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门被“砰”的一声踹开,淑妃目光冷厉盯着众人,“赌博可是重罪,你们竟然还敢在白天赌!” 几名宦官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娘娘恕罪!” “娘娘恕罪!” “娘娘恕罪!” 胡亥站在其中,不知所措望着淑妃,“淑妃娘娘······” 花园里,淑妃俯下身子,“你不是应该在学堂吗?” 胡亥捏着小手,俨然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我······他们说能赚钱,让我一起来,忘了去学堂了······” 淑妃捏住他的肩膀,“刚才你觉得怎么样?” 胡亥回想起刚才的模样,自己几乎是赌红了眼。 “我想把所有钱都赢过来,有些,不像我。” 【开始了开始了,已经有变杀人魔的征兆了!】 胡亥神色有些疑惑。 杀人魔? 谁? 淑妃又望向旁边跪着的几名宦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公子赌博!” 右侧的宦官瑟瑟发抖,连连求饶,“娘娘饶命!奴婢知错!” 倒是左侧的两名神色自若,面对淑妃也并未有惧色。 最左侧的宦官沉着脸,“娘娘误会了,十八公子可不是奴婢带的,是他自己说想要赚钱,奴婢也是没办法才告诉他的!” 旁边的宦官跟着附和,“是呀,奴婢也是没办法呀。” 湘琴怒目瞪圆,“贱人!娘娘说话也是你们能顶嘴的!” 若不是抱着嬴子玉,她就走上前去扇巴掌了。 【他们胆子大着呢,毕竟是赵高吩咐的,就是为了把十八哥教废!】 胡亥面色微变。 把我教废? 为什么? 在最无助的时候赵高出现,问他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弟子,答应他会好好照顾他。 这对胡亥来说,就像是黑暗中陡然照进一道光来。 但赵高的目的竟然是把自己教废? 胡亥有些不理解。 淑妃眸色冰冷,“拖下去杖罚一百,狠狠地打!” 附和的宦官眸色微沉,“奴婢们都是听从赵高大人吩咐,娘娘三思啊!” 语气中带着威胁之意。 现在宫中谁不知道赵高深得圣心,俨然是嬴政身边的红人。 即使贵为妃子,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得罪赵高。 淑妃怒斥一句,“还愣着做什么!” 不甘的目光中,几名宦官被直接拖了下去,而后传来阵阵惨叫。 意识到自己确实是错了,胡亥低着头,“娘娘也罚我吧。” 淑妃轻轻拍了他脑袋两下,“以后不许这样了,你现在应当好好学习才是,如此厮混会毁了你的!” 泪水在小家伙眼眶打转,“我知道错了,嫚姐病了,我只是想找点钱给她买些好吃的······” 除了淑妃,公主嬴阴嫚是宫里唯一对他好的人。 每次其他皇子骂他没娘揍她的时候,只有那个只大他两岁的姐姐会站出来帮她。 【嫚姐会被杀掉的,就是十八哥下的令,而且还是砍掉四肢的人彘。】 胡亥瞳孔猛地一缩。 嫚姐会被我杀掉? 还是人彘? 不可能! 我怎么会杀嫚姐? 【若再这样下去,除了其他兄弟姐妹会被十八哥杀掉,只怕我和娘也不能幸免。】 胡亥目光越发惊恐。 淑妃娘娘和弟弟也会被我杀? 怎么可能? 听着小家伙的心声,淑妃面色也不自觉开始凝重起来。 她握住小胡亥的肩膀,“答应娘娘,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好好学习。” 胡亥失神地点点头。 小家伙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一道声音传来,“十八弟?” 小胡亥抬起头,明媚的白衣少女正望着自己,精致白皙的小脸满是担忧,“嫚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嬴阴嫚望着他,“我去学堂找你你不在,上学的时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少女秀眉微蹙,“难道是八公子和九公子又欺负你了?” 小胡亥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出来走走。” 看出小家伙好像有心事,但小胡亥没主动说,嬴阴嫚也就没多问,而是拿出一个食盒,“今日厨房送来了梨花糕,你尝尝。” 胡亥接过食盒,眼眶有些发红。 嬴阴嫚捂嘴咳嗽两声,整个身形险些摔倒。 婢女连忙扶住她,一脸担忧道:“公主您还病着呢,大夫说不能走动太多的。” 少女望向小胡亥,“你记得趁热吃,我要回去休息了。” 看着嬴阴嫚离开的背影,小胡亥心情复杂,“嫚姐,会被我杀掉?” 提着食盒走到宫殿门口,小胡亥便听得里面有声音传来。 “被抓了?怎么回事?”赵高面色冷沉。 旁边的宦官苦着脸,“为了掩人耳目特地选了僻静的库房,但淑妃娘娘不知为何去了那里。” “淑妃娘娘?”赵高神色微变。 那位娘娘虽不是很受宠,但她的儿子可不一般。 陛下甚至带着嬴子玉上朝,这是以前从未出现的情况,可见陛下对嬴子玉的重视。 赵高摆摆手,“罢了,什么罚让他们收着便是!得罪那位娘娘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宦官低着头,“那公子胡亥那边?” “换几个更坏的宦官过去,一定要把他教成只知吃喝嫖赌的废物!” 那宦官神色有些疑惑,“可是您大费周章才成为他的老师,这样会不会有些太浪费了?” 赵高目光意味深长,“人啊,太聪明总是不好掌控的。” 听着二人的对话,门外的胡亥双眸瞪大。 赵高果然是一心把我教成废物! 如此一来以后必定对他言听计从。 难怪有那么多受宠的皇子他不选,偏偏选择了无依无靠的我。 如此发展下去,我真可能会杀了嫚姐和淑妃娘娘。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发生! ······ “改变天气的阵法?”嬴政一脸震惊。 王翦面色也沉下。 逍遥目光沉着,“那阵法已经准备完毕,待到我们出兵,那边便会出现极寒天气,到时候冰天雪地,我们必败无疑!” 王翦一惊,“这阵法如此厉害?” “那是一种禁术,需要以童男童女的鲜血布阵,整个阵法完成的时间得十月有余。” 听到这里,嬴政像是意识到什么,“也就是说,匈奴在入侵我们之前便已经开始布阵?” 王翦背后发凉,“这是个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啊!若不是陛下发现,这次我们必定会元气大伤!” 逍遥望向嬴政,“可是陛下是如何发现的呢?” 要知道自己若不是亲自前去,都未发现丝毫端倪。 但嬴政远在万里之外,竟然能知道匈奴在耍手段,实在诡异。 嬴政淡淡一笑,“朕自然不知道,好在朕有帝师提醒。” 嘶! 王翦倒吸一口凉气,“帝师?” 此前可从未听说过有此等厉害人物,想必是一方大能吧? 逍遥也是满脸震惊,“陛下背后竟有如此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