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愁正色说道: “对于没有突破宗师境的武者来说,至阴之体就是一把钥匙,用采阴之法便能稳稳突破。525txt.com” 陈北冥眨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黄素锦就是通天教造就的炉鼎! 晋王世子妃的作用,恐怕类似。 若是如此,那可不能便宜通天教的混账! 莫千愁见他沉思不语,以为是在考虑背后的利害关系,便闻言说道: “既然你是皇帝的人,就不要管了,她对我龙女一脉至关重要,我不会害她。” 陈北冥仍有疑问,疑惑着道: “你们与晋王……” 莫千愁微微一笑,说道: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而且刚才你也看到,我们已经撕破脸。” “我怎知道你是否在骗人?” “你与小徒在帝陵……”莫千愁眼神当中有些说不明的东西在闪烁。 “咳咳,那啥,天不早了,告辞告辞。” 陈北冥转头跑了,被人当面说自己说了人家徒弟,就算是他脸皮再厚,也顶不住啊…… “滑头!” 莫千愁轻啐了一口,转身返回屋子,让人抱起世子妃,离开废宅。 …… 陈北冥回到随园,众女还在厅中等他。 “老爷,您总算回来了!” “老爷,您没事吧!” “爷,到底发生什么了?” 虽然她们是关心自己,但等得太晚了。 “都去睡,天已经这么晚。” 陈北冥板着脸命令道。 众女见他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放下来,打着哈欠走了。 第二日,折腾一晚上的陈北冥,快到中午才起来。 正吃着早饭,云鸾急匆匆赶到随园。 “严嵩遇刺!” “什么?咳咳……” 陈北冥一口粥呛住,云鸾紧张地跺了跺脚,像个妻子一样为他拍着后背。 陈北冥趁机一把将她放在腿上。 “你……不许胡闹,陛下已经去了严府,命我来寻你。” 陈北冥用手箍住云鸾纤腰,在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老家伙死便死了,有什么要紧。” 云鸾焦急的回答道: “陛下说严嵩绝不能死,我们快些走!” 说完,云鸾身子软作一团,陈北冥的手还在她身上作乱。 “好好,你心里只有陛下,走就是。” 陈北冥无奈地说着。 云鸾以为陈北冥不高兴,小心道。 “大不了事后我陪你一晚,绝不食言。” “一言为定!” 陈北冥本就是逗云鸾,想不到她居然认真。 想到云鸾的绝美的娇躯,无耻的石更了。 云鸾感觉到他的凶悍,吓得挣扎出来,跑了出去。 陈北冥大笑出声,将粥喝完,出发去了严府。 …… 严家气氛非常凝重,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主人看得不顺眼,乱棍打死他们。 与上次王镇出事不同,王镇就是死了,长子会继任平阳侯爵位,歌照唱妞照泡。 大家接着奏乐接着舞。 可严嵩要是没了,严家可就真倒了。 最可怕的是晋王没有严嵩制衡,朝堂很快会出现一面倒的情况。 这也是为何女帝会格外紧张。 “小陈子,你总算来了!” 他还没进到屋里,女帝亲自迎了出来。 陈北冥看出,她已经失去往日的镇定。 “陛下放心,万事有我。” 给了女帝一个放心的眼神,走进严嵩卧房。 卧房里站满了人,很多陌生的面孔。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握住陈北冥的手,眼中充满期冀。 “老身拜托主事了,您一定要救救他。” 老妇人身后跪了一堆人,嘴里都是求陈北冥救人的言语。 “让我先看看,各位起来。” 陈北冥安慰几句,来到床前。 冯灵枢已经做了处置,一个傻大个站在床边,为严嵩输血。 “主事,无法止血啊,严相身子太弱,若用烙铁,人肯定顶不住。” 陈北冥掀开伤口的麻布,只见严嵩腰间有个碗口大小的创口,汩汩鲜血将止血的药粉已经冲散。 “去拿针线来,做衣服那种。” 什么? 针线? 所有人听得莫名其妙。 总不能当缝布一样,缝起来吧,那也太儿戏了…… 现在没有羊肠线。 那东西工艺太复杂,脱脂、脱蛋白、脱敏处理,以大乾的科技水平,根本做不出来。 陈北冥接过丫鬟递来的针和蚕丝线,线已经煮沸消毒处理。 针则是经过炙烤消毒。 冯灵枢指挥着手下人,按照他的要求,用盐水清洗严嵩的伤口。 老头对盐水的刺激毫无反应,可见状态很差。 出血的速度仍然没有减缓,不断流出。 “主事,好像没什么效果啊……” 冯灵枢小声说道。 “没事,我有办法。” 陈北冥仔细审视了一番,现在没条件做剖腹探查,但是从出血量判断,应该没有伤到脏器。 外伤导致的严重组织出血,无非就是扩创、探查及缝合。 陈北冥前世的女朋友就是个外科医生。 经常吃着饭看手术视频,这些东西看多也就记住了。 他将几个大的出血点处理完,再撒上冯灵枢的止血粉,出血逐渐控制住了。 “成了,主事,止血了!” 冯灵枢激动地喊道。 只是,不过输血的大个子顶不住了,有点打摆子。 “快换人,失血太多是会死人的。” 陈北冥连忙说道。 “快,换个人!” 冯灵枢赶紧指挥着,换了个严家仆人。 输点血,就能换取严家的丰厚奖励,下人为此差点打破头。 这还要感谢冯灵枢,老头靠着输血救人,闯了不小的名头。 人们对于输血之事,也就没那么恐惧了。 “接下来我来缝合,过几日拆线即可。老冯,这可是绝不传人的妙法,你好好看着啊。” “是,老头我看着呢,放心吧!” 冯灵枢对陈北冥信任得很,就算是拿刀子戳人。 只要陈北冥说自己在救人,他就信! 于是,在老头认真的围观下,陈北冥完成大乾第一次缝合手术…… 搞了好一会儿,总算将伤口处理好。 虽然缝线歪歪扭扭,但严老头又不是小娘子,不讲究那个,丑就丑些。 冯灵枢眼睛亮的吓人。 “主事,我可是学会了啊,去救别人,您不介意吧?” “你若给杂家千八百两的,也不嫌少。” 冯灵枢连忙满脸堆笑,跟一朵老菊花似的。 “主事说笑,谁不知道老夫是个穷鬼。” 陈北冥瞪一眼老家伙,又将拆线的事情讲解了一下。 冯灵枢学得十分认真,这可都是惠及子孙的独门本事,老家伙精着呢。 至于严嵩老头能不能挺过去,只能看天意了。 该做的,已经都做了…… 出得卧房,一堆人立刻围上来。 眼神充满希望。 “严相如何了?” 女帝第一个开口。 “只能看天意,严相能挺过这两天,就平安了。” 陈北冥实话实说。 “老身谢主事大恩大德!” 严嵩老妻说着就要下跪。 陈北冥急忙扶住,女帝都让严老夫人免跪,自己要接受,有些过于托大。 “拜谢主事!” “多谢主事救命之恩!” 一堆人哭喊着说道。 对此,陈北冥心里无奈地摇头。 明知道严嵩是个重要的对手,但现在还必须救他。 人与人之间,真是没有永恒的敌人啊…… 从严府出来,陈北冥扶着女帝上了銮驾。 “你上来,朕有话问你。” 陈北冥本就不想走路,纵身跳了上去。 有一说一,皇帝的銮驾就是宽敞。 基本就是个移动办公室,温暖如春,应有尽有。 甚至最里面居然还有一张小床! 要是在这里边,边走边做快乐的事情,一定很刺激吧! 女帝让两个贴身美貌宫女除去外袍和披风。 表情严肃地说着: “你跟朕说实话,严嵩能不能救活?” 她两只眸子死死盯着陈北冥。 “陛下,奴才方才说的就是实话。” 女帝疲惫地点点头,重重叹息一声。 陈北冥很是心疼,壮着胆子坐到女帝左侧,拦住她的纤腰。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怎么的,敢不敢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