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想跑。 架不住那墙头电网拉的太密! 我估摸翻上去不被电死也得被哨塔里的守卫给突突成蜂窝煤,念头也就无疾而终了! 现在可算有个热乎乎的机会能让我拍拍屁股走人,搁谁都想把握住! 可写下婚书的这个人是孟钦啊! 这大神的佛力在这放着,签完就属于板上钉钉了! “徐律师,您今年贵庚?” 徐律师愣了愣,“我三十六岁。” 我哦了声,“那您应该有孩子吧。” 徐律师有点莫名,“嗯,我有个女儿。” 太好了,你看问啥说啥,这人多上道! 我笑了声,“那您会让您的女儿嫁给一位把她送进看守所里的男人吗?” “……” 徐律师哑然,似无言以对。 “看,您也不愿意,那我又凭什么愿意呢?” 我撑着桌面站起身,“难不成我有受虐倾向?” 徐律师一同站起来,“谢小姐,孟先生他只是想平平您的心性!” 哎呦呵! 他不要太会治我! “是啊,他让我看到他有多狠了!” 我无语至极,“我待在这里,脑袋被纱布缠的像给自己戴孝一样,什么心性都让他给平没了!” “谢小姐,您……”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在看守所外面等着吧。” 我直说道,“徐律师,劳驾您帮我传个话,我谢万萤这辈子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他!” 音落,我抬脚直接朝门口走去,正要拉开门,徐律师又接着道,“难道您不想出去吗?” “威胁我?” 我笑着点头,“好呀,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真想看着我死!” …… 不欢而散。 和‘孟钦’的首次会面算是谈崩了! 我憋着口气急匆匆的朝监室走去。 管教居然有点跟不上我,“542,你走慢点,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压着嗓子眼儿里上涌的腥甜只能摇头,实在是说不出话。 到了监室我等不及管教帮我摘镯子,冲进洗手间便对着马桶狂吐起来。 由于我经常发烧,也会呕吐拉肚子,管教还算习以为常,跟进来拍了拍我后背,“是不是又发烧……呀!你吐的是血!” 哗啦~! 我擦了擦唇角,冲掉了马桶里骇人的红。 吐完有些虚脱的坐到地面,看完那纸婚书心脏就抽筋上了! 可能是被孟钦的做法给刺激到了,血水一波接一波的激荡着喉咙。 在和徐律师说话的时候就有点要憋不住。 幸好我闪的快,要不然我都怕一口老血喷到徐律师脸上! 见管教要找医生,我摆摆手示意她没事,“报告管教,我只是上火,您别担心,在家里我也经常吐血,吐完就啥毛病都没有了。” 实话。 吐完属实轻松不少。 心脏也不会疼到要承受不住了。 管教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我,“你什么体质啊,上火会吐血?” “嗯,我是罕见的冤种体质。” 我咧了咧唇角,想表现的轻松一些,“嘿嘿,您放心吧,我真没事。” 谁知管教更像是被我吓到了,“行了,你别笑,先去坐着缓一缓。” 她搀扶着我坐回床上,脸从镜子前一闪而过时我才看清自己的模样。 原来我牙齿上面都是血,再搭配我刮了大白的脸色,一笑起来太渗人了! 尽管我各种保证自己身体没大碍,管教还是叫来医生给我做了检查。 得出的结论是先观察,若持续呕血,再去医院做近一步详查。 离开前医生还让我吃了点止血的芸南白药,“542,我发现你心率偏慢,是不是心脏出过问题?” “心脏没有问题,我去医院检查过,就是有点心衰和冠心病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