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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帮大理寺

   韩致远这才丢掉手中的刀,看一眼郑效的身后,“风波亭?我可是很少来这个地方,瞧瞧岳武穆当年英魂消散之地,给岳武穆磕几个头去!”   说着,便要从郑效身侧穿过。   “致远,这夜黑风高的,哪儿是祭拜的时候?”郑效将韩致远拦住,“你要想祭拜,天亮之后,随便你什么时候过来。大黑夜的,怕是要打扰了逝者的英魂。”   “择日不如撞日,择时不如撞时。我正好来了,就顺便磕几个头,夜黑风高之时,英魂若在,也是出来放风的时候,搞不好我还能见岳武穆一面。”韩致远推开郑效,继续朝风波亭走。   郑效听着这番话,脊背嗖嗖的发凉,但见韩致远执意向前,无奈回身道,“听说你有什么线索跟我说?我若不见你便是徇私枉法?”   “哦,是有个发现要跟郑少卿说一下。”韩致远边走边说。   风波亭处有几个人影晃动,匆匆离开。   “郑少卿,我没猜错,你果然是正不辞辛劳地连夜办案。”韩致远指了指那几个离开的人,“那个被绑着的就是陆寺丞吧?郑少卿这也是学秦相在风波亭审讯?”   “那怎么一样?陆元韶如何能跟武穆公相提并论?我在这里审讯陆元韶,也是想让他敬畏武穆公在天之灵,坦诚交代。他的祖父陆游不就是十分敬仰武穆公么?”郑效道。   “也是。”韩致远点点头,来到风波亭下,“在风波亭审讯确实是不错。”   “致远,你不是要祭拜武穆公么?”郑效提醒。   “郑少卿说的是,万一岳武穆还正在睡觉,我这一磕头岂不是要把他老人家吵醒?再说这祭拜什么都没准备,也失了敬意,还是改天择日吧,只是到时候可不要再让我吃个闭门羹。”   “你若要祭拜,大理寺怎能拂了这片心意?不过最好提前知会,也好让人准备。”郑效盯着韩致远的身背,咬咬牙道。   真是不小心就钻进了这小子的话套里去!   韩致远这是要给自己下一次再进大理寺做准备,郑效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用“提前知会”几个字设下一道障。   至于韩致远会不会听这个安排……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   “有什么准备可做?难道是怕我又撞到大理寺审案,让我不小心见到什么不便见到的事?”韩致远回身笑问。   “不错。”郑效顺势承认,“大理寺办案确实不便旁人在场。致远你也是办过案子的人,自然懂得有些东西不便外漏,以免影响查案。在此规矩上,一视同仁,没有例外。”   郑效直了直身,“当然,你若是拿到圣上的旨意,非得要插手大理寺。大理寺的大门自然会向你随时大开。否则,别怪我不认你韩大公子这张脸哟?”   韩致远摸摸下巴,“我这张脸没了金光洒照,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郑效一口被噎,竟不知该如何回复。   “差点忘了!郑少卿,我真有个发现要向大理寺禀报。”韩致远一拍脑门。   “哦?”郑效准备洗耳恭听。   “之前我曾告诉陆元韶王家村命案丢失的头颅可能出现的地方,但他不听,致使耽误了捉拿案犯的时机,这事儿你已经知道了。”   “没错,我早已查明,是陆元韶故意不听,给案犯留下作案机会。”郑效正色道。   韩致远一拳砸在掌心,“你说这陆元韶可恨不可恨?他对我有私怨也就罢了,怎么能视查案如儿戏?”   郑效正好接上他的话,“所以,大理寺根据种种线索推断,陆元韶此举是故意为之,具有官贼勾结之嫌,致使无辜丧命。”   “那个钱袋子就是重要的物证!”   “没错。但杜同知一直不认同,怀疑钱袋子是被人栽赃陷害,却又拿不出证据,而陆元韶在时间上也有作案机会,并且那段时间的去向无法得到证实。张子浩临死前又偏偏紧盯着陆元韶,很多人都亲眼看到,张子浩极其不甘的在陆元韶面前咽了气,这又该作何解释?”   韩致远点点头,“是啊,我已经听慕景彦说过了,陆元韶此人心胸狭隘,想法有偏,难保不会有非正常的行为。”   “你也是这么认为?”   “岂止是认为?是我亲身经历,亲眼目睹!”韩致远揉揉自己的左肩,语带嫌怒。   郑效扫了眼韩致远的肩头,“也是,视致远为敌,想必是他心有所忌。有的人就喜欢用看起来胡作非为的样子遮掩内心的胆怯,这是一种内外的矛盾。你连夜赶来大理寺,究竟有何禀报?”   “是这样,我刚刚又去了趟圣音庙,发现石像底座坐台下曾藏过一个身高六尺左右的人,那个地方其实很明显,只要稍微仔细查看一下就能发现。之前圣音庙相安无事,只有这一两天才出了麻烦,那么藏人也应该是在这一两天,平时谁闲的没事往那地方钻?不知是三月二十二那天夜里,陆元韶带人守圣音庙的时候故意忽略,还是在那夜之后,才有人藏在那里?”   “哦?还有此事?你的意思是真有可能有另外的凶手?”   韩致远看了眼戒心已起的郑效,“不论是第一晚守着的时候存有疏忽,还是后来把人都调走,实际上都给了那个藏在圣音庙的人脱逃的机会,我是设想,此人是否就是给张子浩引去杀身之祸的那个赐予陆元韶金珠之人?”   “赐予陆元韶金珠之人?”郑效品味着韩致远的这几个字。   风波亭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像是悬挂在高处的一颗颗橘黄色的眼睛,环绕在他们的周围,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韩致远双臂相交抱于胸前,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头顶上正好吊着一只灯笼,晕黄了他的脸。   郑效的眼睛在韩致远脸上来回扫了扫,“致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少卿不明白?”   “还请言明。”   郑效自有一番猜测,但他需要韩致远亲口说出来,不论是否定还是印证他的猜想,他都要听到一句清清楚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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