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正面出手,朝议靖安侯事
轿子朝着太乾宫而去,叶狂端坐在轿子上,仔细听着沈秋的讲述,脸色则逐渐的黑了下去。 胡烈这个小小的衙司,甚至连品级都没有的芝麻官,所干的坏事却真是不少。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 甚至手上还有几条人命。 而之所以能让胡烈讲这么多出来,是因为被抓的还有好几名胡烈的亲信。 这帮人对胡烈的罪行,那是纷纷指认,而且一个个都言之凿凿,很多连证据都能够找到。 “实在可恶!” 叶狂用力的攥紧拳头,他最恨贪官恶霸,尤其是要欺压良民的恶霸,这些人都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简直就是畜生。 “陛下,那胡烈招供说很多事都与那王公子有关,还说,那王公子有背景,让我们看在王公子的面上放过他。” 沈秋神情冰冷,道。 “哦,那王公子有什么背景?” 叶狂立即问道。 “听胡烈说,王公子是户部右侍郎的侄子。” “哈哈哈~。” 叶狂顿时大笑,总算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司空懿如这个老混蛋的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 “很好,待会秋儿你立刻派禁军出宫,把那衙司衙门给朕悄悄围住,除了那衙门里的人外禁止一切外人靠近,逮捕所有出衙司衙门的人,朕待会儿就出宫去,会一会这王公子。” 叶狂突然收起笑容,眼放寒光,身上的帝王气势滚滚而现,摄人心魄的同时,又蕴含着无上的肃杀之意。 若只是让禁军出手,万一这禁军里面有权臣的人,放跑了那王公子呢。 毕竟,高云虎在死牢里自杀的事情才过去才没多久,叶狂自然得多加一个心眼。 沈秋眼神深邃的看着叶狂,便抱拳。 “是!” 轿子很快到了太乾殿。 待叶狂从轿子上下来,大步走进太乾殿内时,苏梦娇早已端坐于龙椅之后。 等叶狂已然坐好时,苏梦娇的声音才从帘后传来。 “皇帝,今日早朝,恐怕没有什么大事。” 苏梦娇如此道。 叶狂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她也是很清楚的。 权臣们如今败了一步,虽不会尚罢甘休,但暂时也只能偃旗息鼓。 朝中暗流涌动,表面却无甚大事。 苏梦娇本以为,叶狂今日不会来上朝的。 “呵,太后,朕想过了,不能让朝中的这些权臣们闲着,朕打算给他们找点事做。” 叶狂脸上露出的笑容,宫斗权谋这种东西,他本就信手拈来。 之前是权臣出招,他见招破招,如今权臣收招了,那就该他出手了。 这世上可没有一直防守的道理。 闻言,苏梦娇有些疑惑,道:“皇帝,你想干什么?” “太后,朕要重审靖安侯战败一事!” 叶狂大手一挥,语气霸道,身上的帝王气势衮衮而出。 苏梦娇心中一颤,随即也很上心的道:“皇帝,莫非你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呵,没有。” 叶狂摇了摇头,他如今手上确实没有证据。 毕竟,此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整的跟铁案似的,就算秦媃手里有上一代靖安侯的书信,但如今也是死无对证了。 但是这滩死水若是一直不管它,那真相就永远不可能重见天日。 叶狂得想办法搅动它。 他今天上朝,就是为此而来的。 而等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后不久,百官就已经入了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看到叶狂之后,纷纷行礼叩拜。 叶狂大手一挥。 一旁的传话太监立刻扯着大嗓门道:“众卿家平身!” 百官纷纷起身。 而百官之首,丞相杨得昌看了眼叶狂,目光略微一沉。 他目光老辣,能看出叶狂今日突然上朝肯定是有什么事。 只不过,他猜不出叶狂的心思。 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他还算镇定,能沉得住气,并给了身旁的高云鹤和陈修一个眼神,让他们也都稍安勿动,先看看叶狂究竟卖的什么药。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传话太监扯着大嗓门吼道。 几名官员立刻站了出来,递上了竹简。 一般来说,这都是正常的流程。 这流程结束之后。 才是谈事情的开始。 “诸位爱卿,朕近日翻阅了过去三年里大禹周边边境上的一切战事,发现了一件事,令朕很费解?甚至彻夜难眠。” 叶狂突然开口。 百官皆是一愣。 作为三公之一,杨得昌死党的御史大夫陈修眉头微蹙。 御史之职,就是监察百官劝谏皇帝,御史大夫更是御史们的头,皇帝此时心有疑惑,还引得皇帝休息不好,那他这个御史大夫就得出个声啊。 “陛下,请您保重龙体,臣等不知何事让您如此困扰,陛下不如说出来,让臣等为你分忧。” 陈修站出来道。 闻言,叶狂嘴角一翘。 “就是在那三年前,朕发现,靖安侯兵败一事,好像颇有些蹊跷啊!” “嗯?!!” !。 陈修微微一愣。 而一旁的杨得昌脸色骤然一变,赶紧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老臣还记得,三年前,靖安侯孤军深入,冒敌轻进,害我大禹三万儿郎受了吐蕃伏击,全军覆没,边境家家稿素,此都是那靖安侯之过,陛下若是想追究其责任,可以撤去靖安侯的爵位,反正靖安侯府如今只剩女眷,早已名不符实。” 杨得昌拱手说道。 闻言,叶狂眼中立刻闪过一缕精光。 好家伙,他这才刚起了个头,杨得昌就跳出来要给靖安侯定罪了。 他现在已经能肯定,靖安侯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而且此事跟杨得昌脱不了干系。 “丞相,可朕倒是觉得这整件事都有些诡异呢?” 叶狂收起笑容,牢牢的盯着杨得昌,身上龙袍衮衮,帝王威势尽显,气势摄人心魄。 “陛下,不知是哪里诡异?” 杨得昌感受到了压力,却依旧装出镇定的拱手问道。 “时间。” 叶狂猛的一拍桌子,盯着那杨得昌,道:“既然是靖安侯冒敌轻进,那到达京城的消息应该是靖安侯先冒敌轻进才对,可朕看那些奏报到的时间,却发现,边关的军报先是报道了靖安侯战败的消息,然后才是靖安侯冒敌亲进的消息。” “这很不对劲!” “朕觉得,这里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