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咱们就先瞧瞧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在她家里凑合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再带你们去秦卿最后失踪的地方。” “秦卿是在她们村失踪的?” 顾莫似乎有些惊讶,接口问道:“我不是听爸妈说她是在去县城买香烛纸钱的路上失踪的吗?” “我丢的那辆车已经找到了,那上面有口灌溉湖,车就沉到湖底去了。” 顾言说着,抬手指了指车窗外的一个方向。 我顺着顾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大片的芭茅丛中的确还隐着一条向上的碎石路机耕路,依山而上,若不是顾言说,我们倒还真没发现。 “那条路似乎并不宽,车怎么上去的?” 顾莫探头望了望道:“你们之前找了两天也竟然也没有找见车辙痕?” “那是一条机耕路,每年收割和灌溉的季节,拖拉机和农用车都是从那条路下田。” 顾言苦笑道:“但车辙痕的确是没有,也不知道是被人毁掉了,还是怎么回事。 不仅那条路上不见车辙痕,就连灌溉湖边都没有一点儿痕迹。 照说那辆车的体积也不小,可偏偏就连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就像是被人从天上扔到湖里去的一样。 我们今天下午将车捞出来的时候,发现挂的还是泊车档。” “你们是怎么发现车在湖里的?”顾莫又接着问道。 “车窗没关,秦卿留在车上的一件防晒衣浮到水面上来了,被两个在湖里洗衣服的村民发现。” 顾言回答道:“但秦卿的手机却是在她们秦家祖坟那里找到的。” “要不我们先去那灌溉湖那边看看吧!” 我们说话间,陶辉叔叔已经将车拐进了一个小院里,将车停在小楼大门口,扭过头对顾言说道。 “应该意义不大。” 顾言拧着眉头回答,“不过陶干事想要去看看,那咱们就先去看看吧。” 鱼贯下车后,我站在车边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小的院落。 地上铺着水泥地平,主建筑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楼,大概也是这个村里唯一的一栋楼,玻璃大门口紧闭着,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罗家湾村支部委员会”九个红色大字。 楼里静悄悄的,的确是没有一点儿生人气。 我透过玻璃门朝那有个柜台的大厅了望了一眼,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散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杂乱脚印。 恐怕这个村部不仅是晚上没有人,就连白天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来办公。 我们沿着车开进来的那条土路回头走到村口,沿着那条碎石机耕路朝顾言说的那口灌溉湖走去。 山路坑洼不平,两侧都是连绵着成蓬的芭茅,细长的叶片朝路中间交错相拥过来,稍稍一个不注意,那枯黄的叶片就能将脸上划破一道口子。 机耕路中间,除了两道深深的履带车辙压出的宽宽痕迹,再也没有其他车辙痕。 顾莫走在我身边,体贴的不停抬手替我挥开直往我们脸上扑的芭茅叶。 四处静悄悄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得到我们的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的咯吱声,以及顾莫抬手挥开芭茅叶发出的沙沙声。 偶尔有一两只山鸟被我们的脚步声惊起,扑簌着飞进更远处的山林里。 这里的气息十分正常,既没有过重的阴气,也没有过重的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