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很是气急败坏，事不过三，一次两次可以说巧合，三次全偷他们家的东西，这显然是针对他了。　　 不管刘光是想讨好花娘，还是想给花娘泼脏水，关他毛事啊？为何老是偷他家的东西？　　 麻子也看出来了：“老大，看来刘光真是在针对您。”　　 “该死的王，八，蛋！”　　 “老大，要不要派人在您名下的店铺埋伏？”　　 李小牙撇撇嘴：“我名下那么多店铺，埋伏得过来吗？”　　 麻子幽幽的道：“您名下的店铺，大都是福寿堂，棺材铺，刘光应该不会去偷棺材吧？”　　 “……”　　 李小牙想想也有道理，而且福寿堂，棺材铺，酒铺，四季琴行，布坊，染坊，绣坊，每天留在店坊里的银子也不多，估计也引不来刘光，只有怡红院的头牌姑娘们，她们会有贵重的珠宝首饰放在青楼。　　 “交待王二等人，扩大监视范围。”　　 “知道了。”　　 “联系一下三大帮，让他们也帮忙查。”　　 “我已经通知过了。”　　 李小牙点着头，看向茶几上的首饰盒，说道：“拿上首饰盒，我们去怡红院。”　　 这都申时了，正常情况下，青楼的姑娘们早就起床了，即便是中了迷香，也不可能昏迷那么久吧？至今没人报案失窃，未免有一点古怪了？　　 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浩浩荡荡来到怡红院。　　 总院的姑娘们，早就起来了，并未有人发现失窃，李小牙派人去各分院询问，意外的是没有姑娘声称失窃。　　 麻子等人百思不得其解，而一同前来的常安早就有答案了。　　 “估计是从怡红院嫁出去的姑娘，还留着首饰盒。”　　 李小牙分析道：“嫁出去的姑娘，那就是从良了，既然从良为何还留着怡红院的东西？难道觉得坐过台很光彩？”　　 “……”　　 特别是那种自己攒够银子赎身的，断然不可能留下青楼之物的，否则怎么嫁给好人家当妻子？　　 常安想想也有道理，狐疑道：“如果是还在怡红院的姑娘，为何被盗了却不吱声？”　　 麻子虎着脸：“绝对有古怪，看来只能一个个审了。”说着起身道：“我亲自去审。”　　 “……”　　 罗奔等人也跟着道：“怡红院头牌不少，你一个人审太久了，我们帮你一起审。”　　 “……”　　 李小牙翻白眼：“审你们大爷！”　　 麻子干笑道：“老大，怡红院里可能有人包庇罪犯，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一定要尽早清除出去。”　　 马漏凶神恶煞道：“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　　 李小牙没好气的道：“你们是想骑之吧？”　　 “……”　　 常安皱起眉头，这一盒首饰，最少值几千两银子，怎会没人报案呢？他上前拿起盒中的珠宝，一件一件查看，也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李小牙斜眼道：“你们是狗吗？逮啥闻啥？”　　 常安神色一震：“这珠饰上有一股异味？莫非是死人身上的臭味？”　　 麻子挖了一下鼻孔：“这盒首饰是装在粪桶里运进风月楼的，熏了半天，早就入味了，能没有异味吗？”　　 “……”　　 “你们不早说？”常安一阵干呕，俊脸涨得通红，跑出外面呕吐去了。　　 李小牙摇了摇头，常安也有一点小洁癖，贵公子通常都有这毛病。　　 麻子失笑道：“这小子反应太大了吧？王二还闻过白手绢作案后留下的湿手绢，都没他反应这么大。”　　 “……”　　 罗奔看着一盒首饰，问道：“如果一直没人报案，这盒首饰怎么处理？”　　 李小牙淡定的道：“自然是充公。”　　 “……”　　 麻子询问李小牙道：“我们真的不查一查怡红院的姑娘们吗？”　　 李小牙想了想，叫来了老鸨，经过询问，他们总院也就十来个姑娘，能有一盒价值几千两银子的首饰。　　 为防止一群狗东西，借着审查的名义胡作非为，李小牙亲自领着一群锦衣卫，挨个查看头牌姑娘们的首饰盒，他们转了一圈下来，并未发现有姑娘的首饰盒丢失。　　 李小牙正准备领着一群锦衣卫去查分院的时候，官府的捕快巡检过来了，终于有人报案失窃了。　　 失主赫然是老熟人，怡红院的前招牌花魁顾青临。　　 顾青临？　　 李小牙笑了，这就解释得通了，顾青临是被东家监守自盗，没必要隐瞒自己青楼花魁的身世，所以才会留着怡红院的首饰盒。　　 虽然被盗的不是他家的产业，但总归跟他们锦衣卫有关系，怡红院仍是要埋伏人，提防刘光一手。　　 “顾夫人气得都早产了。”　　 早产？李小牙很讶异，上次遇到顾青临去看诊的时候，肚子都像快生了，这都过去两个月了，应该是到产期了吧？　　 常安听到顾青临早产，暗自冷哼了一声，早产吗？希望他们母子不平安……　　 常家曾慷慨的捐出五家青楼，如今常家添丁，李小牙借着归还首饰盒，领着一群锦衣卫来到常家一处别院，常安自然是没有跟过来。　　 别院产房内，常书堂守在顾青临床边，看着足足七斤的大胖小子，虽然也有一丝狐疑，早产的孩子为何那么大？怎么看都不像早产的孩子？但他满心的欢喜，并没有太在意细节。　　 顾青临很是忐忑，眼看常书堂似乎并未起疑，这才放下心。　　 “老爷。”门外一名护院禀报道：“锦衣卫李千户拜访，他们将夫人失窃的首饰盒找回来了。”　　 老来得子的常书堂，并没有太在意失窃一事，但听闻李小牙来访，于是快步出门前去迎接。　　 李小牙被管家请进门，迎面遇到快步而来的常书堂，拱手道：“常大人，我是来归还夫人失窃之物的，听说夫人为常大人生了一个大胖儿子，母子平安，恭喜了。”　　 常书堂还礼道：“谢谢，院里的护卫无能，被贼人偷走了一点东西，没想到千户大人破案如此神速，而且亲自登门将失物归还，真是太劳烦了。”　　 李小牙也客套道：“我是听闻夫人早产，特意过来看看。”　　 “千户大人有心了。”　　 两人含蓄客套着走进内院客厅，李小牙一路打量过来，发现常家这处别院装饰得很奢华，护院仆从很多，看得出来常书堂很宠爱顾青临，除了没给她一个名分以外，该给的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