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屋中，五条咸鱼喝了补汤后，惬意地躺在炕上。　　 罗奔躺着躺着就鼾声如雷了，李小牙摇着头坐起来了，其余三条咸鱼，也跟着起来了。　　 “老大，我们弄点小菜，喝两杯？”　　 李小牙斜眼一瞥麻子：“你想喝酒？”　　 麻子耸肩道：“太闲了。”　　 李小牙想了想，摇头道：“晚上再喝，白天就喝得五迷三道的，传出去影响不好。”　　 “也好。”　　 “还下雪吗？”　　 “不下了，还出太阳了。”　　 “出太阳了？”　　 李小牙走到屋外，积雪都铲干净了，他沐浴着久违的阳光，灵机一动，反正闲着没事，不如举行一场南京锦衣卫冬季运动会，让一群懒骨头们锻炼锻炼。　　 督帅的提议，得到一群锦衣卫的“热烈”响应。　　 李小牙看着一群兴致不高的狗东西，幽幽的道：“我们就比三个大项，赛跑，射击，投弹，头名奖励三百两，第二名奖二百两，第三名奖一百两。”　　 一群锦衣卫发出欢呼：“督帅英明。”　　 “老大，我们不比弓射吗？”　　 李小牙掏出精美的白银短铳，幽幽的道：“时代不同了。”　　 一群锦衣卫踊跃报名参赛，麻子、常安、王二、三叔等老弱，很有自知之明，他们只参加射击比赛。　　 李小牙主要想考核手下一群锦衣卫的枪法，不能每次抓贼的时候，吃瓜群众的伤亡他娘比贼人还大。　　 这年代弓射也有移动靶，多为鸽，鸡，羊等活物。　　 固定靶则分为鸽，鸡，羊，熊，虎，牛等靶子，每一种靶子对应更高的难度。　　 不过，他们是临时举行比赛，没有备活靶。　　 宾馆前院空地，第一场射鸡比赛，副千户麻子第一个上场打样。　　 射击比赛分成两个小项，一个是长枪，一个是短铳，麻子参加的自然是短铳，短铳射程近，靶子只有十五步。　　 “夏千户，您要射哪个靶。”　　 “羊靶。”　　 裁判点点头，躲得远远的才扯着嗓子招呼道：“夏千户，您可以开始了。”　　 麻子走到靶前，举起了短铳，瞄了一眼后，开枪了，砰！　　 “正中红心。”　　 麻子傲然道：“不愧是我。”　　 “夏千户，您射中的是隔壁虎靶红心。”　　 “……”　　 李小牙嗤之以鼻：“不愧是你？”　　 “……”　　 麻子在一群属下面前丢了人，面子有一点挂不住了，呵斥一群锦衣卫：“你们都安静一点，刚全怪你们说话，让我分心了。”　　 一群锦衣卫闭嘴后。　　 麻子又开了一枪，这次总算是打中靶了，但只擦了一点边。　　 麻子有了一点心德，开了最后一枪，又是擦到了一点边。　　 李小牙鄙夷道：“那么大一头羊都射不中？”　　 “……”　　 “我来。”　　 罗奔被吵醒了，临时加入比赛，他举着短铳走到靶前，装弹连开三枪，枪枪都射中目标靶子，但成绩也很差。　　 “我的枪不行。”　　 李小牙鄙夷道：“拉不出屎怪茅坑？”　　 “……”　　 罗奔讪讪一笑：“久不练了。”　　 李小牙瞟了一眼常安：“老常，到你了。”　　 常安点头走到靶前，曾经的他是射爹英雄传人，但西北之行，他击落了一只信雕，从此告别了射爹英雄，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射雕英雄，并被不知情的阿衣图娜奉为神枪手。　　 “安哥，你可是打落过信雕的，定能拿下短铳头名。”　　 常安瞟了一眼宝子，轻咳两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徐长今听到枪声，也来到外院空地，看到一群锦衣卫，正在比试枪法，她兴致勃勃地驻足观看起来。　　 常安这次没变成超常，只是寻常，三枪只有一枪打中靶子。　　 “今天发挥欠佳。”　　 李小牙送上一记鄙夷的眼神后，看向了马漏，说道：“该你了。”　　 马漏走到靶前，也很快完成了射击，并打出了目前最好的成绩，他挑的是一个鸡图案的靶子，其中一枪射中了鸡，两枪擦着鸡毛，算是不错的枪法了。　　 李小牙点点头，马漏总算为他们统领层，挽回了一点颜面。　　 马漏手下一群锦衣卫，发出了欢呼。　　 “师父，不愧是您，挑了鸡靶，还能打中。”　　 “……”　　 李小牙眉头一挑，总觉得宝子的话，有一点怪？　　 徐长今走到李小牙身旁，微笑道：“你自己不上吗？”　　 李小牙还算有一点点自知之明，顿时有一点骑虎难下了，麻子等人深知督帅的弓射能力，一个个暗自偷笑起来。　　 “当然上。”　　 李小牙硬着头皮上了，并挑了一个难度最高的鸽靶，鸽靶极难，射不中，也不丢人……　　 李小牙上场后，一群围观的锦衣卫，全吓得躲起来了。　　 徐长今目露狐疑，怎么全躲起来了？　　 李小牙拿着精美的镶银短铳，开了三枪，没有一点意外，三枪都没有打中靶子，并有一枪鬼使神差，击破了附近一个太平缸，先前站在太平缸面前的锦衣卫，若是没躲起来，估计已经中枪了。　　 一群马屁精，送上了马屁：“不愧是督帅，挑了最难的鸽靶，只差一点就射中靶子了。”　　 “……”　　 徐长今掩嘴偷笑起来，果然有什么样的首领，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李小牙略显恼羞成怒：“笑你妹啊？”　　 徐长今主动道：“可以让我也试一试吗？”　　 “你以前打过手铳吗？”　　 “没有。”　　 李小牙鄙夷道：“这手铳可是很难打的，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稳定住枪身，女人力量不足，很难打好手铳的。”　　 “你不让我试试，又怎知我不行？”　　 李小牙大大方方递出自己的精美短铳：“给你。”　　 徐长今摇摇头：“我要一只寻常短铳就行了。”　　 越是精美的东西，往往越华而不实。　　 徐长今从常安手中，借了一支寻常短铳，现学现卖的她也挑了鸽靶，开了第一枪，砰！　　 一枪命中鸽子。　　 一群锦衣卫顿时鸦雀无声，这是蒙的吧？　　 李小牙俊脸微微抽搐，感觉脸有一点火辣，一定是新手保护期，然而徐长今第二枪更准，打中了鸽子红心。　　 这……　　 徐长今开了最后一枪，没有第二枪准，但也射中了鸽子。　　 李小牙看着傲然走过来的徐长今，不是吧？这女人莫非开挂了？该死的挂逼，他最讨厌挂逼了，徐长今一定是使用了特殊手段，否则一个初次开枪的新手，怎么可能连中三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