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见此情形,知道不能再耽误。jingwubook.com 嘭~ 用内劲震碎门栓,冲进房内。 嗖的一个飞身。 在齐飞雄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扑到床榻前,点中他的周身大穴。 噗通~ 齐飞雄满脸疑惑,一头栽倒在床下。 床榻上,正是一幅美人走光图。 那酥熊翘豚,冰肌玉骨,纤腰袅袅,便连隐秘的角落,都一清二楚。 陈北冥不敢久看,连忙用锦被遮盖住。 再瞧一会儿,担心自己变成行“凶”之人。 看一眼地上的齐飞雄。 顿时,不屑地撇撇嘴。 嗯?你管那玩意儿叫凶物? 是不是对“凶物”有什么误会? 跟铅笔一比,都有点…… 看不起铅笔的意思了。 “老子废了你这混账,让你再敢挖老子墙角!” 可是刚伸出手,他又怔在那里。 “算了,看在齐国公和齐飞恒面子上,老子饶你一回。” 没办法,齐飞恒是真的拼命啊,差点都回不来,而且还有那番头顶一片绿的遭遇。 陈北冥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放下手掌,唤醒温玉瑶。 “嘤咛~” 温玉瑶缓缓醒来,看到陈北冥,满脸愤怒地就要冲上来。 可冲出去一半,意识到自己“身无旁物”“一身清风”。 “呀~” 惊声尖叫,又缩将回去。 “阉狗!你……我要告到陛下面前。” 陈北冥翻个白眼,指指雕花大床下面。 “你仔细想想发生过什么,若非偶然看见,本侯才懒得管你。” 温玉瑶愣神片刻,低头看到果着的齐飞雄,吓了一跳。 想起来了! 她正是在酒楼碰到齐飞雄,与他喝杯茶之后,就失去意识…… 想来,那杯茶让人动了手脚。 “那你也是不怀好意!” 温玉瑶并没有改变口吻,不讲理地说道。 陈北冥闻言,冷哼一声,摇摇头。 “不怀什么?本侯是个太监,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你搓衣板一般的身子,能引起本侯性趣?” 这话说得有点违心,温玉瑶身姿窈窕,很是出众。 只是明月赶不上有容之流,但绝对不是搓衣板。 “你!” 温玉瑶气得咬牙切齿,偏偏毫无办法。 此事闹大,不仅自己名节有损,家里也会连累。 与齐国公的仇恨还没解决,又多出一档子事,即便拿到赔偿,后果也无法承担。 这种事,很难捂得住。 陈北冥可不是舔狗,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他才不会干! 嗯…… 也不是,要是贴也行,那要看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人。 比如要是女帝或者纪清嫣,又或者是独孤伽罗,那贴也就贴了。 想着,便抬脚向外走,温玉瑶既然醒来,下面的事她自己处理。 小妞好坏不分,简直不可理喻。 “你站住!” 温玉瑶眼见陈北冥离开,忽然开口道。 “你还想如何?” 陈北冥不耐烦说着。 “你先别走,我……我害怕。” 嗯? 陈北冥怔住,这妞凶巴巴的,还以为天不怕地不怕。 原来,也是个瓜怂! 随着身后传来窸窣声,温玉瑶穿好衣裙下了床榻。 瞥见齐飞雄那物事,俏目急忙躲开。 其实,她心中对此事信了八成。 想想自己美好的娇躯,就那么展现在一个半男人眼前,心中气不过。 瞥见桌上放着支匕首,银牙怒咬。 陈北冥听见利器出鞘的声音,迅速回头,见温玉瑶猛地一斩。 “嘶!你做什么?” 想阻止她,已经晚了。 齐飞雄已经齐根而断,鲜血瞬间喷出。 齐飞雄猛地疼醒过来! 但穴位被封,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脖子一歪,又晕死过去。 “你……哎。” 别说是他了,陈北冥看着都疼…… 他想了想,还是从身上掏出伤药,给齐飞雄处理一番。 不然,光流血就得流死。 虽说想要惩罚他,但一刀割掉,跟杀了齐飞雄没什么区别。 陈北冥看眼那物事,叹息地摇摇头。 若在后世,说不定还能接上。 眼下,神仙难救喽…… 弄完一切,陈北冥才起身,与温玉瑶前后出了客栈。 “今日谢谢你。” 背后传来温玉瑶的声音,很是镇定,丝毫没有阉割别人带来的害怕。 “不用谢我,以后你不找我麻烦就好。” 陈北冥可不想与随便割鸟的女子多做交流,翻身上马,返回随园。 温玉瑶眼神露出复杂表情,看眼陈北冥那英俊的背影,低头走进来往的人群之中。 …… …… 一进随园,管家就凑了上来。 “老爷,有人找您,也不说身份。” “哦?” 陈北冥举步向厅中走去,他发现,大乾人总喜欢晚上谈事情。 “是你?” 厅中坐着的居然是卢北业,卢莹的父亲! 难怪他不愿意透露身份。 若是随园有个奸细,将消息泄露出去,卢北业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想通此间关节,陈北冥淡然一笑。 “不知卢先生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难道是发现卢莹在自己手里,来找麻烦? 卢北业看看侍立在旁的丫鬟,没有说话。 陈北冥挥手让丫鬟出去,坐到主位。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卢员外请自便。” 卢北业也不再端着,胳膊压到桌子上,往主位靠近些许,压低声音,仅能两人听见,道: “我漏夜前来,是想与侯爷做个交易。” “哦?” 陈北冥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想不到他会如此。 卢北业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是与卢绾闹翻了? 看来,他们家也并非铁板一块啊。 回头想想王老二家里和齐飞恒家里,好像大户人家都是如此。 “家兄与侯爷屡次冲突,那并非卢家的本意,实在是他刚愎自用,还请侯爷明察。” 陈北冥没接话茬,心中暗道: 说话怎么都一个臭毛病,说三分留七分,偏偏不说真实目的,就是让你猜。 跟他娘的闹着玩一样…… 不说完?那就憋着,看谁沉不住气。 陈北冥好整以暇,索性闭目养神。 最终,还是卢北业开口,说出此行目的。 “以后家兄若有什么谋划,我会派人通知侯爷,只希望侯爷日后能对卢家网开一面。” 陈北冥思忖一会儿,看来自己的便宜岳父在卢家日子不好过,否则,也不会冒着风险寻求合作。 “本侯会考虑,但主要对象是你,并非整个卢家。若是别人有想法,那从长计议。” 陈北冥虽然答应,但话可不能说满。 消除五姓豪门的影响,是女帝毕生心血! 绝不能因为一个卢北业,而有所改变。 而卢北业显然明白,自己一句话,绝不可能有恁大面子。 便点点头,补充道: “那是自然,不过侯爷放心,卢家都是识时务的俊杰,就算真有冥顽不灵之辈,我们也会想法子处理。” 说完,起身告辞。 卢家繁荣千百年,能说出方才的话,已经是姿态放低的体现。 陈北冥脑中盘算起来。 卢家内部不和,崔家和李家定然也好不到哪去。 都是大家族,嫡系掌握着家中最大的权利和资源,旁支肯定心里不平衡。 若有契机从嫡系手里抢资源,没人会手软。 可以利用这点,从内部瓦解三家。 只要将五姓豪门,拆成十七八个分支,女帝定然也就满意了…… 正想着,已走到卧房外,陈北冥暂时将所有的思绪都埋藏起来。 进门后,却见卢莹鬓如墨云,脸似明霞。 便如西施舞罢慵妆,香晕酡颜,海棠无力,秋波微阖,春黛轻颦。 身穿着湖色罗衫,搭着一床大绿牡丹绣被,朦朦胧胧地睡着。 绮丝要去唤醒,被陈北冥拦住。 “莫要吵她,好生睡吧。” 两人一路走来,甚是不易。 卢莹跟了自己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尽心尽力辅佐,日日关心。 如此通晓大义的女人,怎舍得伤害她。 日后在处理卢家时,放过卢北业这一支便是。 “滚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 慕然间,外面传来知琴娇斥。 谁? 好大胆子,敢闯随园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