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欧？！”他们俩都从对方身上爬起来，几乎已经穿好了衣服，只需调整一下。切雷尔拉上了她的内裤，拉下了她的裙子，而诺兰则拉上了他的裤子，站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朝我走来。 　　 “为什么？”我的大脑依然处于混乱状态，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变瞎了。我只是难以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正是因为我从未想象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诺兰，”我叫着他的名字，“等一下……”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不敢置信地盯着，我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沦，“多久了？” 　　 “克莉欧，”诺兰挡住了我的视线，“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抬头看着他。 　　 “但是，”我指着切雷尔，“你们刚才……” 　　 “克莉欧，”他抓住我的手，将其拉下，“那没什么。”他继续挡着我的视线。 　　 “我看到了，”我告诉他，“所以，你，”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在我的胸口沉淀，威胁着要吞噬我，“你对我撒谎了吗？”我看着他，“这是怎么发生的？” 　　 “听着，”他叹了口气，“这只是一次醉酒的冲动。” 　　 “醉酒的冲动？”他的话让我感到背叛，因为我并没有闻到他身上有酒精的味道。 　　 “克莉欧，”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你知道我爱你，对吧？”他的话让我困惑，“对吧？”这让我的心揪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问这样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的眼睛刺痛，“你不应该和别人搞在一起……”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对其他人都是秘密，但即便如此，秘密的关系也不应该意味着还有第三个秘密的事情发生。 　　 对吧？ 　　 更何况，他与她发生性关系，而他甚至没有吻过我…… 　　 他叹了口气，然后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脸上，“不仅是因为你伪装成男人，”他抚摸我的脸颊，“你还是一个有缺陷的女人。”他的话像卡车撞击一样击中了我。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我周围崩溃，“没人会爱你，”痛苦的波浪席卷而来，与自我怀疑和不足感混合在一起，“除了我。所以，就让这件事过去吧。”他对我点头，“嗯？好吗？”他低声对我说，以免别人听见。 　　 原始的痛苦撕裂了我的灵魂，让我感到脆弱和暴露，“但是，”我的声音在颤抖，“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 　　 “克莉欧！”他的声音变得更坚定，我退缩了一下，“我们就此打住吧。”他挺直了身体，“我们现在应该走了。”他回头看了看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切雷尔，“你也应该离开，”他对她说，她从我们身边走过。当她经过我们时，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真的吗？”她看着诺兰，“你在向一个男孩解释？”她嘲笑道，“什么？你和他有一段秘密的关系吗？” 　　 “我们等会儿再谈，”他毫不犹豫地看着她，然后又回头看我，“我送你回宿舍，克莉欧。”我摇头拒绝他，“我自己去。”在我看到那一幕之后，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深吸一口气，我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心碎的场景，眼泪随时都可能滑落。 　　 “克莉欧，”诺兰向我迈出了一步，“我说了我送你，外面在下雨。”但切雷尔抓住了他。 　　 “放他走吧，”她说，“你送我回家。”他从她手中抽出手臂，“克莉欧，”我没有回头看他。我受伤了，所有的痛苦、困惑和背叛涌上心头，遮蔽了小巷中残余的恐惧。 　　 等等！小巷！！我停下了脚步，诺兰走了过来。我再次脸色苍白，意识到那个杀手可能还在附近。那条黑暗后巷的记忆突然涌回，我目睹的可怕行为的生动画面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送你回去。”他再次说道，而切雷尔则怒视着我们。“叫一辆出租车给我，”我说，我浑身发抖。 　　 “克莉欧，你在颤抖。”他的眉头紧锁，“怎么了？”我凝视着他，想着该如何向他解释。过了一会儿，我带着皱眉转开了视线，因为他的背叛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这两件事情不断交织在一起，我发现很难集中注意力。 　　 “只是叫一辆出租车……”我感觉想哭，我非常害怕。当我站在走廊里，身上的水滴汇成了我的脚下的一滩。诺兰叹了口气，“好吧，”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但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低声说，“这种事情会发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该如何回应他？我甚至无法清楚地集中思考，因为我必须回去，但头颅猎杀者在这里。他看到我去哪里了吗？他跟踪我了吗？他看到我的脸了吗？ 　　 我吞了一口口水。 　　 “诺兰，”我越想，我的恐惧就越加剧，我意识到最好告诉他。 　　 “嗯？”他正在打电话，“是的，五分钟？可以，”他告诉司机地址，“请务必，”然后他挂断了电话，看着我，就在切雷尔走过来的时候。“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起谋杀……”我脊梁发凉，最终，眼泪也掉了下来。我们虽然在大楼里，但雨声并没有完全消失。从关闭的窗户可以听到远处的雨声。 　　 “什么？”诺兰和切雷尔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在哪里？”他走近我问道。 　　 “在樱桃便利店后面的小巷。”寒冷透过我的衣服，渗入我的骨骼，“我看到了他，”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我心里知道，我哭泣不仅是因为害怕，还因为我对诺兰的信任已经破碎。我仍然无法接受他和切雷尔发生了性关系。 　　 “看到了谁？”诺兰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感觉温暖。他脸上写满了担忧，我感到非常脆弱。 　　 “头颅猎杀者。”他们两个盯着我看，然后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切雷尔翻了翻白眼，转过头去，“就好像，”她小声说，“他甚至不是来自这里。” 　　 “克莉欧，”诺兰把我拉得更近，“你确定你看到了他？我们住在D城，那里离A城很远，” 　　 我的心里有种刺痛，“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大雨中跑回来？”他不相信我，对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拉入怀抱，“没事的。”他拍拍我的背，虽然我喜欢靠近他，此刻我非常需要他的拥抱，这也是我跑到他办公室的原因，但不知怎的，我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安全。 　　 诺兰让我上了出租车，并告诉司机把我送到哪里，而他和切雷尔并排站着，我静静地看着他们，无法发声问他真的打算送那个女人回家吗，即使在他们做了那些事之后。他不是说那只是醉酒的冲动吗？ 　　 车子启动了，他们俩转身向大楼的停车场走去，我只是紧握我的拳头，咬着下唇，通过后视镜看着他们走远。 　　 嫉妒和伤害的感觉开始压倒我，但就在那时，我注意到了第三个身影。 　　 我迅速转头通过车的后窗向外看去。我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在胸腔中冻结。恐惧如冰冷的藤蔓般紧紧抓住了我的整个存在，使我因恐惧而瘫痪。 　　 那儿，有一个身穿全黑的人影，穿着我在小巷中看到杀手所穿的相同衣服。他的脸被遮住了，正用一双犀利而紧张的猫眼直视着我，仿佛在记忆我的样子，随着车子从他身边缓缓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