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息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 既然她来了,也没隐匿行踪,那就说明不再避讳。 “仪儿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你为瑶儿生产已经很累。” “妾身知道。” 裴仪嫣然笑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间。 她虽然几次想问妹妹的下落,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既然陈北冥不说,那就是还没到应该知道的时候。 陈北冥深吸一口气,登上二楼,果然看到一个身着道袍的倩影。 “你来了。” 倩影娇躯微颤,慢慢转过身,果然是韩霓云。 一段时间未见,那张绝美依旧的脸庞清减不少。 她怀中抱着韩瑶刚生下的孩子。 “我来看看孩子,这就走。” 陈北冥心情激荡,上前一步。 “不要走,瑶儿若是知道你来过,会恨我没留下你。” “你知道,我是瑶儿的姑姑,必须走。” 韩霓云沉声道。 韩霓云将孩子放在侄女身旁,瞧着熟睡的韩瑶,比起以前胖好些。 移动莲步,到隔壁房间。 陈北冥知道她有话说,便跟过去。 “是不是有赵千山的消息?” “不错,那混账自丢了宝藏,又动起劫掠豪门富户的心思,西南豪商都被他们敲诈过。” 陈北冥眉头皱起,此事地方官府并没有上奏,锦衣卫也没有反应。 若非知情不报,就是那些豪商心里有鬼,赵千山必然抓住他们的痛处。 “你先别急,暂时不要动他。” 韩霓云心思机敏,立刻猜出陈北冥目的。 “你不会想利用赵千山消耗羁縻州那些土人吧?” “还是你了解我,不错,那些土人不归王化,总是闹事,让他们互相残杀,也会节省朝廷精力。” 陈北冥笑嘻嘻地靠近。 韩霓云灵巧地躲开,狠狠瞪陈北冥一眼。 “都说帝王视百姓性命如猪狗,你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北冥转移话题。 “瑶儿总是念叨你,不如你待些日子,我保证不逼你。” 韩霓云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 “父兄之仇未报,我不敢歇息,你对她很好,我……我先走了。” 走到后窗前,给陈北冥一个微笑,飘然而去。 陈北冥叹息一声,回到韩瑶身旁坐下,解开她的昏睡穴。 直到傍晚,裴仪过来,才起身下楼。 “生什么气嘛,怀不上孩儿又不是我的错。” 花园里,崔墨儿蹲坐在花坛前嘀咕着。 陈北冥对崔墨儿远比崔莳儿放心,这个女人虽然胸大无脑,但总归让人不用防备。 便坐在她身旁,将顺来的一把奶糖递给她。 “呀,奶糖,不容易买到呢,你还有吗,我可以陪你那个……那个来换。” 崔墨儿惊喜地接过,随意放一块进口中。 她虽然喜欢那种销魂滋味,但也渐渐明白可以用身子交换东西。 “还有,你说的怀上孩儿是怎么回事?” 陈北冥语气温柔地帮崔墨儿整理歪掉的发髻。 “姐姐骂我,说我怀不上孩儿,让她浪费好不容易弄来的丹药。” 崔墨儿娇憨地靠在陈北冥身上,数落起崔莳儿。 陈北冥心中微动,难怪那次总觉得不对劲,原来都是崔莳儿搞鬼。 伸手从怀里摸张一百两的银票给崔墨儿。 “墨儿乖,银子拿着,买些自己喜欢吃的。” “我知道啦,我……我想和你那个……好不好?” 崔墨儿粉脸微红,一双星眸黑白分明,又大又圆,瞪波欲活。 杏红衫束着藕丝裙,眉横淡绿,神态羞赧。 陈北冥微笑地抱起她,进空房间。 伸手扯开腰间的束腰,将杏红衫子解下,露出丝绸里衣包裹着娇躯。 等除去里衣和藕丝裙,一具体态婀娜的身子几乎展现在面前。 虽然崔墨儿贪吃,但完全不影响身子。 阻碍尽去之后,两人便倒进床里。 崔墨儿在床笫之间的表现,比任何女子都要狂野,和日常形象有着天渊之别。 一切只要她自己喜欢。 她从小在崔家被溺爱,也没人教过这些。 所有,都源自本能! 狂风骤雨之后,崔墨儿喜滋滋地穿好衣裙,蹦蹦跳跳地离开,说是要找司徒圆去玩。 陈北冥哭笑不得,自己反倒像是被睡的那个。 穿衣出来,思虑片刻,不打算去找崔莳儿,喜欢折腾就随她去。 只要不伤害园子里的女人就好。 …… …… 自从京城皇族和勋贵们将精力都放在出海,青楼楚馆的消费出现大幅度下降。 便是以往最为繁华的崇楼,都出现下滑。 毕竟纨绔们憋着一股劲,谁也不想在海外土地争夺上落下风。 那可是几乎完全独立的土地,朝廷都发话不会管。 都梦想着能独霸一方。 所以纨绔们都将家底掏出来,招揽人手。 各家家主倒也没阻止,还放话鼓励他们。 随着各家的船队接连出发,也带走很多雄心勃勃的纨绔。 陈北冥为减少他们在海上的伤亡,还是给出最为保险的航线。 沿着海岸线北上,通过白令海峡,到达美洲大陆。 因为天气渐凉,他们航行到白令海峡说不定会结冰,就给每家在海图上标注出具体绕行航线。 至于能不能安全到达,全看各家本事。 楚王府废墟,如今已经改名叫楚园。 经过墨家妇孺的帮助,一栋栋楼阁如春笋般拔地而起。 别看她们只是些妇孺,每人都有各自的拿手本事。 建造房屋这种小事,对她们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 再加上水泥和钢筋的运用,建造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陈北冥正感叹墨家妇孺们的手艺,一只纤手伸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