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旭,被送回梁山,安道全急忙救治。 当即为他止了血,又调配了药剂。 可这一刀砍得太深,失血又多,恐怕得将养半年方能恢复。 庆幸的是,所幸赶回得及时,性命倒是无忧。 此一役,梁山大获全胜。 时迁放火烧闻达军营,当居首功。 孙安、扈家庄的人里应外合,当属其次。 大名府都监闻达,来时三千人马,浩浩荡荡。 不到十天,只剩下不到三百残兵回去。 济州府城防团练使黄安,被小霸王周通生擒活捉。 济州五千人马,被杀的,被擒的,不计其数。 只剩百余人,逃回了济州府。 祝家庄,更是损失惨重。 祝虎被庞万春一箭射杀于乱军之中。 祝彪逃回祝家庄之时,身边跟随的,不到十人。 扈家庄去了百余人,扈成也只带回了十来人。 唯一不同的是,扈家庄剩下的人,却是按照李助安排,在扈三娘的带领下,暂去了梁山安身。 梁山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喜气洋洋。 垂头丧气的黄安,被五花大绑,带到了聚义厅内梁山众头领的跟前。 中央主位的杨哲,慌忙起身相迎,哲亲自为他解去身上束缚。 “孩儿们没得轻重,苛责了黄团练,还请见谅!”杨哲一脸歉意道。 黄安一愣,不知杨哲何意。 却听杨哲又道“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黄团练愿不愿意,在我梁山山寨坐一把头领的交椅?” 黄安,心中一惊。 这一年多来,他多次征伐梁山。 结下的,是解不开的梁子。 自从被俘之后,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甚至,还想过千百种,梁山折磨自己的死法。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杨哲居然还会给他一条活路。 甚至,还让他在山寨坐一把头领的交椅。 看来如今梁山寨主求贤若渴,招纳西方豪杰的传闻,确实不假。 难怪短短两个月时间,梁山便能发展得如此壮大。 “多谢寨主活命之恩。”黄安慌忙拜倒道“黄安愿意牵马执蹬,为杨寨主效力。” 杨哲慌忙将他扶起,正要开口,旁边却响起了杜迁的声音。 “寨主,此人之前害我梁山不浅,如何就能轻易饶他性命?还留在山上坐了头领的交椅,让山寨弟兄们如何服气?” “杜迁哥哥说的是!”宋万也附和道“我宋万是第一个不服!” 杨哲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他看了看黄安,又看了看杜迁宋万道“黄团练也是个一等一的好汉,两位哥哥如何容他不得?想当初,阮二哥、五哥、七哥不也是跟梁山多有冲突……” “怎能一样?”宋万打断杨哲的话“阮家三位兄弟上山入伙之时,便助山寨大破官军,立下泼天的功劳,这厮如何比得?” “不错!”杜迁亦道“除非黄团练也能如阮家兄弟那般,立下功劳,我等才服气!” 杨哲,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黄安站在当地,一脸尴尬。 此刻,李助突然开口了“老道也知寨主爱才之心,只是杜迁和宋万两位头领,说得也在理。” “那依军师之意……”杨哲迟疑道。 黄安的心,一首往下沉,顿觉凄苦。 好不容易得了一条活路,怕是又没了。 却听李助又道“杜迁、宋万两位兄弟,若是黄团练能够立下功劳,你们待怎么说?” “定然摒弃前嫌,便认了他是好汉。”杜迁回道。 “往后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宋万附和“便也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此话当真?”李助追问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杜迁宋万同声回道“自然当真。” 李助看了看杨哲,又看了看黄安,方才缓缓道“老道倒是有一计,不知寨主与黄团练以为如何?” 杨哲大喜“军师快说!” 黄安,也是眼前一亮。 他似乎,又看到一线生机。 李助看向黄安道“想必黄团练也知道我们与祝家庄的恩怨了?” 黄安小心回道“略知一二。” 李助又道“梁山与祝家庄本无过节,祝彪那厮却屡屡算计我山寨寨主和头领。此番又联合官军围山,若是不灭祝家庄,难消我等心头之恨。” 黄安隐隐猜到李助要说什么了,又回道“不知军师有何差遣?” “老道欲乘得胜之兵,攻打祝家庄,想以黄团练为内应,里应外合。”李助笑道“不知黄团练,敢与不敢?” 黄安抱拳回道“黄安愿听军师安排!” 李助点了点头,又看向杜迁和宋万的方向“虽然我们不怕祝家庄,可若强攻,必有死伤。若是黄团练能助山寨打破祝家庄,是不是大功一件?” “自是大功一件。”宋万回道。 “若真能助山寨破了祝家庄,这头领的交椅,自然是坐得!”杜迁也回道。 “其他兄弟怎么说?”杨哲的目光扫过其他头领道。 “若能打破祝家庄,黄团练这头领位置,自是当之无愧。”众人齐声道。 当下,邀请黄安入席落座。 杨哲带着众头领,轮番敬酒。 黄安自是小心回敬,不敢有丝毫失礼。 众人饮到半夜方散。 第二天一早,杨哲和李助又请黄安过来叙话。 备问了一些祝家庄的细节,便让他当日下山回济州府。 李助少不得又有吩咐,如何如何安排。 黄安一一小心记下。 黄安下山,杨哲和李助,亲送到金沙滩前。 李助又道“黄团练此番下山,也可以回济州府,继续做你的城防团练使。不过咱们既能请黄团练上山一次,必然也能请第二次。” 黄安闻言大惊,慌忙拜倒道“黄安既己归顺山寨,必定死心塌地。若有异心,天打五雷轰!” 杨哲起身将黄安扶起道“既上梁山,便是兄弟!军师,莫要再吓唬黄团练了。” 当下吩咐,阮小五亲自驾船,送黄安去李家道口酒店。 下得船来,朱贵将黄安马匹兵刃归还,送他赶路。 黄安翻身上马,疾驰而行。 只觉得,后背早被冷汗湿透。 在梁山山寨待了两天,起起落落,生生死死,比过了两年还长。 远眺着黄安离开的方向,杨哲看向李助道“军师,此番安排,你真信黄安会帮我们,打破祝家庄吗?” 李助笑道“寨主,莫说祝家庄,如今济州府也是我们囊中之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