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总觉得这次程盈盈的死，似乎存在很大的偶然性，如果凶手要用这种方法来杀她，必须保证她在表演过程中从半空摔下来，可是这里有两个不确定因素：　　 第一，他怎么知道程盈盈一定会被裙子绊倒，从而使威亚上的扣松开了，如果自始至终，程盈盈顺利地从凤凰上走下来，按照预定流程表演，根本不会触电，那他布置的这一切几乎毫无用处。　　 第二，假定他知道程盈盈一定会被裙子绊倒，那他也要掌控住她绊倒的时间，太早了，那只凤凰还没到高台，程盈盈顶多从半空摔下来受伤，根本死不了；太晚了，凤凰落地，程盈盈即使被绊倒了也无用。　　 而且，从程盈盈坚持穿那件星空服演出，而不是去借用她人的衣服来看，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起码应该不会当众出丑。”　　 林凌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点头。　　 一直不说话的曲临江也突然插了一句，“程盈盈的死与其说凶手在杀人，倒不如说凶手在表演炫技。”　　 对，表演，这也是林凌对此案的感受。　　 魏爷接过林凌的话说，“林凌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认为刘敏划破程盈盈的衣服只是在泄愤，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程盈盈，但是她应该还没有做这个准备。”　　 说着，魏爷打开了另一段视频，这也是他剪辑过的，“大家看，这是程盈盈刚死时，大厅的监控录下的，我特地把刘敏的那段剪出来了。”　　 画面上，黑鹰组众人纷纷奔向高台，察看程盈盈的情况，大厅内乱做一团，许多人也试图靠近高台，突然有人喊了声死人了，刘敏惊慌地四处环视，而后又慌慌张张地向大厅出口跑去，但是被守在那里的警察拦了下来。　　 林凌点点头，“按理说，如果刘敏真的跟别人串谋杀人，那程盈盈的死应该正中她下怀，得知死讯后，她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会吓成这样，似乎她从来都没想过程盈盈会当众死去。”　　 俞子琛右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又问：“她离开大厅后的踪迹查到了吗？”　　 “有，”魏爷点头说，“她离开大厅后，就直奔二楼拐角的楼梯处，后来就再也查不到她的行踪了。”　　 “楼梯？”俞子琛皱眉说，“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是没有监控的。”　　 “没错，所以关于她的行踪我只查到了这里，当然，也不排除她是在这里遇害，或者是在这里被人带走被害。”　　 “她去那里做什么？”七块钱略感奇怪。　　 “可能是要跟什么人见面，但是又不想被别人或是警察发现，所以就选了一个既偏僻又是监控盲区的地方。”围棋叹了口气，“可没想到，凶手正是利用这一点害死了她，还把她装进了道具箱。”　　 “围棋，你的意思是她去见凶手？”七块钱问。　　 “我想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林凌接着说，“从魏爷刚才播放的视频来看，刘敏应该是知道程盈盈的演出过程中会出事的，搞不好就是她和凶手联合起来摆了程盈盈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