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身形渐渐虚化,速度快到极致。 下一刻便出现在两个老者身前。 嗖~ 他出手犹若闪电,直接握住两人咽喉。 咔嚓~ 二人脖子软塌塌地倒向两边。 其余三人见两个魔头轻易就死在陈北冥手里,立刻斗志全无。 他们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想不到连陈北冥一招都接不住。 先前下毒失败,现在见到可怕武功,三人想都没想,转身跳窗就跑。 “哎,本公还没让你们走。” 陈北冥追到窗户前,猛然,心中警铃大作,咬牙暴退。 嘭嘭嘭~ 火枪射出的弹丸,将麒麟楼窗户射成马蜂窝。 楼中很多人被弹丸波及,发出阵阵惨叫。 陈北冥心中吃惊,城中果然进有曲成荫的军队。 而且,配备火绳枪。 稍后,一股淡淡的火药味钻进鼻息。 陈北冥立刻大吼一声…… “卧槽!” 他抓起霍才,撞破房顶。 嘭! 轰! 一朵蘑菇云在麒麟楼腾空而起! 震动几乎波及整座延州城。 一支数千人的队伍,迅速朝着城南方向退去。 与此同时,朝廷大军强行进入城中,赶到发生爆炸的麒麟楼。 元罗看着已成废墟的麒麟楼,整个人如坠冰窖。 “快来人,给老子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军蜂拥而上,直接用手刨! 他们生怕用工具会伤到受创的忠义公。 然而废墟中挖出的尸块,早已无法辨认。 元罗已经吓傻,他不敢想象陈北冥死亡会如何。 无数征西军的将士,继续疯狂地挖着废墟。 他们不相信,那个无敌的男人会死。 “将军,贼人已经打开南城门逃走,我们追不追?” 骑兵过来禀报。 “追不追?追又有什么用……” 元罗喃喃自语道。 啪~ 楚铁山一巴掌抽在元罗脸上。 “将军,您是征西军的统领,现在大家伙都指望着您呢!” 元罗猛地打个哆嗦。 “是啊,老子是征西军统领,传令下去,封闭所有城门,执行宵禁,违者杀无赦!” 下完命令,瞪了楚铁山一眼。 “老楚,你打老子这一巴掌,老子给你记着,不对,你为何……” “将军,有些事明白就行,公爷何时败过?” 楚铁山表面装着悲愤,口中却小声与元罗说着。 元罗配合地大骂几声,虎目还飙出几滴泪水。 他知道城中肯定有敌方探子还在盯着。 “将此地围起来,上报朝廷,就说……就说公爷他……” 在场的所有征西军军卒原地肃立,眼中充满怒火。 延州城被征西军接管,知府和守将不知所踪。 而那位朝廷的定海神针,传说也死在爆炸之中。 消息就像是瘟疫,迅速在数个州府间传播。 曲成荫的征南军并没有轻举妄动,仍是龟缩在商州观望。 夜晚,延州城外一个无人的村子。 陈北冥将手中烤兔撒上辣椒粉,随手翻个面。 “你不去营中待着,跟着我做什么,天天蹭吃喝。” “哼!要你管,对了,这狗官你准备怎么处置?” 墨月坐在火堆对面,手中拿着只烤鸡,吃得香甜。 而一旁树上,绑着延州知府霍才。 “先让他活几天,等战事结束,当着全延州百姓的面,凌迟处死。” 陈北冥轻飘飘一句话,就判定霍才的命运。 霍才面露惊恐,想求饶,可是口中被破布堵着。 “什么味道?狗官,好恶心!” 墨月忽然闻到一股恶臭,回头发现霍才裤腿里淌出屎尿,立即嫌弃地躲开。 陈北冥摇摇头,只好起身离得远些,味道实在是太冲。 黑暗中有脚步声传来,少顷,几个乔装的番子跪倒在陈北冥面前。 “禀公爷,反贼的前军刚刚离开商州,而那个叫古罗的土王正从黔州北上,似乎想威胁同州。” “哦?好戏要上演了?你们通知同州守军,让他们顶住土人的进攻,事后本公重重有赏。” 陈北冥微微一笑。 几个番子离去后,墨月才洗干净手过来。 “我困了,你去弄床。” 陈北冥咬牙想揍人,但瞧着满不在乎的墨月,还是将咬几口的兔肉放下。 挑了间还算干净的屋子,弄来些干草铺好。 村中百姓逃难而去,没有什么被褥留下,何况就算有,恐怕墨月也不用。 如此简陋条件,墨月却不在意,侧卧在干草上,很快传出轻微鼾声。 陈北冥将霍才捆好,扔进隔壁房间,到干草堆躺下,搂过墨月。 墨月睁开美眸,往陈北冥怀里凑了凑,再度睡去。 …… 深夜,东厂。 纪清岳仍然坐在官廨。 自从陈北冥离京后,他总是心绪不宁。 更别说现在的京城中,陈北冥的死讯传得沸沸扬扬。 但无论皇帝还是百官,几乎没人相信。 以前数次的事情证明,陈北冥极难杀死,总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 纪清岳自然也不信,可是他面对的压力极大。 东厂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明,那些暗中潜伏的势力已经在蠢蠢欲动。 “大人,有动静了,鬼城里开始调动人马。” 番子小跑着进来禀告。 “唔,继续盯着,通知薛万彻和几位统领,今晚谁也不许睡,准备应变!” 纪清岳听到有动静,却是松口气。 敌人未出招,才最可怕。 既然知道了,干就是!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火箭的鸣啸。 纪清岳飞身出屋,看着空中爆开的火箭,明白城中的宵小也开始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