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印象比较深刻的路人。 毕竟他为我仗义出过手,没成想我扭头就走,一点没领他的情,这印象想不深刻都不行。 四年后他兜兜转转的再在俱乐部里碰到我,想的其实也是露水情缘那点事儿。 但是当他感应到我的五雷掌阶位比他高,便彻底断了心思,他说他怕被我拍死。 在舞池里乱跳的时候,他还在我耳边喊,“珊妮!你是我打死都不敢睡的女人!” 音乐声很吵,我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什么?!” “认识你越久,我越有种朝圣的感觉!我对你居然升起了崇敬之心!” 张君赫用身体帮我搪着人,专门给我倒出空间,“太邪门了!哥们都想要烧香拜你啦!” 我喝的情绪很到位,听着咯咯直笑,张君赫见状立马脱下外套罩我头上,我不爽的扯下来。 他飚着脏话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媚眼如丝,“你就不能化个丑妆再出门吗!我她媽的跟你谈个恋爱快赶上大冤种了,隔三差五的为你打架!老子二十六啦!有打架这力气使到别处好不好!”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有人拉我,转头看了眼跟我搭讪的男人,没等我反应过来,张君赫的拳头已经招呼过去了! “她凭什么去跟你喝一杯!你当你是谁啊!这是我女朋友!” 张君赫拳路猛地狠,“没看老子胯骨轴子都要拧掉了还在这陪跳么!她都有主了你他媽还撩!!” 不得不说,张君赫的男友力很强。 至少我赔完钱跟对方调解完从医院或警局出来的时候,常常会看到他没事人一样的靠着机车抽烟。 脸上撑死有点小擦伤。 帅的很张扬。 这方面我们俩相当有默契。 他跟我出来玩儿会行使男朋友的职责保护我。 而他甭管是打伤了人,还是损坏了什么财物,都由我掏钱去赔。 张君赫开玩笑说跟我‘谈恋爱’是零成本、零花销,什么都我请,他再不卖卖力气都不好意思了。 当然,偶尔我也会为他身体着想,本着体恤他的原则,跟他约到清吧小酌。 找个僻静的位置,漫不经心的瞎聊。 他调侃我是阴阳先生里的边缘人,说我空有一身本事,混的都不如个半吊子。 我不在意的笑,“你不也是边缘人?咱们俩就别瘸子笑话哑巴了。” 张君赫笑的戏谑,“也对,要不说咱俩能谈恋爱,都是名声恶臭的烂人,来,哥哥敬你一杯。” 我跟他碰了下酒杯,听着抒情的音乐,难免有些惆怅,指腹摩挲着杯沿,“你真不打算踏道?” “暂时还没有踏道的冲动,不是跟你说了么,哥的梦想是开个牙科诊所,做个牙医。” 张君赫带着几分不正经,“不过你应该照顾不了我生意,你这口牙不错。” 我笑了声,“哎,那我向你讨教个问题呗。” 他拿腔拿调,“曰。” 我认真想了想,“你说,为什么我做些损害自身健康的事儿会感觉很愉悦,比如说败家,购物,抽烟喝酒,都会很舒坦,可我要想做点好事,做些有益身心的事情,反倒会很痛苦,这是为啥?” 张君赫叼着烟思忖片刻,“多巴胺和内啡肽的区别吧。” 我挑眉,“具体的呢?” “多巴胺是短暂的爽感,并且成本低廉,你想喝酒的时候去喝杯酒,这就能得到多巴胺,你想放纵的时候去放纵,也能得到多巴胺,只是这份快乐太短暂,抽离后会有空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