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孟钦给的我这包纸巾,也是他身上才有好闻的乌沉木香气。 这股香味真的很神奇,鼻血很快就止住了。 擦干净手机屏幕,我神经兮兮的就笑了,“温和,坚定,上进,我可以的,可以……” 点燃半根沉香,坐到梳妆台前我就继续写起了检讨,边写边哼哼着,“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那酸~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 时钟嘀嗒嘀嗒的走过。 写到下半夜的我支撑不住的趴在梳妆台上睡了过去。 沉寂的夜色像是个神秘的遮面少女,在晨光来临时,她摘掉面纱,迎来了新生。 “应应!” 敲门声伴着小龙舅的喊声响起,“起来没,去吃早饭啦!” 我懵懵的睁开眼,唇角不禁一咧,胳膊压得好麻。 嘶嘶的缓了两秒,扯下沾到脸上的作文纸,我哑声回道,“小龙舅,我洗完脸就去!” 待脚步声走远,我对着镜子里枪毛枪刺的自己还有点发毛。 这一晚怎么像完全没睡?! 记得我写完最后一个字就趴下了,真是连爬上床的劲儿都没有。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我耳边絮絮的说着什么话。 语速飞快。 一个字节都捕捉不到。 我隐约觉得那是师父的声音,想睁开眼,身体却像是被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 就连眼皮都重如千斤,最后我彻底放弃挣扎,就由着他说。 后来他音腔一停,敲门声就突兀的闯进来了! 按说我没睡好应该很疲惫,醒来的精神头却很足,特像睡了场好觉。 琢磨了会儿,我猛地一拍巴掌,“这就是书里说的梦中授教啊!” 师父开始教我本事了! 激动地洗脸刷牙,换袜子时我本想别开脸,不太想看到两条线,总觉得影响心情。 谁知眼尾一扫,竟让我有了惊人的发现。 左脚指甲上的红线变长了! 虽然只长了一点点,晕染般要进到月牙下面的肉里,对我来说也像打了一剂强心针。 温度上升了! 我热乎了。 等等。 红线是怎么变长的? 我也没给谁看过事儿啊。 紧着眉心想了阵儿,我啪的一拍脑门,六舅爷! 对! 那六舅爷不是让我前天送到土地庙里了么! 昨天早上起来心情不好,阴天下雨的,我也没怎么注意脚。 没想到老天爷还真有账。 一点不赊欠啊。 心态立马转变。 两只脚对比了下,尽管红线和黑线还是持平状态,但日期是死的,事儿是活的呀。 也就是说只要我踏道后多看事儿,忙起来,咱这温度不就越来越高,最后一个爆表—— 我傻兮兮的发出一记笑音。 恭喜我。 浴火重生啦! 小梦一做,神清气爽。 我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被扎成筛子的小心脏又缝缝补补的恢复成出厂设置了。 背着书包去到主楼饭厅,我依次和桌面上的人问好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