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也是欣慰。 自己都没想到会脱口而出那几句诗词。 这大抵就是作为阴阳先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奥妙之处。 艾秋姨一改萎靡神色,拉住我的手直说名师出高徒。 即使我师父不在家,我也得了真传,阴阳先生,纯靠实力说话! 一点虚头巴脑的没有,啥天上下雨地上滑,你爸姓啥你姓啥。 我被捧的眼冒金星,站那都直打晃。 完犊子的妈妈给完犊子开门,完犊子到家了! 艾秋姨还纳闷儿我怎么了,合计我是不是低血糖了。 直到小龙舅神色复杂的一清嗓儿,她才恍然大悟的回过神,立马不敢再朝我多道谢。 我趁机多旋了点零食,缓过来点儿就跟艾秋姨说没事儿。 有问题的人是我,需要去融入适应的人也是我,地球更加没必要围着我转。 说说笑笑的气氛逐渐融洽,戚屹候做东请客,刷我的卡,订了家酒楼包间。 大家一起吃了顿饭,推杯换盏间,我好像回到了四年前。 小龙舅孤身一人送我来到京中,坐在餐桌旁,他一脸捧场的听乾安介绍着‘那是自然’! 最逗的是他那时候都不敢抽戚屹候递过去的烟,还被武妹送出的纸人惊吓到,摔了个屁股墩儿。 往事一提起来,反而成了最有趣的回忆。 唯独遗憾的是主位的师父不在。 小龙舅提起我师父也是感慨万千。 他说这几年一直记得三爷当初说过的话。 出门在外,没什么委不委屈的。 利刃若想出鞘,必先经过打磨。 曾经他是沾火就着型。 摊个煎饼都能和人干仗,现在他心性早磨出来了。 婚后艾秋姨的父亲本打算让小龙舅去到货站帮忙,小龙舅却不同意。 也是他不想被人说是吃软饭,货站的事儿他不管,一门心思的干着自己的煎饼摊。 如今小四年过去,小龙舅在镇里已经发展出了四个煎饼摊位。 倒是应了他曾经和金姨说过的话,连锁推广干起来了。 小两口的日子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 绝对是红红火火奔小康了。 末了,小龙舅总结道,“应应啊,舅年轻的时候总喜欢埋怨不公,这个工作干两天,那个工作再干两天,哪个也干不长远,结婚后舅心性定了,我发现这人不管干啥,你就琢磨它,掰开了揉碎了去琢磨,哪怕你出门去捡破烂,琢磨透了都能做大成废品收购站,可要是把心思都用在想退路上了,抱怨上了,那就是白菜炒肺,干啥啥白费,你没出那份力,老天爷凭啥给你那份财呢!” 五位哥点头称是,年岁渐长后,他们都能喝点酒,陪着小龙舅是左一杯又一杯。 我看着面色逐渐红润的小龙舅,更多的心思则放在爸爸和凤姨还有家里的弟弟那里。 小龙舅和艾秋姨却像是有意不说,避而不谈。 我几次询问,话题都被岔开了。 见状我反而愈发的着急。 这几年爸爸基本不会给我发信息。 说不好听的一年到头可能就年三十那晚通个电话,聊的也是三言两语。 平常都是齐经理偶尔会和我说一嘴,爸爸联系他了,让我不用担心家里。 凤姨一个月会发来一条短信,叮嘱我注意身体。 我忍不住把电话拨过去,凤姨还会挂断。 她说我离家的时间太久了,听到我的声音她容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