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身着轻甲的悍卒战意高涨,恐怕面对一千禁军都敢冲锋! 见过血的军队就是不一样,攻打伏牛山,巡防营从治安性质的杂军开始蜕变,已经有强军的影子。 “好,我们出发!” 陈北冥也被激发出豪气,跳上战马,第一个冲出巡防营。 一行二十多骑,愣是跑出洪流滚滚的感觉。 整队人马以战斗队形,将陈北冥护在垓心,朝城门一路狂奔。 守门的兵丁,和过去一样,悠哉游哉,正在晒着太阳打瞌睡。 哒哒~ 兵丁听到鼓点一般的马蹄声,还愣了愣,等二十多骑冲到跟前,直吓地想喊敌袭。 难道,又有人要行刺谁? “大人,你看那!” 守城校尉同样紧张,等看清盔甲制式,认出是大乾军队,松了口气,拦在路中间。 “你……” 话没说完,脸上挨了火辣辣一鞭子。 “滚!” 校尉被打懵了,等回过神来,二十多骑已经冲入城南门,消失在街道上。 “妈了个巴子,速去叫人,有人敢欺负咱们神武军!” …… 下一波紧张的人,已经换成户部守卫。 户部,门口。 守卫看着跳下战马笑眯眯的陈北冥,抽出横刀警戒。 刚才的架势,就像是要冲门! 他们认出代表太监的紫纹袍服,但也没太当回事。 女帝登基后,权力几乎不出皇宫,六部浑然成为严嵩的独立王国。 “干什么的,此乃户部衙门,给老子滚……” 言语当中,满是不屑! 边上几个护卫跟着起哄: “呵呵,没鸟的小黄门,也敢来户部摆谱?” “怕是当自己内廷大总管呢吧,哈哈哈!” “小子,现在滚蛋还来得及,不然上官治你个干扰公务,小心再给你那里来一刀!” “那你瞎说呢,人家已经没根,再捅进去,那不成娘儿们了?” 总之,几个护卫,极尽嘲讽之能事! 宋应知早就听说六部的护卫们骄横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见识之后,气得牙痒痒。 可是,他又不能做什么,万一弄砸了,后边怎么办?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正犹豫间…… 啪啪啪~ 三下脆生生的耳刮子! 陈北冥直接出手! 护卫捂着脸,愤怒地瞪着面前的太监,想拔刀,又不敢,太监代表皇权…… 其余几个护卫看到同伴被打,抽出横刀凑过来。 呛啷啷~ 巡防营悍卒纷纷拔刀,先下手为强。 宋应知见状,也是豪气干云,狠狠挥起马鞭,结结实实抽着几个护卫,怒吼道: “干什么,这位是陛下面前红人陈公公,你们动刀想造反?” 造反的帽子,护卫们可不敢接,太吓人了…… 陈北冥见状,冷哼道: “户部主事何在!” “不……不在衙门。” 护卫头子捂着抽红的脸,哆嗦地说着。 “不在衙门,在哪里?” 陈北冥喝问道。 “小……小的不敢说……” “不敢?老宋,教他做人!” “是!” 啪~ 宋应知一巴掌扇倒护卫,抬脚踩着他的脸。 “屮,陈公公可有紧要军务,耽误事情,杀你九族!说!” 一声怒吼,那刀子直接伸入护卫嘴里! “我说……” 护卫吓傻了,他只是看门护院,哪里见过真的杀才? “主事在翠花楼,说是去查验税务……” 查验税务? 查他大爷! 陈北冥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大手一挥,朝翠花楼而去。 翠花楼,距离户部衙门不过三个巷子,藏在巷子中间。 远远看去,并没有其他青楼的花枝招展。 但熟悉此地的人都知道,平平无奇的外表下,是豪华的内在。 里边排上号的红倌人,得有二三十个,比一般青楼十个八个清倌人,多几倍! 二楼,雅间,户部主事胡翼,正在和红倌人夏青不可描述。 胡翼一双绿豆眼从夏青身上滑过,那白皙的娇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 不过,相比之下,胡翼更加关注另一事。 一个比进入娇胴更加令人沉醉,连妓馆和春宫中都很少得见之事。 他一直盯着夏青的金莲看,那双玉足让胡翼欲火难忍。 他竟然有些脸红,指着玉足,低声说,“此物可否?” 夏青脸热辣辣的,羞到极点,抱紧胡翼,脱掉绣鞋…… 胡翼握住夏青白皙销魂的玉足拉到自己面前,心道: 好美好嫩的小脚,女子们宁肯脱下亵裤也不肯脱下绣鞋,宁肯让人看到私密也不肯让看到的金莲,就这样握在自己的手里。 夏青那像是嫩藕一般,皮肤纤薄又白又嫩。 胡翼捧起那完美无瑕的嫩藕,仔细轻柔地抚了起来。 夏青脸儿羞得通红,说不出的舒服,竟渐渐发出浅浅的娇吟声,整个身体松软下来。 胡翼双手轻轻爱抚着夏青白皙柔嫩的玉莲,夏青玉体轻颤,却勉强控制住自己,羞怯地闭合着美目默默享受着。 胡翼再也按捺不住,早已无法克制地枪出如龙,在光滑的莲背上摩擦。 正要进一步之时…… 哗啦! 房门踹开! 胡翼浑身一震,吓得慌忙软倒下去。 等看清之后,丝毫没在意陈北冥太监身份,将目光对准宋应知。 “姓宋的,你带人打扰老子好事,我看你的东西别想要了!” 宋应知被他拿捏好几次,还真没办法,求救地看向陈北冥。 陈北冥笑了,小小主事,还敢装逼。 他分开人群,在胡翼惊诧的目光里,抬脚踹出,将其踢飞床下! “混账!此人袭击杂家,等于藐视圣上,你们就干看着?” 陈北冥踹完人,回头吼着。 无中生有的本事,他可不差。 底层大头兵饱受官员冷眼,巡防营粮饷拖欠数次,早就积满怨气。 眼前有泻火的机会,全都窜上去! “敢打陈公公,反了你!” “兄弟们给我抓住他。” “你大爷的,让你打人,没让你遛鸟!” 人群一拥而上,将胡翼一顿猛揍。 “哎吆!杀才,松开,本官可是堂堂六品主事……” 啪啪啪~ 宋应知几巴掌将胡翼打得晕头转向。 血沫子从他嘴角淌下来,再不敢说话。 陈北冥怒道:“给杂家抓回去,找户部对峙!” 几人出去之后,他并未急于离开。 因为,夏青表现得不正常…… “你,说说吧,为何要引诱胡翼下水。” “啊?官人说什么,民女听不懂。” 夏青仿佛受惊的小雀,瑟缩在床角。 “现在才想起来害怕,晚了。你一个红倌人,主顾都是吟诗作对的文人骚客才对。胡翼这种人,入不得你法眼。刚才我们进屋,你非但没有害怕,还玩味地看着,你说没问题,我信?” 夏青闻言一愣,没想到小太监心细如发。 “你……你太自作聪明了。” “哦?是么?” 陈北冥说着,和胡翼一样,伸手强行拉过来夏青。 将她压到身下! 随后,狠狠地握住玉莲,手掌摩挲着脚心。 同时,另一只手,对准那双轮明月,展开突袭。 陈北冥饱受后世互联网熏陶,什么样的手法没学过? 他可是偷偷练过加藤鹰秘技的男人! 夏青何曾见过? 本来她就被胡翼撩拨得厉害,现在又是前所未见的手法之下。 快感一阵比一阵强烈。 夏青怕羞,想要把腿收回,但陈北冥根本不给她机会! 又抓住脚腕拉回来。 夏青的一对玉莲,就这样停留在他手上。身体因为源源不断的刺激,而微微抖动着。倏忽间,一道闪电般的快感传遍全身。 陈北冥毫不放松,继续游走,让夏青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却升起一种异样的强烈的快感,几乎泛滥成灾。 忽然夏青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不再迟疑,想要主动发力…… 但是陈北冥猛然抽身,让她瞬间空虚! 整个人从云端,直接跌入深渊当中。 “你……你好厉害……” 夏青浑身不由自主地轻轻抽搐,显然还想要刚才的感觉。 “我厉不厉害,不用你费心。你若是实话实说,我自然会让你再次体会,比一般男人更飘飘欲仙的感觉。若是执迷不悟,呵呵,那只有死路一条!” 陈北冥觉得,在诱惑和死亡威胁下,她肯定会妥协。 谁知,夏青眼神当中,闪现出无尽凄然之色。 “小公公,民女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今日你的地位,问不起我的故事。等你自觉有能力之时,再来找我不迟。” 说完,竟自顾自地翩然而去。 陈北冥一时愣在那里。 很显然,是有人让她勾引胡翼,继而做什么事情。 可人家死都不怕,又能怎样? 或许,将来有机会,再来审问…… …… …… 一行人马押着胡翼回去,再没人再阻拦。 户部尚书陈济善正批改公文,抬起头,正看到陈北冥带人进来。 他毕竟是官场浮沉几十年的老狐狸,见陈北冥的衣服,看到缩在后面的宋应知,也大致猜出身份。 至于喷着血沫子,一脸委屈悲愤的胡翼,看都没看。 “可是陈公公?” 陈济善态度和蔼地站起来。 他对皇家有起码的尊重,据说皇帝新设置东厂,也和陈北冥有关联。 中秋节那晚,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更是让陈北冥名声大噪。 陈济善吟诵过后不禁泪流满面,当知道作者是个太监,连道可惜。 “正是,想来您便是陈尚书?” “不错,正是老夫。” “那正好,有些事情,该当面说道说道……” 等说明情况,陈济善一张脸黑下来。 显然,下面的人自作主张,硬拖着饷银。 但作为户部当家,陈济善又不能自揭家丑,瞪了一眼胡翼。 刚才还委屈万分的胡翼心虚地低下头,暗道坏了。 他收人家好处,配合着克扣巡防营饷银,要是查出来,肯定在户部待不下去。 都怪家里娘儿们坏事啊…… 陈济善迟疑片刻,有了计较,说道: “陈公公,户部未收到兵部公文,如果公文送到,本官立即命人发放饷银,绝不拖延。” 陈北冥笑眯眯地点点头。 “尚书大人的话,在下自然相信,告辞。”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更快,户部大堂转眼一空。 陈济善走到胡翼跟前,森然道: “本官虽不知你到底收多少好处,如若坏了严相大事,休怪本官无情!” 胡翼浑身一软瘫在地上,严嵩一向对背叛之人手段狠辣! …… 陈北冥从户部出来,带人去往兵部。 后边不远处,神武军一个士兵说着: “校尉,我们要不要追?” 神武军校尉王文武,嘬着牙花子给了下属一脚。 “滚一边去!追什么追,回去。” 之前陈北冥发威的过程,他可都看见了。 “天爷,宫里什么时候出了个狠人,闯户部衙门,殴打官员,还能走出来,是要变天了?” 这样的狠人,他可惹不起,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寻两个小娘喝花酒自在。 一行人穿过朱雀大街,远远看见兵部匾额。 兵部守卫森严得多,几十个盔明甲亮的兵士如同铜墙铁壁。 他们还没走近,大胡子军官阴着脸喝道: “兵部重地,闲杂人等立即离开!” 陈北冥装作疑惑地指指自己的衣裳。 “不认识杂家身上衣服?老子是闲杂人等?” 大胡子翻了翻牛眼,冷笑道: “一个没有卵蛋的阉货,跟大爷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滚蛋!” 陈北冥笑了,都说京城衙门已经成为严嵩私人领地,看到兵部,才算理解这句话。 宋应知看到陈北冥笑,冷不丁地打寒战,陈公公一笑就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