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什么敌?那是我的人。” 赵平冷冷道:“放他们进来。” “谁敢反抗,杀无赦。” “哎!” 师爷叹息一声,黑风寨要彻底“改朝换代”了。 先前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都没法对付。 如今又来了一大帮子人,不归顺者,今天恐怕很难活命。 温启也有些颓然,看向师爷问,“师爷,现在该怎么办?” “等着吧。” 师爷摇摇头,小声的说:“我看赵先生并没有杀我们的意思,可能是另有打算。” “只要保住性命,咱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旦反抗,就会被杀。” “到那个时候,什么都没了,你难道就不想为自己的家族报仇吗?” “我肯定想啊。” 温启说:“可没了大当家的,那赵平会帮我们吗?” “先静观其变吧。” 师爷再次叹息一声,“赵先生真不帮我们,我们就再另寻他法。”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 他们谈话之际,赵平则冲着三当家道:“你是聋子吗?” “赶快下令,让所有土匪放下武器,迎接山下的人。” “好,好,我现在就下令。” 看到赵平晃着明晃晃的刀,三当家都快吓尿了,只得下令让众人放下兵器。 有相当一部分人都非常听话,乖乖放下兵器。 但也有一少部分人在冷眼旁观。 此时情况不明,他们手中握着家伙,才能心安一些。 赵平也没介意。 反正夏泉他们来了,带了足足五六十号。 自己手中又掌握着黑风寨几大当家人,局面已经在向自己这边倾斜。 等人一到,他就能彻底占据主导地位。 汇报之人得到命令,匆匆下山,带领着留守的土匪让开道路,主动放行。 “怎么回事?” 夏泉皱着眉头道:“这里的土匪怎么不打了呢?” “并且主动让开道路放我们进去,莫非他们想要来一个瓮中捉鳖?” “管不了那么多了。” 柳梦茹急切道:“相公还在里面,我必须要去救他。” 驾。 说着,柳梦茹就催马离开。 夏泉看的直摇头。 怪不得平哥不愿意带着她了,一方面是担心她的安危,另外一方面应该也是担心她不听话吧。 就这着急的性子。 真中了敌人的埋伏,非但救不了平哥,相反她也会落入敌人之手。 夏泉沉吟一二,就开始下命令。 让刘牧云带着四个弓箭手留守在此,控制着下山的路线,免得他们退走的时候,后路被掐断。 同时让云满带领余下弓箭手紧随柳梦茹的步伐。 为她开道,保护着她的安全。 那可不是一个嫂子啊。 而是两。 文卉把柳梦茹叫醒,就非要跟着她一起去。 同为赵平的媳妇,总不能走一个留一个吧?要死就一起死。 柳梦茹感同身受,所以便带上了文卉。 至于赵小小,则被柳梦茹安排在鲁修家中。 那是相公的徒弟,一旦他们出现了意外,鲁修肯定会照顾好小小,把他养大成人。 文卉不会骑马,就跟柳梦茹同乘一骑。 夏泉不得不慎重。 安排完后,他也带着大部队跟上去。 “都让开!” 柳梦茹来到议事厅,便大声高喝,“谁敢动我相公,今日我必杀他。” 说着,她还舞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棍,虎虎生威。 那些土匪看到冲过来的马,早就退到了两边,柳梦茹径直的冲到了议事厅最前方。 然后他就看到了赵平。 翻身下马,柳梦茹冲到赵平身边,担忧道:“相公,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赵平摇摇头,“不但没有受伤,我还把黑风寨的几大当家全部制服。” “现在正在劝降呢。” “梦茹,你怎么来了?” 赵平意外道:“我不是给你下了蒙汗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哼!” 柳梦茹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咱们的事情,等回家我再跟你算账。” 然后她环视了一圈,确定赵平已经制服了几个当家人。 便冲着在场的土匪,冷厉道:“我给你们十息的时间考虑,降者不杀。” “不投降,全部杀无赦。” 将军的气质爆发出来,站在那里,威风凛凛,恍若一个战神。 “将军?你是飞鹰将军?” 师爷见状,扑通一声便跪倒在柳梦茹面前,哭着说:“飞鹰将军在上,老奴给你请安了。” “你是谁?为何会认识我?” 柳梦茹反问道。 “老奴是廖家的家仆阮文迪,飞鹰将军不认识老奴很正常,但老奴却认识飞鹰将军。” 阮文迪说:“将军既然没死,为何不回京面圣?” 柳梦茹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淡漠道:“本将军怎么做,需要你过问吗?” “飞鹰将军何去何从,老奴的确没资格过问。” 阮文迪说:“可你若回京的话,廖家也不会遭人陷害,满门被斩,这个责任你必须承担。” “我又不认识什么廖家,干嘛要替他们承担责任?” 柳梦茹完全不买账,“再说,你都说了廖家是遭人陷害,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阮文迪被噎的一滞,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赵平急忙解释道:“师爷,我家娘子六年前重伤,导致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 “也就最近才慢慢恢复一些,但也只记得她是个将军,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莫要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她身上。” “什么?” 阮文迪大惊,“飞鹰将军竟然失忆了?” “怪不得竟然不记得廖家,是老奴错怪了好人。” “咦,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