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只一句话便弄得向小婉满面通红。 不自禁地,向小婉考得他更紧了。 张泽则环臂搂着她的纤腰,眼神暗暗闪烁。 不过,在垂首看向她的眼睛的时候,张泽的脸上却只有温柔。 “对了,您的伤……” 温存一阵,向小婉才猛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巡目奔他的后背上瞥去。 这会儿,张泽也才扭头,装模作样地往自己背上瞥了一眼。 “一点小伤,不碍事儿的!” 微微一笑,他浑不在意地把手一摆。 向小婉却不放心,轻轻拿手在他背上的伤口处抹过。 而后又撕下自己的一片衣摆,当成纱布替他细细地巴扎了一下伤口。 动作轻柔,就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等到伤口清理结束,向小婉都还一副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张泽柔和一笑,顺势活动了一下臂膀,明显是想展示自己没事儿。 即便如此,向小婉也没有稍微安心哪怕一点。 “走吧,先回家,这要是被人看到咱们深更半夜的在外溜达,还不知道得传出什么闲话呢!”张泽微微一笑,从墙角撑起,与她一声招呼。 向小婉倒没做多逗留,倚在他身畔,把自己当成他的一根拐杖。 避开了巡街人员的视线,两人顺利回到了小院儿。 此时,熊大志等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纷纷涌到院子里。 等看处向小婉手腕上的勒痕,再看到张泽背上那条只简单包扎过的伤口,熊大志等都眼神狂颤,闷声问道:“大人,这都是谁做的!” “只怕是问不出来了!”张泽淡然一笑,脑子里回想起的却是染坊内的那一堆尸体。 “以花前辈的谨慎,应该不会留下那群歹徒的尸体。既如此,我似乎也就没必要再专门找人去收拾现场了!”念及此处,张泽心头一定,自然没有透露更多关于歹徒的信心。 在这一点上,向小婉和他拥有者十足的默契。 但他们不说,反而更让熊大志等人感觉自己无能! 毕竟,保护张泽,保护向小婉,使他们来到这家之后的首要工作! 虽然自责,甚至无法压制住对那些歹徒的愤怒,可熊大志等人最终并没有发作。 因为强迫主子,不是他们作为护卫应该和能够做的事情。 只等目送张泽二人回房之后,熊大志才把一群兄弟召到一起。 “熊头儿,您说大人究竟在隐藏什么?” “要我说啊,大人这就是信不过咱们,信不过咱们的实力!” “虽然大人没说深究,但这事儿绝不能这么算了,就算把这京城翻个底儿朝天,老子也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谁要对大人不利!” “废话,若不查出来,以后咱们还有脸面对大人,面对常将军吗?” 熊大志一群人叽叽喳喳,预期虽然不高,但态度却一个比一个坚决。 毫无疑问,他们是打定了注意,腰查出今晚发生在张泽和向小婉身上的事情的。 而且,根本就没有耽搁,决议一定,十二个兄弟立刻便展开了行动。 外面的动静虽然被刻意压制了,但还是惊动了房间内的两人。 “这些家伙……” 看到那一个个从巷子溜出的人影,张泽轻轻叹了口气。 “能得这么‘家人’的拥戴和爱护,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自豪?” 向小婉仰起小脸,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哈哈……”张泽故作爽朗地笑出了声,“好了,天儿不早了,睡吧!” 言落,他主动脱去外衣,往床上一挺。 向小婉紧随其后,熟练地挤进他的怀里,小手却不怎么老实。 “别闹,今儿太疲累,就让我安安心心睡会儿。” 捉住她得小手,张泽突然俯首,凑近她得耳畔,补充道:“下次,再好好疼你。” 说完,张泽自己先闭上了眼睛,把手臂给她当做枕头。 许是觉出了他的疲惫,向小婉悄然安分下来,却没有从他怀中离开。 呼,呼…… 是逐渐平缓的晚风,也是房内逐渐均匀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静的夜风突然被什么一激,震得庭中老槐的叶片簌簌而坠! 床上沉睡的张泽蓦然睁开眼睛,凛然一眼奔窗口瞥去。 此时一条惹眼的漆黑轮廓便矗立在窗边,还有两道冷电般的眼神从窗外打入。 霎时间,张泽心神一紧。 轻手轻脚地讲向小婉从身上挪开,他小心翼翼地起了床。 确定向小婉并未惊醒,张泽蓦然在地面一蹬。 只两个闪身,便翻出窗户,落在窗外那条矗立的黑影之前。 “见过花前辈!” 落地一瞬,他便弯腰一礼,满脸恭敬。 花弋淡然把手一摆,柔声道:“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晚辈又被您救了一次!”张泽的语气莫名感慨。 毕竟上次在花宅,花弋就曾帮他解过围! 欠人情不可怕,怕的是还不上,还在张泽已经和宋天确认过了: 废弃花宅的过户手续,已经在置办当中。 而且,目前看起来,对花弋来说,凤纹弓似乎使起来还算顺手。 如此想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打在了花弋的手上。 被抓在花弋手中的,正是那把凤纹弓!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花弋也垂首在自己手中瞟了一眼。 “说起来,是我该谢你才对!”微微一笑,花弋的脸色柔和了许多,“不过……” 微微一顿,他的目光越过窗户,打在屋内的向小婉身上。 “此女论气质,论美貌都可谓无可挑剔,但吾始终觉得她并非你之良配!” 深吸口气,说着这话,花弋的表情稍微有些尴尬。 毕竟以他的地位和脾气,是不屑于在背后议论他人的! 更何况,这还是在编排一个女人! 可即便丢脸,他还是一本正经地提醒了一句。 张泽反倒意外了,愣愣了看了他好一阵,始终未曾言语。 似乎是被盯得不自在,花弋小声补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他显然是想解释什么的。 可一辈子都没有与他人做解释的他,显然不习惯做解释的这件事情。 因此,话只说了一半,他就突然收了声。 不过,张泽却主动帮他补了下去。 “她和您一样,都曾效力过,哦不,或者说到现在都还效力于关巍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