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赵平携带尚方宝剑,拦下了太子的登基大典。 抓获当时在场的所有官员。 这还不算,赵平还当着众人的面公开收别人的银子。 不但让他们把身上带着的银票,碎银都统统交出来,甚至还逼迫他们写下欠条,待他们回府之后,一一讨回。 跟着赵平遇袭,脱困,斩刘来,灭刘府等等消息,都通过茅十八的口传到了汴梁郡。 传到了太监李延耳中,传到了柳梦茹耳中,传到了太监阿大健耳中。 李延更加尊敬柳梦茹。 开玩笑,赵平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简直是把陛下这么多年来未敢做的事情,统统给做了。 并且做的非常好。 经此一闹,整个大未王朝将会牢牢掌控在陛下手中。 赵平是当之无愧的不二功臣。 封官拜爵都有可能。 甚至可能封为异姓王。 真到那个时候,整个大未王朝都有一半江山是赵平的。 水涨船高,柳梦茹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也拥有着不可被撼动的地位。 谁敢得罪? 阿大健同样震惊。 先生不愧是人中龙凤,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做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自己好好帮他发展豫州,彻底稳住先生的大后方。 如此,即便陛下要斩功臣,也得先问问豫州的老百姓同不同意? 柳梦茹倒是没想太多。 好似已经麻木了。 有先生在的地方,哪一次不是惊天动地呢? 小到苦战猛虎,再大一点的孤身剿匪,凭两人之力收拢人家一个山寨,更大的都能参与救驾的队伍。 哪一桩哪一件,不让人神往呢? 用先生的话说,基操而已。 柳梦茹早就已经习惯,所以并没有表态,只是暗中为自己拥有这么一位能力出众的相公而自豪,骄傲。 她所要做的便是帮助先生稳固后方。 守住西坪村,守住豫州。 好在西坪村那边所知之人甚少,再加上留守的有看护人员,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唯独豫州,比较麻烦。 五路兵马全部被她派出去了,到现在仍旧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周围那些州城有没有派兵前来豫州分一杯羹。 也只能等。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消息传来了。 第一封是申城的奏报。 夏泉赶走了荆州以州牧胡广为首领的兵马,并救下了柳梦婉,刘甲。 等等,柳梦婉? 妹妹? 她来豫州干什么? 柳梦茹急忙往下看,结果只说柳梦婉已经出发,在刘甲和吴思的护送下赶往汴梁郡。 至于什么时候能抵达,信中并没有言说。 甚至都没有说柳梦婉为何会来豫州。 “哼!” 柳梦茹冷哼一声,“这个夏泉,真的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不知道我最想看的就是那个吗?” “竟然只字不提。” “待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起码也要少记你一功。” 第二封同样是申城那边的奏报。 荆州和扬州的兵力交战,夏泉渔翁得利,把两方人手全部赶走,并且还见到了田柔。 而且田柔还凭借三千流民乞丐以用毒之计,活捉了敌寇六千人。 实属大功一件。 另田柔等人择日会去汴梁郡,望夫人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 柳梦茹没好气道:“田柔身为长安公主,是陛下御赐给先生的夫人,那就是我的妹妹。” “妹妹来了,我双手欢迎。” “臭男人,竟想看我们勾心斗角啊?” “别痴心妄想了。” “有本将军在,保证让先生的后院不起火。” “谁敢说三道四,本将军第一个饶不了她。” “对了,田柔为何会出现在申城?” “她又为何会具有兵力?” “夏泉,你这个臭男人,竟又只字未提。” “等着吧,看你回来之后,本将军如何收拾你,怎么也要关你几天小黑屋。” 柳梦茹急的抓耳挠腮。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夏泉的确有本事。 只带了四万兵马,竟能把荆州和扬州的八万兵力全部挡在外面,并且成功击退。 功不可没。 又过了一日,柳梦茹等来了第三封奏报。 是太康郡镇守将领左志刚传来的。 内容非常简单,就是讲述了一下那边的战况。 青州因为是彭越在当代理郡守,指挥司的兵马也被木尚武带到了豫州,此时被分散在各地,就算他有心造反,也没有那个兵力。 所以根本没办法发兵豫州。 这就导致太康郡那边仅有徐州的兵马。 而徐州的州牧根本就无心牵扯朝堂之事,只想安安心心的当个州牧,逍遥快活一生。 之所以派兵,也是想装装样子。 免得事后被陛下刁难。 当左志刚告诉他们陛下无碍,豫州危难解除,徐州的州牧立刻带兵返回。 这封奏报才刚刚读完,柳梦茹就接到了第四封奏报。 洛阳郡传来的。 益州州牧跟徐州州牧有同样的想法,都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唯一不同的是,益州州牧在洛阳郡停留了。 翻山越岭,长途跋涉,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累的不轻。 真的如同柳梦茹所想,即便他们想造反,也是疲惫不堪,阮文迪能用一万兵力把他们全部歼灭。 好在益州州牧的脸皮比较厚,当场索要饭菜,酒水。 打算饱餐一顿,返回益州。 阮文迪也不吝啬,用西坪村特制的饼干款待了他们。 又上了很多坛子酒水,把益州的将士伺候的面面俱到,以至于益州州牧跟阮文迪竟处成了朋友。 临走的时候,益州州牧拉着阮文迪的手,让他有时间一定要去益州,益州州牧必定好好招待,保证让阮文迪不虚此行。 噗呲! 看到这里,柳梦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这个阮文迪,不愧军师之命啊。” “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竟为西坪村谋了一条后路。” “有了这层关系在,以后西坪村需要帮忙,益州州牧或多或少都会给些许支援。” “甚至当西坪村出现致命危机之时,阮文迪也能带着人手逃到益州,想来益州州牧定能护他们周全。” “不错,不错,当赏。” 只是赏什么呢? 阮文迪已经是西坪村的军师了,再高,就没法再高了。 要不赏他个妻子? 阮文迪是京城廖家的管家,有妻有妾,有儿有女。 若非因为自己的事情,廖家也不会遭受如此劫难,以至于阮文迪的妻子,儿子,女儿,家眷无一生还,让他变成了真正的鳏寡之人。 之前当土匪,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跟他成家。 现在成为西坪村的军师,倒是有很多女人想跟他成家。 奈何阮文迪几乎每天都忙的团团转,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去考虑婚姻的事情。 再拖延下去,他的年龄就更大了。 到那个时候再娶妻,还能生儿育女吗? 不行,待先生回来,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哪怕是强行塞给阮文迪一个女子也行,必须要让他成婚。 这便是给他的奖赏了。 刚刚打定主意,这边又传来了第五封奏报。 豫州北部,邺郡传来的。 那边镇守之人是吕品以及云满,携兵力两万。 才刚刚接管邺郡的防守事宜,就接到斥候的传信。 冀州州牧率领六万大军直奔豫州而来,距离邺城还有十里。 十里,不过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吕品不敢怠慢,立刻开始调兵遣将,搬运箭矢,石头,以及安装投石车等等。 刚刚忙完,还不等休息呢,站在城楼上便已经能看到黑压压的大军。 咕咚! 吕品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数万大军啊。 虽然他自诩聪明,又是个能在刀口上添血的老六。 在赵平面前能夸夸其谈。 可真正碰到这么多人压境,他仍旧免不了紧张。 后背都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连握着鬼头刀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水。 甚至手都在抖个不停。 偏偏这个时候身旁的云满开口发问了,“吕将军,这一仗咱们要怎么打?” “要不要我一箭射了敌军统率的脑袋?” 说话之间,云满还拉了拉手中的弓,冲着地方阵营当中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那姿态,就好似他真的能一箭穿了敌军统率的眉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