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血虱咬过一口,吸点血,也不痛不痒的,也没在意。 可等那个人回来,生活在一起后,他们才发现问题和想像中的不一样。 就像我们看到的老范一样,他们好像有些老年痴呆,无论见到谁,都是那个用魂愿将他们换回来的人,明显很容易露馅。 更怪的是,他们每到晚上,都要回到柜子里。 大家原先还有些心悸,可后来见这些人,不用吃不用喝,而且还听话,还能帮着做很多事情,比如家务什么的。 从情感上,就相当于那些逝者的照片之类的。 从现实上看,就相当于给家里找了个免费的帮手,也就越来越多人尝试着放了来。 “就算我知道衣柜里的那个老范是假的,可有时也会打开衣柜门,看他一眼。”范师母脸上尽是愧疚。 朝我苦笑道:“可我看过后,又感觉对不住老范。” “一个衣柜只能出来一个?”我想到我站进衣柜里时,感应到的奶奶。 好像也是那样,无时无刻不关心着我。 果然是记忆中最完美的样子啊! 范师母点了点头,朝我苦笑道:“我另一个衣柜,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叫我。可我没想再开了。” 正好这时水开了,范师母将火关了。 伸手准备关抽油烟机,却扭头看了我一眼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忙将那卖蛇酒和那些清水镇人参与的造神视频说了。 范师母朝我坚定的摇头:“我们小区里有网,可并没有人发视频。里面的人,你看到的是我们的脸,我们的声音,却都不是我们。” 她说着,沉眼看了看我的脸:“就跟你刚才的脸一样。” 我猛的想了起来,脸是可以变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跟外面那些保安说?”我心头有些疑惑。 这么明显的漏洞,风家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毕竟全网都是这种视频,他们就算不表明自己是玄门中人,假意好奇的问一句,不就知道了吗? “保安有人问过,可大家都承认了。”范师母沉眼看着我,将放在抽油烟机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掏出她手机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她用的还是那种老式机,我都不知道要看什么。 “银行的信息。”范师母朝我指了指手机,苦笑道:“这东西,我就用来接电话的,还是玩不转。光是这厨房,我都学了好久,才会学。” 我这才想起来,范师母以前都是烧柴火的。 这种老式机,估计也不太玩得转。 将信息栏调出来,顶上就是一个银行的到款信息。 提示范师母什么卡号,到款三万,备注是视频采访费。 我有点诧异的看着范师母,一脸的不解。 身后的墨修却沉声道:“也就是说,她们没有录这些视频,也没有卖蛇酒,可有人给所有在视频中露了脸的,打了钱,他们也就承认了!” “对,其他人问过我,和我套过口供,让保安来问的时候,别说出去。免得到手的钱,被追回了。”范师母脸色发沉。 低声道:“而且那些保安,好像也在顾忌什么,没一直明着追问。” 她目光闪了闪:“我想着,这件事对你有好处,所以也就答应他们了。大家从清水镇搬出来,什么都没了,突然时不时多笔钱,而且还不少,也就默认了。” 我握着手机,看着范师母脚底的血虱,突然感觉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这件事情。 墨修却扯了我一把,轻声道:“师母该睡了,我们回去吧。” 范师母这会拿了一个胶的热水袋,将烧的那壶热水灌进去,明显就是暖脚的。 她终究,还是听了衣柜里那个人的话。 “年纪大了,不暖脚睡不着。”范师母朝我笑了笑,挥手道:“你把脸上那个什么再贴上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抱着阿宝,朝她点了点头,和墨修朝外走。 到客厅,墨修将那纸面膜给我贴上。 他动作轻柔,手指轻轻抚过脸,将纸面膜柔平。 沉声道:“你那老师,看上去挺刻板的一个人,还会叫你师母甜甜。” “何悦,你有没有什么小名啊?如果……”墨修转眼看了看阿宝。 低咳了一声:“现在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麻烦,估计还要耽搁好几天,我们总不能一直叫真名吧。” “要不……”墨修又了阿宝一眼,声音越发的低。 抚清面膜的手指,在我脸上流连:“就像阿宝一样的名字,我该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