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官,你来的正好,刚刚那个家伙去了西厢房参加考验,还没有收他钱呢。” 看到林华要去西厢房,陶吉安急忙凑上来说。 “他人在哪?我去要钱。” “要什么钱?” 林华回头,瞪眼,“我设置这个考核,主要就是为了吸纳人才。” “之前那些人不都收钱了吗?” 陶吉安不服气道。 “那些都是滥竽充数的人。” “不收他们钱,不给他们教训,他们下次还来捣乱。” “笔墨纸砚又不便宜,岂能让他们白白浪费。” 林华没好气道:“但像赵平这种具备真才实学的医者,我们应该尊重。” “你就应该多向赵平学习,人家连个药童都不是,品质却比你高尚不知道多少倍。” 陶吉安被训的跟孙子似的。 暗自却恨起了赵平。 因为这个浑蛋,让他好好的一等学徒丢了,变成一个打杂的药童。 还被林医官骂没医品。 若是传出去,他的医途就毁了。 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整治这个浑蛋。 机会? 眼下就是。 陶吉安急忙道:“林医官,那赵平也是个滥竽充数的主,在西厢房满共也就待了半个时辰,恐怕刚刚把考题读完吧。” “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华脸色阴沉下来。 他留下来的考验可都是历年医官考试的真题,哪怕是他来作答也需要一个多时辰。 赵平只待了半个时辰,能答完才怪。 他该不会真的在滥竽充数吧。 林华有些失望,他还想从赵平作答当中窥探《本草纲目》一二呢。 眼下看来是泡汤了。 “千真万确。” 陶吉安肯定道:“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赵平从踏入西厢房到他出来,一共也就半个时辰。” 林华没再说话,黑着脸走进西厢房。 恰在这时,赵平从后院走了出来。 陶吉安急忙拦住他道:“赵平,把钱交了再离开。” “交钱?交什么钱?” 赵平有些懵逼。 “呵呵,竟然问什么钱?” 陶吉安冷笑一声,“你刚刚在里面用纸墨笔砚了吗?” “肯定用了啊,不用的话怎么作答?” “那就好。” 陶吉安说:“林医官规定,但凡参加考核之人,都必须缴纳五百文的纸墨笔砚钱。” “啊?!” 赵平一惊,“考核不是免费的吗?” “免费?” 陶吉安气笑了,鄙夷道:“我们这是医馆,不是善堂。” “若是人人都跟你一样跑过来浑水摸鱼,岂不是要把我们医馆给赔个底朝天?” “赶快拿钱,不然我保证你没法完好无损的走出妙手回春堂。” “我暂且没有那么多钱。” 既然是规定,赵平也没有辩解,而是苦涩道:“能不能宽限一些时日?” “呵呵。” 陶吉安冷笑一声,“没钱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来人,把他捆起来。” “然后告诉他的家人让他们拿钱来赎人,不然我们就撕票。” “陶师兄,撕票是土匪的行径。” 旁边有人提醒道。 “哦,那是我说错话了。” 陶吉安改正道:“他家人不拿钱来赎人,咱们就让他干最脏最累的活,什么时候把钱补上,什么时候再让他回家。” “都别愣着了,赶快把人捆起来,扔到后面的柴房。” “等等,你们先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冲进来一人,大口的喘息着,明显是一路小跑。 赵平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之前中暑的那个女娃娃。 她递给赵平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便冲着陶吉安道:“陶先生,你先让我恩公回家。” “他欠你们的钱,我来给你们做工还。” “去去去,一个小丫头片子搁这捣什么乱。” 陶吉安皱着眉头呵斥。 他要对付的是赵平,而不是毫不相干的女娃娃。 “赵平,你一个大男人,出了事情竟然让一个女娃娃跑前面顶事,你还算是个带把的吗?” “我这有四百文。” 赵平站出来说:“还欠你们一百文,我明天再还你。” “可以打欠条,明天不还,你们可以翻倍到两百文,再不还,你们继续翻倍。” 一条兔子能卖一百文,今天回去再做一些兔束子,明天怎么也能逮到几只,还一百文不在话下。 “不用打欠条。” 那女子听到赵平的话,眼睛一亮。 “我这里有八十文,咱们还欠他二十文,我来筹一下。” 说完,女子就向着周围的人道:“众位街坊邻居,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你们行行好,给我家恩公凑二十个铜板吧。” “我刚刚中暑晕倒,就是我家恩公给治好的。” “连林医官都没有办法,我家恩公却行,很显然,他的医术水平很高,将来肯定能考上医官。” “到时候他回到咱们云安县开医馆,造福的还是咱们大家。” “你们现在投资一个铜板,将来能收获更多的好处……” 女子说的极具诱惑。 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住在县城的富户,毕竟穷苦老百姓基本是没钱看病。 富户也不在乎那点钱,便有人扔过去一个铜板。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 没一会,还真被她筹集到二十文钱。 女子把钱汇聚到一起,递给陶吉安,“陶先生,这是五百文,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滚,滚,滚。” 陶吉安气呼呼的说。 竟真被他筹到了。 看来想惩治赵平是没机会了。 赵平感激的看了女子一眼,女子却像没事人一般,上前挽着赵平的胳膊,拉着他就要出门。 “恩公,我们走。”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