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啊? 严世蕃整个人都懵了! 他只不过是让徐绅去给镇国盐业栽赃一个草菅人命的官司,然后以这个人命官司逼迫对方将镇国盐业卖给严家。 这种事情……怎么会把锦衣卫给招惹过来,徐绅连人都被拿到诏狱去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严世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镇国盐业算什么东西,徐绅那可是堂堂正三品的顺天府尹啊,就算是栽脏陷害被曝光了,那也绝对不至于被锦衣卫拿到诏狱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仅严世蕃觉得这事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就连一向老城的严嵩,此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拿下镇国盐业这个产业,也是他的意思。 而在打镇国盐的主意之前,他可是特意派严世蕃去摸过底的。 发现镇国盐业除了天下居这个前台的老板之外,背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后台,更没有任何的皇亲国戚与之有关联。 要不然,前几次派人去惮明要收购镇国盐业的时候,背后的势力,早就该现身,主动来严家交涉了。 何况,徐庶也在打这镇国盐业的主意,就更加证明这镇国盐业没有什么背景。 既然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产业,徐绅作为堂堂正三品的顺天府尹,又是以办案的名义去动它,怎么可能会被锦衣卫抓到诏狱去了呢? 这完全不切实际嘛! 更何况,锦衣卫只办钦案,镇国盐业又岂会变成钦案,完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 想到这里,严嵩问道:“你不会是搞错了吧,徐绅如果被锦衣卫抓走,你确定是因为镇国盐业的事?” 严管家却是不容质疑的回道:“没有搞错,是我亲眼看着陆灿带着锦衣卫将徐大人抓走的!” “陆灿?” 一听这话,大家又是一愣。 一旁的鄢懋卿诧异道:“难道镇国盐业是陆灿的?” 严世蕃也很意外,但还是不由冷笑:“开什么玩笑,就算镇国盐业真是陆灿的,那他也不可能使得动锦衣卫啊。” 鄢懋卿一听,也点了点头,觉得严世蕃说的确实没毛病。 “不,不是因为陆灿,而是因为裕王,徐大人把裕王给抓了。”严管家赶紧摇了摇头,解释道。 “啥?裕王?” 大家此刻完全被整懵了! 徐绅明明只是办镇国盐业的案子,这一会儿扯出锦衣卫,一会儿又冒出来个陆灿,现在又扯出来个裕王,一会儿徐绅被锦衣卫抓走了,一会儿徐绅又抓了裕王……这简直比一团乱麻还乱。 大家甚至都开始怀疑,管家这厮确定说的是同一件事? 在场的几个人,听得简直是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管家这是在讲什么。 严世蕃对着管家的屁股就是一脚,气恼道:“你他娘的能把话讲清楚点吗?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徐绅为何会被锦衣卫给抓走,陆灿和裕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被踹得一个踉跄,不过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讲的有点乱,于是便顿了顿,重新讲道:“今日顺天府去查封镇国盐业的时候,抓了一个自称是镇国盐业老板的年轻人,结果事后才知道,抓回来的这个人居然是裕王。于是,徐大人就被锦衣卫以栽赃陷害皇子的罪名给抓到诏狱去了。” “啊?” 这一下,大家终于是听明白了,不过却感到无比的惊讶。 严世蕃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管家:“你的意思是说,镇国盐业……是裕王的?” “是的,确切的说,是裕王和陆灿的。”管家如是道。 “这……怎么可能?” 严世蕃心里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灿和裕王这俩人是什么货色,他会不知道?一个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一个是性格木讷,整日里诚惶诚恐的皇子,这两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大的一门生意出来? 好吧,最近的陆灿,确实是展现出了一定的聪明才智,那就算镇国盐业是陆灿的,但要说裕王也有份,这就实在令他感到难以置信了。 因为如果镇国盐业是裕王的,那徐阶近段时间怎么也会在打镇国盐业的主意呢?要知道,徐阶可是与裕王走的十分亲近的。 何况,裕王就一穷鬼,这一点严世蕃是非常清楚的。 因为就在半个月前,裕王因为王府的开支难以为继,还给自己送过礼,希望能让户部尚书方钝先预支下半年的俸禄呢。 试问,如果镇国盐业要是裕王的,他会混成那个穷逼样?穷到连王府都要揭不开锅的地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所以,严世蕃那是一百个不相信,摆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今的裕王府穷得个叮当响,镇国盐业怎么可能会是他的,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嘛!” 鄢懋卿也一脸的怀疑,皱眉道:“是啊,这镇国盐业怎么可能会是裕王的呢?镇国盐业这一个月光京城里几家店铺的利润起码就有好几万两银子,但是前几日我还听说裕王府连去年冬天赊的炭钱都付不起,那炭商催了好几天的债呢。” “如果镇国盐业不是裕王的,那为何在顺天府查封镇国盐业时,他却要主动跳出来承认呢?”管家一脸困惑的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 众人面面相觑,甚是不解…… 而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严嵩,突然猛地一惊,大叫一声不好:“坏了,镇国盐业一定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