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说话没头没尾的。 陈北冥伸出手,轻轻给儿子一巴掌。 “你给老子好好说话!” 说话没有逻辑,那怎么行。 他可是堂堂忠义公的儿子,智商和情商一定要在线。 以后若是讲话驴唇不对马嘴,让人校花一辈子! “呜呜……好,爹爹您不要凶人家……” “好好说,我凶你干什么。” 陈北冥没好气地道。 小家伙哭丧着脸说出原因。 淮阳不允许他和纪洛舒走近,别说将来娶做正妻,纳妾也不允许。 “嗐,我当是啥事。” 陈北冥一把将小家伙拉进被窝。 “哼!你娘亲说了不算,此事爹爹做主,但是儿子啊,未来说不定你会移情别恋。” “绝不!我就要纪姐姐!” 小家伙靠在父亲怀里,神情坚定。 陈北冥摇摇头,这小子未来的婚事,可是件麻烦事。 若是身份不公开,恐怕勋贵人家的嫡女没戏,毕竟小家伙出身有些尴尬。 不过继承他和淮阳的优良基因,定然是一枚大帅哥。 父子俩玩闹一会儿,陈北冥才起床到偏厅用饭。 餐桌上,只有陈北冥父子和淮阳、苏婉。 其余众女,有的还没起床,有的早就用过饭,垒起长城。 淮阳瞪儿子一眼。 “找你父亲告状也没用,为娘就是不允许她做我的儿媳!” 小家伙瘪着嘴,眼看着就要哭。 陈北冥放下碗,实在看不过眼。 “有你什么事,老子还没死呢,我儿子想娶谁就娶谁,反了你!” “我不同意!我的儿子身份高贵,他舅舅是皇帝,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脉,岂能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淮阳也来了脾气,对儿子的婚事,打算寸步不让。 “你们也是,征儿才几岁,就算成亲也要十几年后,成什么样子。” 苏婉再也看不下去,拉着小家伙的手离开偏厅。 陈北冥和淮阳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服输。 由于担忧税务衙门的事,陈北冥冷哼一声,背着手出门。 淮阳则是一副获胜的姿态,摇着豚进后宅。 …… 陈北冥牵着狮子骢离开随园。 这渣马几乎让马场的母马都怀崽,枪法不是一般的准。 “小白啊,你对那些母马好一点,别总是吃独食。” 咴咴~ 狮子骢叫两声,一脸高傲。 像是在说老子不在乎。 陈北冥只好放弃,翻身上马。 身不正,说别人……不,说别的马,也没有底气。 狮子骢兴奋地扬起四蹄,开始小跑。 主人许久没有骑乘,让它极度想表现。 “给我慢点,不知道是京城?” “德尔咴……” 狮子骢响应着,降低速度。 京城大街上,出现一匹银色帅马,穿街过巷,风姿高傲。 那马跑起来,恨不得鼻孔朝天! 骑士和马匹配合得天衣无缝,并没有惊扰行人。 巡街的差役看到帅马,并没有去管,反而提醒行人小心。 大家本能地不想去招惹马上的杀神。 不久后,狮子骢停在一处位置偏僻的衙门前。 衙门前的护卫看清来人,慌忙下跪行礼。 “参见公爷!” “起来吧,叫你们何大人来见本公。” 陈北冥跃下马,走进衙门。 狮子骢不让护卫碰它的缰绳,跟在陈北冥后面进衙门。 护卫们都知道马的脾气,所以没人觉得冒犯。 反而认为,陈北冥的马就该是这个样子。 它要是没点个性,怎么当杀神的马? 俄顷,税务衙门总督何文道小跑着到陈北冥面前。 “下官何文道见过公爷,公爷您可算是来了。” 何文道四十一岁,出身女帝的母族,原先只是内廷的小官。 此次成立税务衙门,女帝便强行将他提到这位置。 陈北冥不太喜欢此人,圆滑且贪财好色。 但大老婆都发话,他也只能捏鼻子认。 “去将税务衙门的名册拿来,本公要看。” 陈北冥没给他好脸色,衙门成立半个月,竟然没搞定一家勋贵。 就是许多官员家的生意,都不给何文道面子。 “公爷,名册可是朝廷机密,下官也不好直接拿给你看。 不如您先去请旨,有陛下旨意,下官自然遵从。” 何文道虽是一脸笑容,但说出的话,却令很多人擦一把冷汗。 “哦?你不让本公看名册?” 陈北冥倒没发火,只是上下打量一眼何文道。 此人长得人模狗样,可惜不太聪明。 以前帮着女帝管理皇庄,长期在外地,这次算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不错,公爷还是去请旨……” “请旨啊?那算了,你们的事情,自己去弄吧。” 陈北冥说着,抬屁股就要走。 什么? 何文道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