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吐出口气,得亏她根儿不正,说啥没人信。 太会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了! 是个人了? 那晚的闪电九节鞭咋不往她大脸上甩呢! “你说她闲的没事儿咋还能在小庙溜墙根,一个活人净干鬼事儿,我念叨了要生儿子,她就放出个亡魂败家子,那我要是念叨了发大财,她半夜还能让六舅给我送来几捆冥币花花呗!” 我笑了声,让爸爸形容的脑子里都有了画面。 一个老太太鬼鬼祟祟的蹲在小庙里,听到啥话就整啥景儿。 “爸,真说不准。” “你看你还笑……” 爸爸人中处缠绕的纱布有点松了,一来劲直呼扇,“三儿,也就你是再来人,有善根,能得天助,那晚但凡换个人,不说吓出个好歹,我和你凤姨之间都得死一个,你就是咱家大救星啊。” “不,谢叔才是咱家的救星。” 暗室逢灯嘛。 我说着话就要下地换衣服,被子一掀,看到脚又是一愣。 右脚的大脚指甲上多了一道醒目的黑线。 就在指甲中间。 很直的一条。 这种黑线我在秦姥姥的手指甲上也看到过。 她说是甲母痣。 我也有了? 赶忙看了看左脚,左脚的大拇指甲中间也有一条线。 不过却是红线。 两只脚放在一起对比。 红线和黑线的位置还很对称。 啥情况? 和我割发为信的誓约有关? 会脚疼? “三儿,你咋了?” 爸爸见我磨磨蹭蹭的又从门口走过来,“这些天我都是找护士帮你擦得身体,脚不舒服?” 我摇摇头,“爸,这是甲母痣吗?” “啥呀。” “就是这线。” 我指着脚趾,“你看,两只脚都有线,一红一黑,这是病吗?”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灰指甲? 一个传染俩? “?” 爸爸一脸发懵,仔细看了看我的脚,“这不挺白净么,指甲月牙有点小,身体还是虚,哪有啥黑线红线甲母痣的?” “……” 他看不着? “看岔劈了吧。” 爸爸拿过袜子帮我套上,“来,别着凉,三爷说了,你这回魂魄固稳期会比上次更容易看到脏东西,但是有他在,不用怕,行了,你把衣服换了,爸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我哦了声,等爸爸一出病房,赶紧脱下袜子继续研究。 谁知再看向指甲,两条线居然都消失了! 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