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两人密切观察。 大概是直接使用了两颗魂髓灵心做养料的缘故,邬少乾对养魂丹的需求虽然依旧很大,但很平稳,每天都在两百颗左右。 根据邬少乾的估算,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就可以彻底补足秘藏之门所需要的神魂之力。 不过以防后面出现什么意外,钟采也还是坚持炼制养魂丹,每天依旧可以炼出极品七十二颗,上品一百四十四颗。 邬少乾见钟采忙忙碌碌,还又因为他正在补充神魂之力而将他赶出修炼室,甚至要求他这些天连制符都得停下,只能做些不消耗玄力的事……两相对比之下,他一边觉得这么被关心很熨帖,一边又有点坐不住了。 这一天,钟采刚出了一炉丹。 邬少乾靠在修炼室门口,叩了叩门。 钟采随口说道:“老邬?一边玩去。” 邬少乾笑道:“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钟采想回答没空。 邬少乾又说:“你要是不陪我一起,我就老想着你在家里累着,自己玩也不痛快。” 钟采抬眼,狐疑地瞅了瞅他:“我看你心态挺好的。” 邬少乾弯起嘴角:“你是不是很想听我说几句肉麻的话?” 钟采愣了愣,然后恍然,顿时乐了。 “敢情你是觉得自己闲着不好意思了,心疼我操劳啊?唉,算你有心。”钟采装模作样地叹气,调子瞬间就变了,“但你也别想太多,等再过几天,看我怎么使唤你!” 邬少乾:“随便你怎么使唤。” 钟采的眉毛高高挑起,说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钟采把手里的药材往篓子里一丢,干脆地站起身道:“那我就陪你出去吧!” 两人高高兴兴,一起出门了。 · 散心是真散心。 钟采懒散地走在邬少乾的旁边,被轻风拂过面庞,不禁微微眯起了眼。 邬少乾也悠闲地走着。 在安静的时候,邬少乾的神态很淡,只有偶尔瞥见钟采,眼里才会带上一抹柔和。 路上来来往往的修者实力不高,但都很有活力,时不时就能瞧见几个少年少女前后追逐,手里大多都带着些一阶一二段的蛮兽,互相比一比谁的狩猎手段更高明。 钟采四处看看,心情很愉悦。 邬少乾看着钟采,面上也带上了笑意。 两人正随意地逛着,瞧见杂货铺子前有几种没见过的果子,就过去看看。 钟采认出道:“行啊,你也一起。” 邬少乾自然答应,还怂恿道:“比一比谁挑的味道最好?” 钟采嗤笑:“你可别后悔。” 邬少乾没什么可后悔的,反正比归比,又没有下赌注。 两人还真 就挑选起来。 不多会()?(), 他们各取三种果子?()???*?*??()?(), 每种选定一颗。 付账后()?(), 两人走到一边()?(), 默契地先拿出虹仙果,先啃一口自己的,再互相交换,啃一口对方的。 钟采扬起眉毛:“我赢了。” 邬少乾轻哼,拿出第二种果子,一口啃下。 钟采也啃一口,笑嘻嘻地说:“老邬,你就是不肯认输啊。” 啃完交换,还是钟采赢了。 到第三次,依旧钟采胜出。 钟采得意洋洋。 邬少乾见他这么眉飞色舞的,忍不住就笑了。 这时候,旁边有一道迟疑的男声响起。 “钟兄,邬兄?” 两人听见这有点耳熟的声音,一起回头看去。 黄倾正站在不远处,看清他们的面貌后,露出个喜悦的笑容:“果然是两位。正要谢过钟兄当日相助,帮了在下很大的忙。”他稍顿了顿,又不由补充了一句,“两位的情谊仍是如此叫人羡慕。” 要是以前,钟采和邬少乾都会觉得这是黄倾在感叹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但想起之前黄倾特意送给他们的秘地消息,又有点不那么确定了。 此刻,两人都有点耳根发热,但很快就撇去了这点不自在。 钟采摆摆手:“客气了,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其他都是你自己努力。” 黄倾的身旁,还有几个年轻男女。 钟采一看,还挺眼熟。 其中那个少女正是家族小比最先出来的那个刘夏儿,颇为俏丽。 另外两位年轻男子都在二十多岁,瞧着是一对兄弟,五官神似,但气质各不相同。 那个年纪稍小的,可不就是卖院子的那位吴友松吗? 而他的兄弟,多半就是吴友柏了。 吴友松已经是个削瘦的身形,但整个人都有些花哨,不太沉稳。 吴友柏则略带严肃,眉眼间颇有些正气。 这对兄弟的气息都还有些晦涩,应当是伤势还在调养的缘故。 黄倾一一介绍了同伴的身份,果然就是他们。 几个人这次出来,是陪刘夏儿采买的。 刘夏儿要招的夫婿黄涛是黄倾的堂弟,她想给黄涛买点礼物,就求助到黄家年轻一辈中脾气最好的黄倾头上。 黄倾近期常跟吴家兄弟在一起,刘夏儿就干脆一起邀请了。 · 钟采看了看邬少乾。 邬少乾微微点头。 黄倾正笑着说道:“回去后我与友松、友柏一提,才知道友松与两位还有这样的渊源。” 吴友松也说道:“承蒙两位惠顾,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钟采说道:“我们初来乍到,刚好撞上个合适的院子,也是两相便利吧。” 双方寒暄了几句。 钟采示意道:“不知黄兄现在方不方便?与上次那事相关,要与黄兄说一说。” 黄倾顿时明白,有些为难。 刘夏儿见状,主动开口:“黄倾大哥,该 买的已经买了,既然你遇见了朋友,我就先回去了。()?()” 黄倾面带歉然,说道:“也好。()?()” 刘夏儿就脚步轻快地远去。 黄倾的神色放松,对钟采说道:“钟兄请说。()?()” 吴家兄弟也有意离开,黄倾却没让他们回避。 钟采无所谓这些,直接说道:“我们已经从秘地回来了,现在那处洞府崩塌,只留下了废墟。℅()_[(.)]℅?℅*?*?℅()?()” 黄倾一惊,又反应过来:“是因为两位……” 钟采点头道:“已经得到洞府主人的遗产。” 邬少乾会意,取出一个大匣子。 黄倾有些犹豫:“这是……” 钟采言简意赅:“给你的。” 黄倾连忙拒绝:“两位探索秘地所得,在下怎么能拿?还是快收回去吧。” 邬少乾直接把匣子丢了过来。 黄倾有点手忙脚乱。 钟采则拉着邬少乾就走。 这事儿跟吴家兄弟没什么关系,吴友柏只好帮黄倾扶住匣子,吴友松则不知道该不该拦住钟采两人。 等黄倾站稳后,钟采和邬少乾已经走远了,还很亲密地交头接耳。 一时间,黄倾是叫住他们也不是,追上也不是。 黄倾抱着这足有一人多高的大匣子,无奈地对吴家兄弟说道:“去酒楼找个雅间吧。” 吴友柏:“最近的就是客韵酒楼。” · 雅间里,桌面上。 一杆寒光烁烁的赤色大枪横陈,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一把淡青色的雅致木扇,同样散发出十分凌厉的威压。 还有普适性很强的功法、适配度很高的秘技、其他资源等。 黄倾和吴家兄弟互相对视,神情都很震惊。 他们此刻甚至不敢离桌太近,以免一个不慎,就被那些威势弄伤。 吴友松喉头动了动,有点艰难地说道:“二阶玄器,二阶功法秘技……就这么直接送给倾哥了?” 黄倾苦笑道:“要是早知道是这些,即使碍眼,我也得追上去。” 吴友柏皱眉道:“你提起过,那个秘地是辟宫境的前辈所留。” 黄倾点点头:“石碑上是这么说的。” · 在小比还没结束时,吴友松被送到吴家父母手里,才将解毒珍药交给他们,就立刻陷入了昏迷。 吴友柏原本卧床不起,却见胞弟被这么送回来,急着想问原因。 吴家父母取出解毒珍药,准备给吴友柏服下。 吴友柏当即明白胞弟是为自己拼了命,情绪陡然动荡起明了如何给吴友松恢复的法子。 吴友松躺在一旁的榻上,服药之后,神情立刻好转。 吴友柏这才放心地解毒,也在黄倾接下到了秘地的事。 吴友柏很愧疚,因为自己兄弟俩,却让黄倾白白损失一个传承。 黄倾这才说起,原本就打算跟吴友柏一起探索,现在拿出来救吴友松也合适。 吴友柏对上黄倾的目光,又听完石碑上的内容…… 这一刻,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一旁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的吴友松,也才知道原来自家大哥和他好友是互有暧昧的关系。 · 正因为几个人都有了解,所以在看到大匣子里居然有这么多资源的时候,他们就纷纷明白,传承的精华,只怕都在这里了。 吴友松目光落在封皮颇新的那本册子上,稍作踌躇,拿了过来,翻开。 “啪!?()???_?_??()?()” 吴友松将之迅速合上。 黄倾和吴友柏都看过来:“怎么了?()?()” 吴友松将这本册子推给两人,说道:“是双修功法。()?()” 他清了清嗓子,“是手抄本。()?()” 黄倾刚也翻开册子。 吴友柏跟黄倾坐得近,原本也与他同看。 这下子听见吴友松的话,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复杂起来。 在一对夫夫的洞府里,获得双修功法的传承,其实是很正常的…… 吴友松脑子转得很快,这时想明白点什么,立刻说道:“依我看,那两位之所以把传承送给倾哥,只怕是早就有更好的修炼法门了,才不在意的。” “你们看,这双修功法分明是新抄写的,也就是他们留下了原本。所以他们真看重的还是会留下来,特意给倾哥一份,可能是觉得效果不错,也知道倾哥跟大哥是……吧?” 黄倾思索着:“好像,有点道理?” 吴友柏也迟疑地点了点头。 黄倾叹口气,说道:“那就收下吧。我看那两位性子果断,不喜欢麻烦,我再去找他们推拉这事,恐怕要惹人嫌弃。” 吴家兄弟想想,也是赞同的。 黄倾将护首丹递给了吴友松,笑道:“再过段时间你就要淬炼颅骨,这个给你,可以多几分把握。” 吴友松连忙拒绝:“护首丹这么珍贵,我怎么能要?倾哥快收回去!” 黄倾温和地说:“拿去吧,我已经用不上了,正好给你。”眼见吴友松还要推拒,他补充道,“别让友柏担心你。” 吴友松一顿。 吴友柏沉声说道:“阿倾,多谢你。” 黄倾朝他一笑。 · 从第四层到第五层,当真是生死关卡。 小镇上,很多修者到了天引四层后就不敢更进一步,就是因为死得太多了。 常年都有寻不到珍药、强行自己突破的修者,稍有不慎就炸颅而死。 别看吴友柏现在是家中老大,但他上面原本还有一个兄长。 在吴友柏才四五岁的时候,那兄长死在了突破中,让吴友柏惊悸了不短的时间。 黄倾明白吴友柏的心结,再加上吴友松为吴友柏差点毁了前途,他爱屋及乌,既然有了丹药,当然也愿意给吴友松增添一份保障。 而黄倾自己没有同胞的弟妹,将吴友松看得更亲近一些也是情 理之中。 · 黄倾行事果断,在清点过所有资源后,将大枪、枪技和功法交给了吴友柏。 吴友柏没有拒绝。 黄倾笑道:“功法和枪技你抄一份,原本我要带回去。()?()” 吴友柏说道:“这是自然。?()??&?&??()?()” 吴友松看到这一幕,心里很高兴。 这一次的事,吴友松能看出他大哥和倾哥之间的感情颇深,受得住考验。而他们之前相处的时间也不短,那么毫无意外的,两人日后必定会成婚。 黄家比他们吴家的势力强太多了,所以肯定是他大哥进入黄家……至于是嫁入还是赘入,他觉得都有可能吧。 他大哥黄品上等资质,伴生宝物是四阶四段的抱月马,一种珍兽兽魂。 马类兽魂的攻击力有限,更多还是作为坐骑存在。 而且兽魂的磨合需要大量时间,修炼初期的时候,他大哥只是比寻常同境界的修者身手矫健些而已。 在此之前,他大哥修炼的是通用功法,学的是他们吴家最好的剑技——直达一阶巅峰的。 但剑法适合轻剑,跟他大哥并不十分契合。 现在倾哥给大哥枪法传承,对大哥,这就是很有分量的聘礼。 也是委婉地求亲。 他大哥完全没有推拒,态度也很明白,答应求亲了。 而等到两人婚配后,吴家就终于能拥有这二阶的传承。 他大哥在吴家是资质最好的少数几个之一,吴家本来会拖拖拉拉舍不得,可这传承一出,他们就不好意思再多提其他要求了。 · 吴友松心念转动间,笑着说道:“恭喜大哥,恭喜倾哥。()?()” 黄倾和吴友柏对视一眼,也露出了笑容。 两人之间的进展着实很快,不过也算是历经了生死,快一点就快一点吧。 · 之后,吴友柏迅速抄写了枪法传承。 黄倾带着剩下的资源,回到了黄家。 黄家的秘库里,有且只有一种三阶功法,很少有人能修炼。 大多数黄家族人都是挑选二阶功法的,足有八种选择。 黄倾带回来一门功法、两种秘技,又为黄家新增了一种可能。 不过那双修功法…… 黄倾研读后,并没有充入功法库中。 他心里隐隐觉得,既然钟兄和邬兄只给了手抄本……他还是只与心上人同修就好。 · 几天后。 钟采和邬少乾正在桌边吃饭。 碧岑、巧荭在不远处配合着,绘声绘色地讲述近是用一门二阶传承作为聘礼……()?()” “很多二三流的人家都要疯了,都羡慕吴家有这样的好运气。” “吴家的气氛则相当喜悦,据说送来的聘礼还有不少其 他资源,但吴家已经有了功法,这些就都没要,充入吴家子的嫁妆里。” “近月来,有个黄家子即将成婚,等这门婚事之后再过一个月,吴家子就会进门……” “除了这些大家亲事外,有个二流家族,柯家的小天才在外得罪了人,被杀了。回了原因,原来是这小天才试图强迫一个小姑娘,被一位女子发现,派出下属将他除掉了。” “柯家没脸,也得罪不起那女子……尸体就是那女子的下属送回来的……” 两人听着,不时地点头。 碧岑和巧荭说完,也就退下了。 钟采的神情有点古怪:“原。 钟采哼哼道:“那家伙就喜欢遮遮掩掩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直接一句要带爱人过去不就完了?搞得咱俩当时还怀疑他呢。”说着就忍不住自夸起来,“看看我,多坦率!” 邬少乾深以为然。 阿采他,实在是非常地坦率。 · 没过两天,黄倾来拜访了。 这次他上门是来道谢的,同时也送来了一张亲手书写的请柬。 黄倾没多打扰就很快离去了。 钟采看着请柬,有点意外。 虽然他们的确分了东西给黄倾,但毕竟秘地本身就是黄倾的消息,他俩取传承也没花多大的力气……交情也没到这份上吧。 钟采想了想,猜测道:“大概……还是觉得有缘?” 邬少乾也想了想,说道:“也或许,他的婚事如此顺利,也与咱们送的传承有点关系。” 钟采觉得挺有道理,不由一乐:“看来,咱俩还是助攻?” 邬少乾失笑:“成人之美。” · 随着时间的推移,邬少乾的气息又发生了变化。 钟采每天除了炼丹,就是关心邬少乾的情况。 若说前几天他还时不时地关心一下八卦,到了这两天,他就除了邬少乾什么也不想了。 这一天,邬少乾盘膝坐在修炼室的中央。 整个修炼室都是空荡荡的,丹炉、药柜、很多装药材的大篓子,统统都被收了起来。 钟采坐在邬少乾对面,不断地向他面前的匣子里补充养魂丹。 邬少乾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在秘藏之门越来越凝实后,他对养魂丹的需求逐渐变少,但是在这两天,又忽然暴增。 不过再怎么暴增,养魂丹的数目也是足够的。 邬少乾一把一把地抓起丹药,送入口中。 几乎不需要吞咽,仿若从魂魄深处传来了奇异的吸引力,这些丹药在他口中迅速化为暖流,涌入神魂核心之中。 养魂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减少。 三百颗……五百颗……一千颗…… 钟采的心高高提起,却也很喜悦。 需要的养料越多?()???+?+??()?(), 伴生宝物的潜力越大! 终于! 在养魂丹只剩下三四百的时候()?(), 邬少乾周身的气息鼓荡()?(), 乌发无风自动! 随即()?(), 流风呼啸而散。 邬少乾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说道:“秘藏之门已经饱足了。” 钟采屏住呼吸:“所以……” 邬少乾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说:“所以,我要开启神魂秘藏了。” · 正常情况下,在即将开启神魂秘藏时,修者会有所预感,迅速做好准备。 一如当初的钟采,根本无法强行压制,必须马上召唤伴生宝物。 而修者被废以后,有些时候和正常修者一样,孕育出神魂之门后就得立刻开启;也有一些情况,是神魂之门并不稳定,修者可以开启,但如果及时、大量地补充神魂之力,神魂之门会大量吸收神魂之力,暂时压制开启。 后者的情况中,很多修者也不是不想补充足够后再召唤宝物,只是他们手里的资源不够,根本压制不了,只能任由开启。 邬少乾则是顺利滋补到神魂满盈。 于是在停止服用丹药的时候,秘藏之门的波动再也无法压制,必须立刻开启。 · 在话音落下的刹那,邬少乾的面色惨白。 钟采脱口而出:“老邬!”他着急得很,“怎么又这么疼了?发生什么意外了?” 邬少乾唇色也发白,还能带上一点笑意。 “不用急……”他低低地喘了两声,声音是平静之中,透露出一丝兴奋,“这只是新开秘藏必有的痛苦……想起来了吗?我跟你一样……” 钟采倏地回忆起来。 在嫁给老邬的第二天,他就召唤出了祭坛! 当时他也是很疼的,疼到满床打滚,还是他家老邬钳着他,他才舒服了些。 钟采恍然大悟,一拍芥子袋,就放出了一张非常宽敞的大床。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把邬少乾抱了起来。 邬少乾:“……” 钟采的动作极其麻利,一个呼吸之内,已经抱着邬少乾滚上了床。 然后,钟采迅速扒了两人的衣裳,就像邬少乾上次做的那样,四肢并用地钳住了他。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邬少乾懵了一瞬后,就跟钟采抱在一起了,四肢像被藤蔓缠着似的。 钟采的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道:“老邬,放心,这次我陪你!” 邬少乾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阿采现在四肢都没空,怕是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给他下这保证的。 两人相对贴着,彼此都很温暖。 邬少乾已经因为神魂的创伤疼痛过许多次,其实没有当初钟采那么难受,可现在能舒服一点,他自然也更高兴。 只是,邬少乾的忍耐力过于强了。 尽管痛楚绵密不断,邬少乾却更仔细地听着钟采的呼吸声。 在一片安静中,钟采的存在感也在不断地放大。 邬少乾的思想有点跑偏 了。 跑偏着跑偏着()?(), 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发热…… 两人太接近了()?(), 彼此有点什么不对劲的()?(), 压根都瞒不过对方。 钟采眨眨眼?()???@?@??()?(), 悄悄地说:“老邬,你是神魂躁动啦?” 邬少乾也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面上一阵潮红。 钟采跟邬少乾贴了贴脸,明白了,安慰他道:“你年轻嘛,很正常的。” 邬少乾想要翻个身。 钟采连忙阻止:“哎!你害什么羞?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邬少乾抬起头,盯着钟采的脸。 钟采忍不住一乐,额头跟邬少乾撞了撞,哈哈大笑起来。 邬少乾无奈,只能就这么待着。 钟采抱着邬少乾蹭了蹭,又拍了拍他的背,继续安慰道:“现在咱俩一样了,高兴了吧?” 邬少乾:“……” 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人的心情反倒都轻松起来。 半个多时辰以后,邬少乾的疼痛逐渐消失,轻轻地推开钟采。 钟采重新把衣裳穿上。 邬少乾同样麻利,与此同时,他的眉心中飘出一团光芒。 钟采凑到邬少乾身边,好奇地开口:“这是什么?” 邬少乾直接用手指轻触光团。 下一瞬,光团变大,化为一座小巧的、通体赤黑的、好像石头搭成的建筑。 因为修炼室还有一张大床,这建筑地方不够,轰地撞上去,将大床撞得粉碎。 钟采瞪大了眼:“是不是……有点眼熟?” 邬少乾愣住:“……是?” 两人面面相觑,都很震惊。 乍眼看去,这玩意还挺像钟采的祭坛? 不过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其实色泽、材质相似,造成的这个错觉。 那其实是个只有一面高墙的宽阔石台,正面有十八道阶梯,但并不像祭坛那样还有底座。 高墙上书写着一个“帝”字。 字的下方是威严的石座,石座的扶手上悬挂着一面大鼓。 石台的左边摆着一个兵器架,分为两层。 第一层很高,悬挂着一片翻滚着的、朦胧的光晕,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第二层则是空荡荡,但结构多样,各类兵刃都可以随意放入。 石台右边是几个石凳,同样十分简陋。 正对着石座的前方,有一个凹坑。 凹坑里面,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这凹坑也很眼熟。 · 钟采不由喃喃开口:“难不成这也是祭坛?但好像也不是啊……” 邬少乾拉着钟采,一起走上阶梯。 在登上石台的刹那,邬少乾的脑中涌入了无数的信息。 钟采紧张地看着邬少乾。 小半个时辰过后,邬少乾回过神来。 钟采更紧张了:“老邬,怎么样?” 邬少乾将钟采拉着,一起坐在那石座上。 钟采一愣()?(), 这举动也熟悉啊。 邬少乾笑道:“我这个跟你那个的用法也有点像。” 钟采:“我坐这儿()?(), 就是你也给我开了权限?” 邬少乾点头()?(), 神情微妙地说:“也是须弥芥子类15()15?15#?#?15()?(), 也是五级极品,也是完全防御悬照境与以下修者的攻击,开权限后也可以随意进入……” 钟采神情也同样微妙起来。 邬少乾指了指那个凹坑。 “就连那玩意的用法,都跟你的祭坛有点像。” 钟采嘴角微抽:“但应该并不叫祭坛?那叫什么?” 邬少乾:“点将台。” 钟采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指了指那个“帝”字。 “所以……” 邬少乾轻咳一声:“单纯的身份证明而已。” 钟采不禁调侃道:“好中二啊……” 邬少乾听懂了,面色微红,又古怪地看着钟采。 钟采忽然有点警觉:“你干什么?” 邬少乾说道:“我已经干完了。” 钟采更警觉了。 邬少乾坦白道:“我给了你权限,那么在我召唤而来的道兵的意识里,我是帝,你就是君。” 钟采:“……”好家伙!你被中二了,我也跑不了是吧? 邬少乾微笑。 · 点将台的主要功能正是召唤道兵。 怎么召唤呢? 花费玄珠,或者玄石。 用钟采的话来说,就是“氪金”。 仔细看那个凹坑,会发现它的坑底还有一个凸起的小石台,高度达到凹坑的一半。 黑色的火焰,正是在小石台上燃烧着的。 邬少乾将玄珠、玄石投入到凹坑里,能量就会被吸入到黑火之中。 随后黑火沸腾,在火焰中心,逐渐出现一尊道兵。 · 道兵分为不同等级。 最低等的是铁甲兵,出现的时候,实力会在天引境八层到巅峰之间。 给他提供足够的玄珠、玄石,他的最高上限是辟宫境巅峰。 稍高等的是铜甲兵,出现时,实力将在辟宫四层到巅峰之间。 提供能量后,上限在悬照境巅峰。 再高一等的是银甲兵,出现时,实力在开光境三重到巅峰之间。 上限是筑宫境巅峰。 最高级别的是金甲兵,出现时,实力在悬照境巅峰。 上限为化灵境巅峰(七阶)。 这四个等级的道兵都是没有灵智的,也无法自行修炼,提升实力只能全靠喂养。 铁甲、铜甲的喂养不会失败,但银甲和金甲的则每次突破大境界时,都有几率失败——到那时,轻则道兵境界跌落到最初,重则直接崩溃。 这些普通道兵在被召唤而出的时候,有一定概率同时携带坐骑——海陆空都有可能,同样没有灵智,品种也相对固定。 也有一定概率随身携带兵刃——各种都有可能,都是制式兵刃。但只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