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心里在骂着娘:“他妈的!这膏药国‘萝卜头’个子不高,块头不大,力气还他娘的真不小!抗战神剧里,那手撕鬼子都是怎么做到的?真想叫那些神奇的编剧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他们。” 吐槽归吐槽,丁锐也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如果不能快速的解决掉这膏药国军官,自己和爷爷只怕都得死在这里。所以,丁锐也死死地盯住那膏药国军官的眼睛,想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对方意图攻击的部位。 膏药国军官缓慢的围着丁锐绕着圈,同时不停的变换自己握刀的姿势,就好像即将捕猎的猛兽一样绷紧身子。丁锐也攥紧了手上的铁棍,死死盯住膏药国军官,随着他一起慢慢转圈,始终保持着正面迎着膏药国军官的位置。 而那倒在地上的膏药国士兵依然捂住裆部,一面惨叫,一面痛苦的闭着眼睛,在地上滚来滚去。慢慢的,膏药国军官走到了,躺在地上的膏药国兵的旁边,而那膏药国士兵却并不知道。没想到那膏药国士兵滚动的时候,“啪”的一下撞到了膏药国军官的小腿,膏药国军官下意识低头一看。 丁锐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左腿一蹬,凌空跳起,紧抿住嘴巴,也不呼喊。只死命的挥起铁棍,朝膏药国军官当头击下。 丁锐的耳朵里,几乎都已经听见了那膏药国军官头骨被铁棍打碎的声音。在那一刹那,丁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脑浆迸裂的血腥场面。 可还没等丁锐得意,他就感觉自己腾云驾雾般的,向后倒飞了出去。而这时,他耳朵里才真的听到“镗”的一声。同时,虎口一阵剧痛,自己手上握着铁棍已经被击飞了出去。直到丁锐“嗵”的一声倒地,勉强睁开眼睛才看见,那矮小的膏药国军官,倒拖着长长的武士刀,满脸狰狞的向自己走来。 一秒钟之后,撞击到地面的麻木快速消退,胸口和背部的剧痛,就通过神经传导到丁锐的脑子里。 原来,刚刚那膏药国军官,虽然低头看了一眼,但他眼睛的余光,却始终死死的盯住丁锐。所以,当丁锐高高跃起的时候,这膏药国军官的动作更快,力量更足!一刀击飞了丁锐手中的铁棍,同时抬起一脚,直接把丁锐踹飞了出去。一瞬间,就把整个战局的优势,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看着膏药国军官向自己越逼越近,丁锐艰难的用脚蹬地,背部磨着地面,努力的向后退缩,延缓着自己死亡时刻的来临。同时,把右手伸进裤子口袋,不停的摸索着。 躺在一旁的丁铮,眼看着丁锐被膏药军中佐踢倒,顷刻之间就要没命。顿时也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奋力的向膏药军中佐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膏药国军官正举起刀准备劈向丁锐,突然看到眼前一片强烈的白光闪过,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眼睛。 千钧一发的时候,丁锐掏出手机,按亮了手机上的闪光灯。那膏药军中佐从未见过如此强光,毫无思想准备,当即就便晃得睁不开眼睛。还没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左边身体遭到大力的撞击,整个人横着向右方倒去。 只听“嗵”的一声,那膏药国军官一头撞在吉普车打开的车门的边角上,顿时鲜血就从他右侧的太阳穴冒了出来。随即,那膏药国军官全身抽搐了两下,蹬了蹬腿,彻底不动了。 眼看着即将要砍死自己的膏药国鬼子,彻彻底底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丁锐瞬间像脱了力似的全身发软,一时之间再也动不了分毫,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在地上躺一下。 可是,还没等丁锐真正把眼睛闭上,就听见耳旁又传来一声枪响,然后有一只手用力的把自己从地上拉了起来。原来是丁铮捡起了那警备队长掉在地上的枪,冲着那兀自在地上打滚的膏药国士兵补了一枪,提前结束了他蛋疼的痛苦。然后,再伸手把丁锐从地上拽了起来。 就在丁铮和丁锐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啪、啪、啪”的跑步声,和那二鬼子皇协军钱队长的吆喝声。 钱队长带着张成和王广良那帮狗腿子是跑步追过来的,比吉普车大概慢了五分钟。刚跑到,就看见吉普车横在路中间的地方,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因为,吉普车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从东边跑过来,而所有的尸体都在吉普车的西侧。所以,这钱队长只知道已经交上火了,却并不知道膏药国鬼子都已经死了。于是,他依然“吭哧吭哧”的率领着那帮狗腿子弟兄,快速跑来帮忙。 “来的真快?!”丁铮恨恨的说了一声,然后,一把捡起那膏药国士兵尸体旁边的步枪,塞在丁锐手里。拉起丁锐,就要继续往西跑。 丁锐爬起身来,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后面呼哧带喘追上来的那帮皇协军。目测了一下,大概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于是,淡定的扭过头,对已经拔腿要跑的丁铮说:“别跑了,靠两条腿,我们跑不了多远的。快上车,我们开车走。” 说完,也不等丁铮回答,丁锐蹿上车去,爬到驾驶室的位置打开车门,一脚把死了多时的司机尸体踹下车去。大喇剌坐在驾驶位上,迅速打量了一眼汽车的各个操控系统,然后胸有成竹的打着发动机,关上车门,准备开动。 就在丁锐习惯性的向副驾驶位置看了一眼,才发现丁铮并没有上车。而是提着两把枪,正站在副驾驶车门旁,呆呆的看着自己。 丁锐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发什么傻?快上车!” 丁铮这才如梦初醒,一个箭步也蹿上了汽车。还没等丁铮坐稳,丁锐狠狠的一脚踩下油门。那吉普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摇晃着蹿了出去。 吉普车残忍的碾过地上两具尸体之后,终于扭转了方向,快速的往着西方疾驰而去。这时,那钱队长才看到,倒了一地的膏药国兵尸体。顿时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全身一松,连自己裤裆里湿湿的,也没有感觉到。 倒是张成、王广良两个人还镇定点。这两人一边扶起吓瘫了的钱队长,一边叫其他的几个弟兄上前查看。一番检查之后,他们确认了那名膏药国中佐,还有一个膏药国士兵,以及汽车司机和他们的警备队大队长牛得海,都已经死得透透了。才快步跑到坐在路边的钱队长面前,报告说:“几个太君都已经死了,咱们牛大队长也已经为国捐躯了。恭喜钱队长,你马上就能升任大队长了!”说完还一脸的谄媚的笑容。 钱队长听到自己的手下这么不分场合的乱拍马屁,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自己湿漉漉的裤裆,跳起来向着王广良就踢了一脚。骂道:“鬼他妈要做这倒霉的大队长?皇军都死了三个,这他妈是天大的事!我们要赶快回去报告藤田太君。” 刚说到这里,从路东边又开过来五辆膏药国的边三轮摩托车。摩托车在他们这伙人面前停住,从第一辆摩托车上跳下一个穿黑西装的人,冲到他们几个人面前就问:“怎么回事?那个要抓的人,在哪里?” 钱队长几个人赶忙结结巴巴,又语无伦次的述说了他们自己看到的情况。那穿黑西装的人只听到,要抓的人开吉普车往西去了,就不再听他们啰嗦,二话不说跳上摩托车。将手一挥,率领着五辆摩托车,向西面急追而去。 望着摩托车队远去激起的尘烟,张成腆着脸问钱队长:“大哥,咱们还跟着追吗?” 钱队长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还追个屁呀?咱们追上去,还不是送死?三儿、狗娃,你们两个赶快回警备队去报个信,其他人陪我在这守着几位太君的尸体。估计他们要抓的人,就是他娘的九路军武工队的!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咱们这些小鬼,就别去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