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她也没有任何底气敢硬刚。 哪怕她在南梁朝堂呼风唤雨,依旧选择服软。 “罢了,你派人去问,他怎样才肯交人。 盈儿下个月就要嫁入皇家,郭家不能承受陛下的怒火。” “末将遵命!” 干陵松口气,郭嫦要是肯谈,事情便有操作的余地。 …… 陈北冥走下战舰,踏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 心,无比激动。 他终于回来了! 不再是当初那个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而是带着当世无敌的舰队。 那种感觉,用一个字形容就是…… 贼姬霸爽!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码头上,神色慢慢变得坚硬。 走到城墙下,无视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卒,身形发动…… 那速度,快到化作一缕轻烟,飘到城头。 “杀!” 城头的南梁兵卒们鼓起勇气冲上去。 “滚!” 炸雷般的怒吼,在一众南梁士卒耳边响起。 “啊!” “我听不见了!” “可怕,可怕……那不是人……” 士卒们使劲捂着耳朵,拼命呼喊着。 可是,那于事无补,没有半点效果。 随即摇晃着倒在地上,五孔流血,心脉尽断。 宗师一吼之威,就将南梁士卒的勇气击得粉碎。 凡人和宗室,怎么打? 简直就是让蚂蚁伸腿去绊大象。 如此,没人再敢上去。 面对强到变态的战力,谁也不想上去送死。 干陵听到动静出来,正看见那个身影走过来。 他想拔刀,可是手哆嗦得厉害。 随之,腿也开始抽筋,软得像面条,恨不得马上跪在地面。 要是冲上去,肯定只有一死。 但是可以避免皇帝和郭家的清算,家族也能逃过一劫。 但…… 再怎么说,好死也不如赖活着啊……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陈北冥却从他身边走过,根本无视他的存在。 干陵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一个清冷的声音,让他立即紧张起来。 “站住,你要怎样才放过盈儿!” 郭嫦提着裙摆从厅中走出,毫无畏惧地看向那个男子。 “你在和我说话?” 陈北冥停下脚步,目光锁定女子。 “你……” 郭嫦没敢继续说,她感受到男人眼中强烈的杀意。 而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北冥收回眼神,负手走下台阶,没人胆敢阻拦。 越州大街上,出现诡异一幕。 陈北冥到哪里,南梁的军卒和官府差役就跟到哪里,一脸惊恐。 百姓们好奇地看着,他们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那个后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 “别打了,别打了!” 一个童声引起陈北冥注意。 在青楼前,几个打手正对一个瘦弱的身影殴打。 旁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女童哭着求饶。 “给老娘打死她,胆敢偷马公子的玉佩,打死都算是轻的!” 青楼老鸨叉腰吼道。 “打死做什么,本公子可不想造杀孽,砍掉一只手就好。” 台阶上,有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摇着扇子,说出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听见没有,马公子说砍掉一只手。” 老鸨扯着尖厉的嗓音,命令打手动手。 小女乞冲过去咬住一个打手的腿。 “姐姐快跑!” “他马的,狗崽子你敢咬大爷我,死吧!” 打手挥起铁拳就朝小女乞砸去。 那纤细身影擦掉嘴角的鲜血,脏污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她看到小女乞要被拳头砸中,急得就要去救人。 可是,其余打手忙拦在她前面。 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手臂握住打手胳膊。 那胳膊,并不粗壮,却硬如钢棒。 打手发现,自己胳膊怎么也无法动弹,回过头,发现是个大帅逼。 是个帅到起飞,气质无敌的大帅比! 放在南梁,那都是极为少见的存在! 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看着就非同一般。 连张嘴骂的勇气都没有。 他看到不远处的军卒和捕快,顿时愣住。 “牛二,你怎么回事……” 老鸨想催促打手,抬头刹那,也不敢再言语。 她发现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军爷们,正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大帅逼。 显然,那是个极为强横的存在! 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慢慢朝青楼里缩。 “滚!” 陈北冥只是淡淡对着打手说一句。 打手欲哭无泪,他是想滚…… 但是,手臂被抓得很难受。 “大爷,您……倒是松开!” 陈北冥冷哼一声,直接将打手扔出三丈远,摔得浑身蛋疼。 饶是如此,打手什么也不敢说。 还在暗自庆幸获得自由,连滚带爬地向青楼里跑去。 若是刚刚动手…… 那现在恐怕造成一具尸体…… 其余打手有样学样,转眼跑得没影。 论对危险的嗅觉,他们鼻子最为灵敏。 陈北冥扶起小女乞,替她除去头发上的几根杂草。 “疼不疼?” “不疼,老爷,您能帮我救姐姐吗?” 小女乞仰起头,觉得眼前的男子无比亲切。 而且,那些坏人都怕他。 陈北冥转头看向旁边纤细的身影。 她的腿已经变形,两条胳膊也无力向下垂着。 “哎……可怜!” “臭小子,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敢管老子的事,你可知道老子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