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与女帝默契地交流一下眼神。xiaoshuocms.com 女帝敛去怒容,脸上有了淡淡笑意。 “平阳侯,有什么就说吧。” “乾清宫四品主事太监陈北冥,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备。 匈奴扰我黑沙关,陈北冥生擒匈奴大单于,功在社稷,威震夷狄,请陛下封其为忠义侯,以表其功!” 经过刚才一波刺激,群臣的情绪已经拉满并且进入贤者状态。 现在反应不大,甚至忘记了反对。 明事理一些的则觉得: 好歹立下偌大功劳,给个杂号爵位,也没什么大不了。 陈北冥倒是愣住了,一番话,比之前的刺激还要大! 什么? 前面一串没听清说的啥,可后边封侯的话,听得清楚! 给老子封侯? 女帝一点口风都没泄露! 什么叫惊喜? 这他马就叫惊喜! 封不封侯,陈北冥倒不在乎。 可这份心意却是难得。 他后退两步,用身体遮住众人视线,一把抓住女帝纤手。 女帝挣扎几下,便放弃抵抗。 “放开朕,否则朕不给你封侯。” 她低声威胁道。 陈北冥把玩两下,趁机揩油。 那感觉,别提多刺激了! 等于是当着几百号人,调戏女帝。 虽然他们看不到,可要的就是这劲头! 爽完之后,陈北冥才松开。 女帝的纤手软若无骨,手感一流! “咳咳,王叔以为如何?” 她看向晋王,看似征求意见,实则是示威。 “哼!本王没意见。”晋王语气冰冷。 “严相怎么看?” 女帝将目光转向严嵩。 “呵呵,老臣完全赞同,陈北冥当之无愧!” 女帝满意地点点头,环顾殿内百官。 “众卿有何看法,尽可畅所欲言。” 说是这么说…… 百官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跳出来,说什么反对的话。 那两个不长眼,非要做榜样倒霉蛋,已经进天牢了。 谁会闲着蛋疼把自个送进去,陪他们?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定了,着内库拨银十万两,对随园进行改造,退朝!” 各级爵位,均有匹配的住宅营造法式。 朝廷都有严格的规定,高了不行,低了更不行。 陈北冥一听要给随园升级改造,开心坏了。 主要是不用自己花钱! 齐国公第一个站出来恭喜。 “哈哈,我等参见忠义候,您今日说什么也得请客,从万芳阁再叫上几个花魁。” “恭喜忠义侯,贺喜忠义侯!” “忠义侯简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我辈学习之榜样!” “俺也一样……” “呸,你是不是没词了?老这一句……” 一众勋贵纷纷奉上马屁。 尽管在场众人爵位都比陈北冥高,可他毕竟是自己真刀真枪干出来的。 没有半点掺水,做不得一点虚伪。 若不是因为陈北冥是个太监,赏赐还能更高。 只有王镇站在角落,欣慰地看着,露出会心的微笑。 像个慈祥的老父亲,看见儿子有出息一样。 陈北冥看见王镇的样子,心中顿时暖暖的,挤出人群走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崇楼是京城最高档的酒楼,花费自然不菲。 陈北冥没办法,只好大出血一次。 当晚,宾客云集,声势浩大。 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都送上了贺礼。 对陈北冥这权倾一时的大太监,没人敢忽视。 便是与他有仇的晋王党,就算人没到,礼也到了。 他仗着武功高深,敬酒几乎来者不拒。 可到了最后,还是有几分醉意。 迷迷糊糊中,忘记怎么结束了。 等再度醒来,却发现已经回到随园。 而且,怀里有个软软的身子。 仔细辨认一番,才发现是添香,下巴上有颗痣。 “嘤咛!” 背后竟然还有一个! 原来是红袖从后面紧紧抱着。 那双轮明月不大,却很是舒服。 干脆一边一个,都揽进怀里,大享齐人之福。 两女的睡相都不好,不是红袖踢飞薄被,就是添香突然来上一拳。 一晚上,被她们弄醒几次。 天蒙蒙亮,陈北冥索性不睡了,给两女盖好被子,起床出门。 胡乱洗把脸,在花园溜达慢跑。 却与早起的楚女侠打个照面。 “嘤咛!” 楚女侠掩面而走。 前天晚上,陈北冥倾囊相授,楚女侠一饮而尽。 导致她一天都没出门。 “呵呵,害羞呢,熟能生巧,以后就主动了……” 陈北冥坏笑一声,继续跑步。 到了马场边,吴阿蛮正在喂马。 看到陈他过来,傲娇的甩头到一边。 动作幅度偏大,峰峦震动。 吆喝,带劲啊! 陈北冥欣赏完,继续小跑。 早起好啊,小小随园,春光无限呢! 等到天光大亮,管家郑乾过来。 “老爷,宫里来人了。” 随园门口,乌泱一片人马。 “见过忠义侯!” 众人齐齐行礼。 “侯爷,奴婢得了旨意,一早便跑到匠作营,可不敢耽搁为您改造侯府。” 传旨的小黄门一脸谄媚着。 陈北冥封侯的事传遍皇宫,太监们激动坏了,无不以陈北冥为奋斗榜样。 “呵呵,都是陛下赏识,辛苦大家伙,事后本侯爷重重有赏。” “多谢侯爷!” 匠作营工匠们瞬间干劲十足,他们本来是白干活。 听说有钱,自然是主动。 要说这陈北冥真是,对有钱人那叫一个抠门。 可对于普通百姓,那是大方得很。 饭桌上,红袖添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细嚼慢咽。 辛玉婵举止也十分文雅。 陈北冥看得难受。 啪啪啪~ 筷子一人敲了一下。 “一个个的别扭不别扭。” 添香俏脸立即垮了。 “妾身不想给您丢人嘛。” “丢什么人,老爷最烦臭规矩。” 餐桌上立即恢复了原样,喝粥的呼噜声响起。 “哎呀,真香!” “我要吃那个,给我。” “小玉儿,你怎么又把盘子端走了?” 这才对嘛! 用完饭,陈北冥借机出门。 家里太热闹,不是施工的吵闹,就是有人上门送礼。 而他最烦的便是迎来送往。 是时候去看看蛰伏已久的丁家父女了。 城外一座僻静庄子,酒香飘出老远。 陈北冥当初选择这里,是因为有一口古井。 井水甘甜,水质极好。 而酿酒对水质有比较高的要求。 看到几个伪装成货郎、农夫的东厂番子,陈北冥十分满意。 用眼神制止了他们过来拜见。 晋王的探子一直没有放弃对丁家父女的追查,所以保护必须要到位。 庄子里还有十几架军弩,由丁家的护卫时刻看着,就算有高手强攻,恐怕人还没进去,就被扎成筛子。 咔吧~ 一阵机扩声响起,听着像是解除了某种机关。 紧接着一个中年汉子从门里出来。 “见过贵人,有人已经去通知老爷。” 陈北冥点点头,进入庄子。 院子里摆满酒缸,不远处的作坊里还冒着浓烟。 陈北冥亲手教会了丁默元酿酒,不知不觉间,丁家庄子里的酒已经攻占京城三成的市场,且涨势迅速。 “贵人来怎么不说一声,老朽好做准备。” 有日子未见,丁默元胖了不少。 “准备什么,我此次来是谢你的,若不是你提供的消息,宋国公与邺国公也没那么容易扳倒。” 丁默元躬身道: “这算什么,若不是贵人,我父女俩怕是早横尸街头了。 但此二人不过是晋王势力的一角,远远伤不了根基。” 陈北冥笑道:“慢慢来,这样才有意思,就像把玩小娘子,一点点剥光,才有味道。” 丁默元脸上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 他已经不敢把陈北冥当太监了,此子无论才智、谋略、武功、文采,都是绝顶。 有这样的人帮皇帝,晋王毫无胜算! 两人走进厅中,一身浅白细罗裙的丁慕凝迎了上来。 “见过贵人。” 丁慕凝一看到陈北冥,就想起他闯入自己闺房的那晚。 心中不自主地慌乱。 陈北冥眼神扫过,仍是那般雪肤樱唇,明眸皓齿。 此时有伙计来找丁默元,说是有粮商前来洽谈。 丁默元告罪一声,匆匆走了。 厅中只剩下陈北冥与丁慕凝。 “民……民女有事告退。” 丁慕凝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上了楼梯。 跑进闺房,才觉得稍稍安心。 就在要关上门时,一只脚顶住门板。 抬头看到脚的主人,丁慕凝吓得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啊!” 陈北冥欣赏了一下丁慕凝的闺房,比以前条件差了许多。 坐到桌前竹凳上,轻拍桌面。 “怎么,连杯茶都不请我喝?” 丁慕凝咬了咬贝齿,走到桌前倒茶。 如今,父女二人都要受此人庇护,不敢惹恼。 “你好像怕我?” “谁怕你,你擅自闯入我的闺房,不觉得无礼?” 丁慕凝挺挺胸膛,勇敢直视陈北冥。 “杂家想去哪,还没人敢拦我,便是皇后娘娘的坤宁宫,杂家也是来去自如。” 陈北冥瞄了一眼丁慕凝的玉兔,好像跳舞的都不大? 这种顶级白富美,放在前世几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根本就没有交集的可能, 此时不调戏,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到底想怎样?” “为杂家跳支舞。”陈北冥悠然道。 丁慕凝想赶紧打发他离开。 在此人面前,总觉得像是身无寸缕。 即便没有音乐,丁慕凝的舞姿仍是极美,与宝日公主略带豪迈的草原舞蹈不同,乃是正宗中原的美轮美奂之感。 尤其单足而立的一字马! 若是没穿衣服,会是何种风情…… 陈北冥不禁期待起来…… 他坏笑着走上前,将一只茶杯放在抬起的足底。 丁慕凝只能保持这个姿态。 “欲识慕凝心, 惟应在静寻。 无人知此意, 独自绕花林。 告诉你父亲,酒的产量要提高两成,我们要将酒卖到草原上。” 陈北冥吟诵完诗句,围着欣赏几圈,推门走离开。 丁慕凝咬牙切齿看着门口。 “死太监!” 可,她不得不承认,那诗才举世无双。 可这般又如何,始终还是个太监! 陈北冥临出庄子,看到几个车把式正拉着空马车往外走。 其中一个,极为小心地打量着庄子的布置。 “站住,说的就是你!” 车把式知道暴露,闪电般纵身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