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我顿时就想到了柳青送给我的那只镯子,之前胡凤楼跟我说我拿了水府娘娘送给柳青的镯子,水府娘娘一定会来找我麻烦的,那、那现在,我们窗外的喊声,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水府娘娘吧! 这除了她也没谁了,我租的房可在十六楼呢,除了她,谁还有这本事在十六楼的窗外对我大吼大叫,叫我还她镯子。 “说了吧,叫你贪便宜,人家找上门来了。”胡凤楼在我身旁,冷嘲热讽的对我说这话。 “鬼才贪便宜,你不要乱讲好不好。”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胡凤楼还有心思在这数落我:“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叫她进来呗,能怎么办,把镯子还给她就好了。” 我看了眼我手上的镯子,又听着外面的狂风大雨,于是就对着窗外喊了一句:“我也是无意冒犯,既然你是来拿镯子的,那就进来吧!” 我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找上门来算账,心里还挺紧张的,要是这水府娘娘不依不饶,拿了镯子不肯罢休,那该怎么办? 在我话完之后,只见窗外一道青光蔓延,蟒玄龙见有人进来了,便变成一条黑蛇,向着堂口的神位里游了进去,而墙上的窗户上,几排穿着碧色青衣的侍女,抬着一顶古代小姐坐的四四方方的轿子,从窗而入,这轿子身周描凤画牡丹的,就稳稳的停在了我们客厅的半空之中,全是由珍珠穿制的轿帘拨开,一个画着殷桃小口的白脸盘子女人,稳稳的坐在了轿子里,一身的绫罗绸缎,珠光宝气,露着半个胸,看着她的打扮和妆容,很像是画里的唐朝女人。 “是你拿了本宫送给柳青的镯子?” 这女人此时说话轻声细语,温文尔雅,与刚才在窗外大吼大叫的厉鬼形象,完全就是不同的两副姿态,这态度转变让我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这女的该不会是个什么传说中的戏精吧。 不过听这女人温柔的说话,总比她要死要活的来对付我好,于是我就赶紧的向着水府娘娘的轿子前走了过去,将我手上的镯子露给她看,跟她说:“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替柳青的父亲找回了几个儿子的尸身,了结了他父亲的愿望,柳青就用这镯子感谢我,之前真不知道这娘娘的东西。” 水府娘娘就坐在轿子里,看了看我手腕上的镯子,又看了眼我脸,忽然就用她手里的手帕掩着脸面,轻轻的嘲笑了我一番:“本宫原以为柳青在外面找女人了,看见你这幅模样,我就把我的心呐,放了下来,取下来吧,把镯子还给我,我就放过你。” 水府娘娘一说这话,我顿时就满脸黑线,我现在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是有多丑,可这镯子要是能取下来的话,我早就取下来了,于是我就对水府娘娘说我试过了,戴在手上之后,用各种法子,都取不下来。 “取不下来那就把手给剁了,这镯子可比你的命值钱多了,更不要说是你的一只手。” 这女的说的轻描淡写,并且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随意的向着屋子里张望,看见胡凤楼这会正侧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顿时就像是看见了什么熟人似的,从轿子里伸出一只圆润又洁白如玉的手,搭在了旁边侍女的手腕上,摇曳着身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这不是胡仙胡二爷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胡二爷活的这么接地气,也跑来当出马仙了?真是落了地的凤凰不如鸡,你家族出事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了吧。” 胡凤楼原本似乎并不打算搭理这个女人,但是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找骂了,胡凤楼就侧眼瞥了这女人一眼:“我再怎么不济,也比你这被老皇帝抛弃的女人要好,生前争不了宠,死后迫害民家才俊。” “你!”这女人气的顿时就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缓了好一会,才对着胡凤楼尖声尖气的说了一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全家死光,要杀你的人多的是,别以为你当了出马仙就能走上正道,说白了你现在只不过是一条丧家犬而已!” 听着这女人跟胡凤楼吵了起来,我在想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不是来找我要镯子的吗,怎么和胡凤楼开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