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没有撒谎,奴家所说一切都是真的。” 秦琴急忙道。 并且伸手向天发誓,“奴家可是发誓,若是有半句虚言,让奴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本少信你。” 木建章无语道:“可仅是这样的话,你父亲不占理,很难把他救出来。” 当然,若是暴露身份,也就一句话的事。 主要是为了这么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就违背跟先生的约定,不值当。 木建章都有些想要抽身离开,不管她的死活了。 “有理,我们家占着理的。” 秦琴急忙道:“家弟虽然屡试不中,但经过家父的开导,指引,他就算有些许的心灰意冷,也不会去赌博。” “毕竟家父最讨厌的就是赌博。” “但凡是我们秦家的子女,有任何人敢踏入赌场,必定会受到家父严厉的制裁,甚至是逐出家族。” “那他为何赌了?” 木建章疑惑道。 “有人引诱他。” 秦琴说:“是钱家之人,钱通。” “钱通?他又是何人?” 木建章问。 “扬州城天下钱庄掌柜的钱贵之子。” 秦琴说:“世人皆知,天下钱庄是京城钱家的生意,而钱家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奴家才说背后之人跟皇室有关。” “钱通曾向家父提亲,要娶奴家为第十六房小妾。” “奴家不从,钱通就萌生了歹意。” “但我们秦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因家父也教导出来一些门生子弟,算得上大户人家,钱家也不敢轻易用强。” “所以他才引诱家弟去赌场,骗光了家弟手中的积蓄。” “并且引导这家弟把奴家这个姐姐也押在了赌桌上给输掉。” “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木建章并没有选择立刻相信,而是质问道:“你弟弟被打死,你父亲被抓入狱,你逃走后就被打晕送到了这家勾栏里面。” “整日都在被拷打逼迫当中,根本就接触不到外面,怎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是奴家闺中好友告知的。” “闺中好友?” 木建章疑惑道:“她是谁?如何告知你这些事情?” “又怎么能确定真假?” “是真的。” 秦琴急忙道:“奴家的闺中好友叫姜素娥。” “她的相公曾在家父门下读书学习,中了举人,在扬州城内任职。” “因其无法做到跟别的官员和光同尘,导致他被排挤,针对,最后被人家设计陷害,抄家问斩。” “小娥便被发卖到这家勾栏里面。” “奴家被关押的时候,便是小娥给奴家送饭菜,她帮奴家打听了那些事情。” “家父有恩于她相公,她绝对不会欺骗奴家。” “烦请公子,帮帮奴家吧。” “要不然,家父恐难见天日。” 说着,秦琴再次给木建章磕头。 木建章没有答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不怎么愿意帮忙。 毕竟事情太过复杂,还牵扯到钱家。 自己抛头露面,就等于说是欠下了钱家的人情。 事后钱家让还,恐怕就得从老爹身上扣下来一块肉来。 可不帮忙的话,自己该如何赚银子卖香皂呢? 而且这件事情同样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 真查有实证,的确是钱家之人祸害了人家姑娘,就算是他抓住了钱家人的把柄。 时候能拿这个事情要挟钱家之人,让他们为木家所用。 权衡利弊一番,木建章觉得应该勇闯一次。 说不定经此一次,就能改变自己在父亲心中的位置,以后就算无法执掌木家,最起码能执掌一品香酒楼吧? 所以木建章才把秦琴扶起来道:“秦琴,能把小娥找来吗?” “有些事情我需要跟她核实。” “能,奴家现在就去请。” 秦琴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爬起来,匆匆离开。 不多时,她就带着一个年龄偏大,但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 “听闻公子要帮小琴?” 姜素娥冲着木建章躬身施礼道:“小娥在这里先行谢过公子。” “先别急着谢,本少先问你一些问题。” 木建章淡漠道。 然后问出了心中的一些疑惑,姜素娥都一一解答,没有丝毫迟疑。 很明显,两人并没有串通在一起,所说皆为实情。 他问完,便轮到姜素娥问了。 “敢问先生,要如何帮助小琴呢?” “这个……” 木建章被问住了。 如何帮? 暴露身份,直接拿身份压制钱家,让他莫要追究此事,便能解决。 但问题是这么做的话,就等于说他欠下钱家人情。 所以不能暴露身份。 可没有木家少爷的身份,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如何能在扬州城内做出左右官家决定的事情呢? 只能请夫人帮忙。 以丐帮的势力,应该能完成。 但夫人会帮吗? 先生给自己的任务是来江南售卖香皂。 结果一块香皂还没有卖出去呢,却接二连三的麻烦夫人,这样真的好吗? 所以,得把这件事情和卖香皂联系在一起。 如此,夫人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思量一二,木建章计上心头。 笑着说:“两位,此事不但牵扯到扬州城的官员,还牵扯到钱家,本少若想帮忙,必须借助家中的势力。” “所以本少需要回府跟家父他们商量一下。” “具体如何帮,只能等下次本少再来之时才能告诉你们。” “你是哪个府上的少爷?” 姜素娥问。 “恕本少不能告诉你。” 木建章摇头,“但本少答应你们,肯定会帮忙就是了。” “而且还可以答应你们,不但会救出幽梦的父亲,还能帮他们家平反,让背后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多谢先生。” 秦琴再次跪地拜谢。 姜素娥却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答话。 她比秦琴年长一些,经历的事情比较多,自然能从木建章言语之中窥探到一二。 拿家中长辈敷衍,这不就是想撒手不管嘛。 但好友才刚刚燃起的希望,姜素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泼一盆冷水上去。 索性也没有揭穿。 秦琴继续道:“只要先生能救出家父,奴家以后就是先生的人,甘愿做牛做马来报答先生的恩情。” “本少并非惦记你的身子,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木建章正色道:“你不要把本少想的那么龌龊。” 龌龊吗? 姜素娥瘪了瘪嘴。 都跑到勾栏来玩乐了,还想证实自己是正人君子啊? 反倒是秦琴,眼睛里面都开始冒星星了。 感激道:“公子高义,让奴家佩服。” “奴家发誓,这一辈子唯公子不嫁。” “即便公子嫌弃奴家,不要奴家,奴家也会厚着脸皮伺候公子。” 额! 这番话听的姜素娥一阵无语。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好友太过可怜。 一个柔弱的女子,除了这身皮囊,还有什么能拿出来换取家人的平安呢? 就算眼前的这位公子在骗人,可万一是真的呢? 那可是救命的稻草啊。 必须抓住。 所以姜素娥款步走上前去,笑着道:“公子,小琴未经人事,怕是伺候不好公子。” “正好小女子今日没有客人,如若公子不嫌弃的话,就由小女子跟小琴一起伺候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