到它的“家”,寻到了大主人。   “那就是还有第三个地方接小白?”韩四当即懂得,“公子要我追小白,我只能尽力,这个可没底数。公子怕它丢了,不妨再给它涂上颜色,让人重新找?反正最后找没找得到,也没人承认。”   韩四想起那名受屈的农夫,就又好笑又可怜。   “我要的是它尽量真实的来历,难道还要被人带歪一次?”韩致远边在火场狼藉中行走,边寻思。   满城寻找红鸟,而那只被染了色的白鸽子飞回到它的大主人那里意味着什么,那位大主人一定明白,或者他将鸽子收起来,当做从没飞回去,或者便是利用那只鸽子指向另一个方向。   而韩致远让萧致瑾找鸽子,其实只有一半机会找得到,只不过怕萧致瑾不屑这一半机会,没说罢了。而眼下看来,那位大主人倒是不想让他失望。   显然,观巷街的那个农夫家就是王月娥口中的大主人为那只鸽子设定的另一个终点,这样的游戏玩一次也就够了,再玩儿谁都会失去耐心。   而且很意外,在开元寺发现了一把与临安命案凶器吻合的弯刀。韩致远一直以为以五刀杀死慕成安替身的人就是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而且他也似乎没有否认过那个替身的死与其无关。可是,从与他面对面的几次中并未见到他持刀,而是持剑,却在他说是为了寻人的开元寺住持的方丈寮中发现了这把称得为上等兵器的弯刀。   除此,便还是那只白鸽。那只鸽子出现在观巷街就是为了与天庆观相应,大概是因为药量已经下的差不多,等得心急才利用这只鸽子做提点,想要引出下一步。   白鸽的大主人就是与临安案的相关之人,而且同样利用奇毒为上。如果那把弯刀真是凶器,那么开元寺便也跟临安扯上关系。可是原本慕成安替身的死与李庆杨风一伙人不是无关?那么白鸽的大主人与开元寺又能有什么关系?   走到这一步,韩致远发现,思路不仅没有清晰,反而越发的混乱,连带之前的推断都好似出了问题。   开元寺的人去天庆观做手脚被何四娘等人发现,从而遭到开元寺的灭口袭杀。如果慧新真有做“大主人”的能耐,怎能在这么点事情上出了岔子?又为什么之前做手脚时没发现,偏偏这次不够谨慎?   韩致远边想着边摇了摇头。   景彦,你所说的开元寺可能是在施苦肉计装受害,其实漳州只有他们一家祸患的猜测肯定是错了。   在漳州,是有何四娘为首的一干拳师心清目明,配合朱熹力图揭破开元寺的真面目,但是也有以白鸽“大主人”为首的另一帮人在拿开元寺做棋子摆弄,站在开元寺的上风,操控着漳州的局势。   今日看似他趁虚而入拿下开元寺巢穴,又何尝难说这是否也不过是被摆布而走的一步棋?只不过除掉开元寺这一祸患也是必须的,他只能步步谨慎,保存力量不被一起吃掉。   “那公子准备怎么办?”韩四问。   “不论能否追到,回去就把那只鸽子放飞。”韩致远道。   留着没用,不如放飞,或许还能够扑腾几下水花。   雨后三天,桂林村的大多地方都已经干了,只有偶尔几片在遮阴的地方还存着阴凉的湿气。   “公子,这儿也没什么好看的了。”韩四见韩致远一步步走的还是那么仔细。   韩致远停下脚步,“火烧桂林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掩盖玉婷馆,再挑点事儿。”韩四道。   “那就值得纵火烧掉整条街?”   “我们之前在临安跟他们交过手,他们都想出在河道投毒,火炸御街,还有弄那什么奇怪的毒借马车送到都亭驿去,招招阴损狠毒,烧掉一条街又怎能做不出来?我们看着损失惨重,在他们眼里估计就是芝麻那么一点儿不起眼的事儿。”韩四掐掐自己的指甲盖。   有时候用平常的脑筋思索反而就是最真实简单的答案。   “那就是挑衅!”韩致远目光沉冷下来。   从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亲眼目睹到这一片疮痍,就生起了被挑衅的悲愤。   桂林村纵火案烧光了玉婷馆的所有线索,也给朱熹治下的漳州造了一场乱,因推行改革而遭到地主的借势抵制。   登高山迎客石所在的平台出问题,有人暗中投毒“黑生”,借机利用他们引出开元寺的麻烦。   一场场恶鼠的进攻则在漳州制造出最终的恐惧,关系到所有人的生命。   三件事,又是三个案子,拉开了这场漳州祸乱的序幕!   他绝不可以让他们得逞。   韩致远唇角扬着如刀似得弯笑,迈开有力的大步,走出桂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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