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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驴变成马

   “放不下啊!”韩致远叹了口气,“这五个人都是廉捕头你杀的吧?”   “什么意思?”廉辉脚步一顿。   韩致远背对着廉辉向前走,“在漳州府与龙溪县二衙之中,雁翎刀使的最好的想必就是廉捕头。斩杀这帮歹徒,廉捕头出了大力气。”   “是,当时情况危急,为救何四娘等人脱困,我只知道出手,不记得留情,可惜何四娘还是受了重伤,更没想到,那一见竟是永别。”廉辉回头扫了眼义庄的棚子,“如果你要说没有留下活口而谴责我的不是,随意。就算重来,我的刀只能出的更狠!”   韩致远笑笑,停下脚步回过身,“正好我们在这里见面,我知道——”   见韩致远说话顿住,廉辉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先问你个问题,一头驴,怎样才能变成马?”   在廉辉僵直的目光注视下,韩致远笑着转身,继续朝府衙走。到了府衙的后墙根下,从怀中取出一条带爪的绳子甩到高高的墙头上勾稳,攀绳而上,又顺着绳子从另一边滑下去返回府衙。   凳子正在二堂回朱熹问话,见韩致远返回,“韩致远,这么久你跑哪儿了?”   “久吗?你才跟朱大人说了多长时间,就不耐烦了?”韩致远将手中的包袱扔给韩四。   “我不是这个意思。”凳子辩解。   朱熹起身,“你已经打算去天庆观?”   “我得亲自送何四娘一程,否则寝食难安。”   “老夫也该送她,她的死,老夫也有责任。”   “大人派去整个府衙的力量去救人,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辜负了大人的信任,瞒着大人,乱持大人的凭信行事。”   “朱大人,草民斗胆一句,您真是老糊涂,偏信此人!”凳子道,“此时,您就不该还这般客气,命人将他棍棒打出府衙才是!”   朱熹捋捋胡须,“可不管怎么说,支持拿下开元寺也是老夫点头同意的。”   “朱大人,话不必再多说。追责要追的是祸首,我韩致远就是这个祸首。开元寺虽然被我们占领,但慧新等人除了损失袭杀天庆观的这批人,其余的还下落不明,大人的责任非常重大。为防再把路走偏酿出不想看到的事,晚辈就不在府衙指手画脚了,告辞!”   韩致远向朱熹拱手之后,便大步离开漳州府衙。   凳子紧跟随着他跑走。   韩四趁机将背上包裹着的弯刀解下交给朱熹,“大人,此物关系到临安的一桩要紧命案,请您先帮着保管。”   朱熹接过弯刀,“告诉致远,老夫等着他回来!”   “卑职替公子谢过大人的信任!”韩四抱拳拱手,然后追韩致远而去。   出了府衙的门,韩四打开掌心。   在他的掌中攥着一个纸团,是韩致远离开府衙时趁机塞给他的。   韩致远返回府衙后,先在西厅写好了这张纸条,纸条上是留给韩四的指示。韩四看过之后,将纸团揉碎,背着包袱朝东门的方向走,路过一口水潭,将揉碎的纸团丢了进去。   韩致远再次来到天庆观,已经有棺材铺送来了上等漆木打造的棺椁。   棺材铺赚的是死人的生意,这种时候更是发财的机会,漳州发生病灾,死了不少人,棺材价也跟着暴涨,用棺材铺掌柜的话说,他们也是将命拴在腰带上赚这份钱。但是何家拳馆的这口棺材钱,棺材铺的人不敢赚,一口上等棺椁送给了他们,可见何四娘在漳州多年累积的威望有多大。   孝衣,丧幡,纸钱等所需物品也都有人送来。   这些人都已经知道病灾真相,知道自己之前来过天庆观,又喝过聚善堂给出的药方熬制的汤药,体内已经中了毒,无所谓是否跟病患死伤接触染疾,命不好迟早都要病发,再躲到哪里也没用,便也就横下心,跑进天庆观里来送何四娘。   “怎么少了个人?”迟滨见只有韩致远一人返回。   韩致远道:“所有事由我这个当主子的负责,与下面的人无关,这送孝的自然也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迟滨不多说什么,“先去灵堂守灵。”   灵堂设在天庆观侧边的一个偏殿,何四娘梳洗整齐,入棺之后抬放在殿中,棺椁前是香案,案上香炉燃着香烛。香案前是烧纸的火盆。   何家拳馆的弟子,包括那几个发病的都被搀扶着披麻戴孝,分列跪在殿中两侧,这些人除了披着孝衣,还能看到胳膊,腿或者头上缠着伤布,带着曾与人交手过的痕迹。   韩致远从来人手中接过孝衣披在身上,一条白布在头上环绕一圈绑扎,长长的布条甩在脑后,迈步走向正前,在火盆前跪下,拿起旁边的黄纸,默不作声地烧起来。   迟滨在殿门口看了眼,将凳子叫到院外偏侧问话。   凳子把去漳州府衙的情形说了一遍,“进了府衙韩致远把我丢给朱大人,朱大人要问话,我不能说走就走。离开府衙的时候,我见那韩四故意迟缓,然后朝别处走了,可又得跟着韩致远无暇顾及。大师兄,你就该多派几个人跟着我们。不知道韩致远甩开我去做什么,韩四又去搞什么名堂!”   迟滨拍拍凳子,“放心,知道这小子狡猾的很,我怎么可能真的只派你一个去应付?该跟朱大人说什么就好生说什么便是。”   “大师兄。”另一个拳馆弟子过来,“我跟二铁见韩四背着包袱去了城东门,然后我便回来报信,二铁盯着。”   凳子一听,放下心,“原来还有铁钩师兄跟二铁师兄跟着。”   “凳子说那小子进了府衙就把他甩了,你可注意到什么不对劲儿?”迟滨问。   铁钩道:“我在府衙外注意,中间没见他离开过,进进出出都跟凳子在一起。不过,我亲眼看见韩四待他们离开之后,偷偷看了张纸条,还有韩四背着的一样东西不在了。”   “韩四除出门之后拐走了,也一直跟我在一起。”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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