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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飞蛾扑火

祭之往事浮沉 慕筱凌玥 2545 2024-07-11 02:50
   “你是哪一种人。”我打断了她的话,她确实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制定规则的人。”她转过身看着我:“我的父亲想要重新制定规则,他想要洗牌,这是H大洲洲策的中心思想,让社会在物质巅峰的时候无限趋近于大同。”    “大同社会和西方的乌托邦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痴心妄想。”    “所以,只能无限趋近,无法抵达彼岸,”她笑了笑:“只是人性的大多都想要拥有更多特殊与权利,也就是特权,权利带来的安全感和优越感让人着迷,让人无法抵抗的沦陷,一旦尝到甜头,没有人能够将自己抽身出去,但是权利是无穷无尽的,就好像一个无底洞,贪婪的人性让一部分人无可救药的飞蛾扑火,哪怕他们知道了灰飞烟灭的结局,也在所不辞。”    “好像我的班级里都想要得到老师的优待,想要去竞选大队长,去做班干部。”    “年纪小的时候,老师的宠爱就是特权的根基,背后有了老师,班级里的人崇拜你,尊重你,围绕着你;稍微大一些,性格好、相貌好、成绩好、精神世界丰富都是资本,班级的人跟随你,模仿你。总有一些人想要被仰望,想要成为‘英雄’,想要成为所有人追求的目标,讨好的对象。只要有这种人的存在,这世界就永远也不会趋于大同,这些人会拼尽自己的全力,阻止人人平等,掐断一切让自己失去台阶上位置的苗头。”    “你的父亲动了这些人的奶酪?”这是我很久之前听我的父亲曾经讲过的一种比喻,如今刚好用在了这里:“所以他这条船注定会内忧外患,被海浪拍入海底。”    她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好像对和我将这个故事讲下去这件事更有兴致了。    “作为一个在社会上几乎达到垄断的大实业家,如果与当权者不是一条心,与时下的政策相背离,都是会成为牺牲品的。在那个时代,断了一个人的财路是足以被折断手脚的,而我的父亲折断了几乎大半个市场求财的道路,万劫不复早已经注定成为了他必然的结局。”她拉快了进度条:“他早早预料到了这个结局,所以我的记忆里,从我出生,他就不曾让我的妈妈接触他的产业,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必须要带家属出席的,他还会确保足够安全、稳妥、私密,才会带他的妻子和孩子参与。至少在我四岁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四岁......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吗?”    “生日会,我和我姐姐的生日会,”她本目不转睛的看着荧幕上幸福温馨地生活在富足奢华的一个庄园中的一家人不舍得挪开眼睛,这会猛地把头转了过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和反应,让我自责不已,她的神色充斥着被打断了美梦的苍凉:“每年生日会,我的父亲都只邀请和他与母亲最亲近也最信任的人来参加,很多企业家为了争一个舆论噱头,会用家人的私事去大办宴席,可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小心,很谨慎,但是却防不住一心想要杀人的毒蛇,它们几乎无孔不入。”    “毒蛇?”    她撇起嘴角冷笑了几声,随即画面中的庄园已经进入了傍晚,热闹的聚会上突然陷入了死寂,灯光全部熄灭,所有的人也随之不再言语,一头雾水地四处观察。    “我姐姐,被人从我们玩耍的换衣间掳走了,”她用手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三楼的一扇窗户在一排紧锁着的窗户中间惹眼的大开着:“这是一切的开始,虽然当时的我们从未想过,这只是个开始。”    “这也过于明目张胆了吧?”我凑近看了看:“这么大个宅子不会没有摄像头吧?”    “有,都是最高科技的,只是电被切断了,不知是不是为了保险起见,那人将信号也隔断了,我们专门用在监控上的备用电也成了摆设。”屏幕上显示出了闪着雪花点的监视器,我转过头看她的时候,她正在专注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这一场意外,几乎拉响了我父亲心里已经废弃短路了很久的警笛,因为这件事,在当时戒备森严、夸张一点说——一只蚊子飞进来都要过层层安检的凌宅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自己人,是自己人!”对于热衷于悬疑作品的我来说,这几乎是很鲜明的指向性:“是自己人做的对不对?”    她只是一如既往那样笑着,弧度都没有变化,但眼中多了些欣赏,她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拉动了进度条,自顾自的说着:“事情发生后,我的父亲增添了家里的人手,把每一个人都单独进行了严密地调查,同时还忙着满大洲的寻找我姐姐的下落,却都如同扔进大海的一颗石子,等不到一点点的回应。大门封锁的庄园,突然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的总公司和各大子公司,都让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不简单,我的母亲察觉到了,却不发一语,只是将信任交给了我的父亲,按照他的安排在家中保护好当时正处幼年的我。”    “你的记忆好长,我几乎已经都不记得我三四岁的事情了。”我无意感慨了一句,却似乎勾起了她新的记忆:“我的记忆是间断的,从四岁目睹我姐姐被劫走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我的母亲也一样,她经常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冲到我的房间紧紧的抱着我,我至今还记得她每一次的汗水都会浸透一套睡衣,滴落在我脸上和身上的津液我也一时分不清楚是惊吓过度后的冷汗还是......眼泪。”    “你会做噩梦吗?会害怕吗?”    她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已经很难再记起来那时候的感受,我几乎是恍恍惚惚地过了那几年,我不能出凌宅,哪里都不能去,每天会有专门的老师过来给我上课,有专业的营养师和健康管理师安排我每一天的吃食、运动。那两年,我过得很枯燥、很无趣,跟着时间表上的安排按部就班地活着。”    “后来呢?你的姐姐找到了吗?”    她垂下头,没有回答。    “她过世了?”    “有一天,我无意间进了我父亲的书房,发现了他经常消失在书房里、接连几天都不出来的原因,也是那天,我知道了我姐姐的踪迹。”    凌琪重新站在了荧幕前,荧幕里展现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通道,沿着通道我们进入到了一个空间,琳琅满目的做旧风格,看起来很破败,却又干净得出奇。墙上的“蜘蛛网”都是由各种材质、各种颜色的渔网组成的,上面挂着短短的红丝带。    “TR,我父亲一手创建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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