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赶到的自然是王元朗。 作为神武军的统领,已经是第二次出问题。 上次粮战时,就是他手下的将领开城门,放流民进城闹事。 “公爷,王某惭愧啊!” 王元朗见到陈北冥平安无事,松口气的同时,脸红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抹脖子的将领还是他的心腹,没想到对方还有别的身份,是藏在他身边多年的卧底。 “你有什么好惭愧的,又不是你自己干的事情。” 陈北冥没好气地说着。 “唉……不是我胜似我,都是我的不对……” 王元朗一个劲地道歉。 陈北冥明白,有些事情,并非王元朗能完全把握。 他也没有调查到细致入微的机构。 “你最好还是将神武军重新过一遍,把握不准的,可以让锦衣卫和东厂介入。 显然,有些人隐藏之深,出乎你的预料。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渗透和掌控程度。没有你的将令,居然有人可以调动军卒。 若是现在有些风吹草动,他们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岂不是要变天?” 陈北冥对大舅哥终究还是手下留情。 毕竟。未来的大乾改革需要王家支持。 “哎哟,公爷您点醒我……” 王元朗听的吓一头冷汗。 就像陈北冥说的,若是那些人趁机围的不是随园,而是皇宫或者什么地方…… 他王元朗即便真的不知情,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时候,真他娘的冤枉到家! “我回去就将那些混账全开革出神武军,您放心,以后再也不会类似的事!” 王元朗用力地拍着胸膛。 眼下,必须是斩草除根的时候…… “你自己把握就好,反正为你好。” “多谢公爷,多谢公爷!” 王元朗连声感激,说完拍拍手。 顿时,门外进来二十几个壮仆。 每两个人,抬着巨大沉重的箱子。 转眼间,壮仆们抬来的箱子,将客厅装得满满当当。 “此乃我王家一点心意,还请公爷不要推辞!” 王元朗恭敬地说着,那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陈北冥随意打开一个箱子,立即挂上笑脸。 “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朗哥也太见外。” 只因箱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奇珍异宝。 粗略估算,其价值不会低于一百万两。 如此道歉,谁都会感到满意! 王元朗见陈北冥收下,知道此事算是过关。 但,脸丢得实在是太大。 原先,对于动手清洗神武军还留着旧情,这次索性上下全部进行大换血! 就像陈北冥说的,让东厂和锦衣卫协助,务必将他们查得底朝天! 王元朗走后,纪清嫣从侧门走进厅中,扭了陈北冥后腰一下。 “您这就原谅王家?若是您没醒……” 她没说出来,但不敢想象后果。 “我的好嫣儿,眼下也是没法子,皇帝如今看起来地位稳固,实则不然。 大乾帝国说白了,并非皇帝一个人的。 再说,他们的诚意,多么饱满啊……” 陈北冥搂住纪清嫣的腰肢,从满箱的珠宝中挑一支镂空掐丝的金簪,戴在她的头上。 纪清嫣明白情郎说的是事实,但心中总是不舒服。 “那您醒来的消息可是瞒不住。” 话音刚落,管家郑乾拿着张帖子进厅中。 “老爷,几位国公求见!” 陈北冥对纪清嫣笑笑。 “看看,这不就来了?他们的速度,比你我预料的快啊。” 纪清嫣轻哼一声,懂事的走向侧门,圆豚摇的那个销魂。 纪大美人是发出求欢的信号。 “明早你别想下床!” “哼……” 陈北冥无比期待地坐回主位,也不知今晚还要见几个人。 “哎呀呀,公爷啊,您可吓死老夫,这些是……王承之那个老东西送来的?” 还没进门,齐国公就嚷嚷起来。 作为勋贵第一家,他万分庆幸没做出什么背叛陈北冥的决定。 哪里像有些人另起炉灶,弄什么便民坊。 不仅抢走惠民坊的生意,还将供货的农户全都抢过去。 谁不知道,惠民坊是陈北冥的产业。 那帮人还敢乱来,实在是不知死活。 “齐国公好眼力,些许礼物罢了,几位深夜来此,不知为什么?” 陈北冥淡淡笑道。 几位国公相视一眼,最后还是看向齐国公。 “哎,老夫等人一来是看望公爷,二来嘛,是想替那些蠢货们求情。 他们愿拿出便民坊三成的分子给您,还请您高抬贵手。” 齐国公叹息一声,他也不想当和事佬。 触陈北冥的霉头,谁人愿意? 可勋贵之间婚丧嫁娶,早就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三成分子?好大的手笔,他们想必早就想这么干了吧,不必求情,大家公平竞争嘛。” 陈北冥冷笑着回答。 他们做就做了,现在又想求饶,早干嘛去了。 若是拿出六成分子,还能相信他们有诚意。 区区三成? 打发叫花子! 齐国公面露尴尬。 目前,可以说是陈北冥第一次拒绝他的请求,显然动了真火。 想想也是,换作是他,只能做得更过分。 看看厅中的箱子,才叫诚意,不像那些人拿出来什么三成份子。 恐怕接下来盐、白砂糖、卫生纸的售卖,也会将那些人踢出去。 活该! 挣些银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简直蠢得让人头疼。 如此亲戚,趁早断掉才好。 不过,来都来了,自然还需要表态。 齐国公拿出想好的对策,直接说出来…… 希望,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