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也算是小试牛刀,让它亮一相,给我洗个脸,清醒下,咱再真刀真枪的磕一把! 我还就不信了,缠裹到两三米高的真蛇麻绳堆我都见识过,还怕这一条喷水假蛇?! 心态有点说不上来。 紧张中又有着丝丝兴奋。 可能也是来了灵感心里有底。 上菜吧你就! “张大妈,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张大爷,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别让张大爷磕了碰了。” 毕竟老人家的年岁在这。 别回头我驱邪到一半儿,老张大爷再从椅子上栽下来。 腿断胳膊折的,旧病未愈,又添新伤,不好整。 “行,闺女,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我老头子。” 张大妈点头道,“你要是能把我老头子的病治好了,就冲咱是半个老乡这一点,大妈都不能亏待你……” “大妈,那些都好说的,我先试试,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说起场面话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抹不开面儿。 今天这事儿,我并不是十分自信。 只能按照脑中浮现的步骤去走。 付出全部的诚意和努力。 其余的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应应,准备好了!” 小龙舅给力的很,找不到合适的布面就用自己的白t恤包好了菜刀,手里还捧着个插香的米碗,气喘吁吁的跑出来,“你看,行不行。” “可以,谢谢小龙舅。” 我道了声感谢,示意小龙舅将米碗放到墙根下。 方位没有死规矩。 我需要的只是借助香火讯号,借来通神之力。 接过包裹好的菜刀别到自己后腰。 我走到张大爷的身旁站定,默默的闭上眼。 许是我架势拉的太足,围观的街坊们都跟着屏住气息。 万籁俱寂,针落闻音。 我捕捉着耳边掠过的清风,鼻息处有恶臭,亦有沉香传递出的香气。 没过几秒,眉心忽的刺痛,我跟着睁开眼,上手对着张大爷的后腰水泡又是一戳! 突然袭击似的。 属实有点不讲武德。 “哎呦喂!!” 张大爷痛的那是仰天长叫,涕泪横流! 老爷子遭受酷刑般的表情深深感染了不远处的围观群众。 街坊们动作统一的咧起了嘴。 表情都跟着张大爷扭曲抽搐。 活像我戳的是他们身上的水泡! 步伐还特别整齐的聚拢后退。 生怕沾到自己身上血! 与此同时,只听哞哞声响。 那条浑身乱颤的大蛇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它像是彻底被我激怒。 呲出的黄水堪称喷泉。 天雨散花般对着我迎头浇灌! 春天来了。 小草要发芽了。 给孩子们上点化肥农药吧! “哎呦我的妈,臭的我扛不住啦!” 小龙舅噗~!的抹了把脸,扭头就抱起廊柱躬身吐上了。 我直面对着大蛇,纵使面部持续被脓液进攻,睫毛似乎要被糊住,也控制着坚决不眨眼。 近距离一观察它,发现并非是蛇身上长满了葡萄粒子。 而是无数的葡萄粒子…… 构筑成了这条蛇! 组装的蛇! 开眼的很啊! 脚下连退的躲闪着它的撕咬,就在他的大口离我越来越近,喷溅的脓水越发汹涌之时,我手从后腰一抽,衔接着指腹在牙上一磕,别问我在黄雨中做这件事情臭不臭,啥味儿,我不知道! 满心的都是紧张和刺激! 血点一出,我闭气对着菜刀一滑,同时啐出口唾沫,心头快速默念—— “百药之长,不如吾之膏唾,吾仰天唾杀飞鸟,唾南山之木,木之为折,唾北山之石,石之为裂,唾北方之水,水之为竭,唾百虫之毒,毒自消散,唾百疮之毒,生肌断血,扁鹊卢医教我禁方,三唾何疮不愈,天音神师今在汝处,急急如律令!!” 禁唾恶疮毒法一出,大蛇的珠子脸就咆哮着奔到眼前,角度真是我微一抬脸,就能看到它拉着脓丝儿的口腔。 感慨瞬间就来了! 想吃我是不? 这一路我净是要被人吃了! 不是面对着慈阴的飓风巨口,就是这恶臭的泡泡蛇信子。 干啥? 流行吃人这一出儿啊。 胃口都挺好的是不? 我也没含糊,咬牙单臂抡起菜刀,群众跟着高呼,“她要砍啦!” 谁知我抡到半空的菜刀却是做着挥拍动作。 对着蛇头的珠珠脑袋就是重重一拍! 发球! 嗡~!! “哞~!!!” 刀身和蛇头相撞。 我掌心发麻的同时蛇头亦然发出了吼叫。 那颗头真是在半空中一阵乱颤。 无数兜满水儿都薄皮珠子接连爆破。 看过装水的气球吗? 将气球里的水装到八分满,然后用牙签扎下几个眼儿,就会看几条水流同时朝天上呲去。 既视感跟这一样样的! “我不行啦!!!” 张大爷的惨叫也突破了一个新的高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拍的是他后腰,老头伏在椅背上连声惊呼,“救命啊!!” “您忍忍张大爷!!” 我距离老人家能有五六米。 也许在外人眼里就是凭空拿着个裹布菜刀瞎挥舞。 但在我面前的却是个实打实的珠子大蛇,见它脑袋乱晃的喷水,我忍着掌心的发麻,接连又拍了起来,“神师所唾,口为雷门,唾为霹雳,霹雳为阳!残存结气,唾下消亡,急急如律令!!” 砰~!! 我不断的挥拍儿横扫! 就见这蛇身整个跃起,无数的水泡珠子在眼前爆破。 我浑身发麻的同时又有着说不上来的兴奋,无端有了一种越麻越要将那些珠子通通捏爆的冲动! 来吧! 捏泡泡吧! 眼看大蛇要调头往张大爷的后腰里缩,我后退几步开始助跑,蹬地跃起,对着它又是重重的一拍,“日出东方,日日阳阳!上天白公,下白地王,地王有女,教我唾方,用王气唾疮良!急急如律令!” 唾疮法! “哞~~!!!” 这玩意儿真是叫出了牛动静! 但别说牛了! 此时此刻它就是吼出龙叫唤都不好使了! 我绷不住了! 气儿太足! 对着它转回头的大嘴,我持续狂拍,“吾是天师之子,为师之所使,执天有纲,执地有纪,一百二十禁咒,吾全受之,吾禁此疮,与天地同体,疮合大良!破!!” 刹那间。 我背身就散出了雾气沼沼的黑气。 体内似乎有个盛装黑气的袋子破了。 确切的说,是我身体里的败气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