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泰山
翌日早,胡湘在桌上留了一封信,便和阿贵骑马出门了,信里告知父亲去泰山学艺去了,还表决心说一定要学好武艺,习得本领,好保护胡家,光宗耀祖。 其实以前的胡湘也经常出去游逛,尤其经常爱逛大名府。 古今都一样,年轻人都爱去大城市,大城市热闹,稀奇繁华,市井文化多。武安县连个歌姬楼都没有,对以前的胡湘来说,在武安县,那就是呆在和尚庙。 但以前胡湘出门没有留过家书。 泰山是在武安县东面,去泰山也路过大名府,多半天时间便来到大名府,这大名府城墙可比武安县城墙雄伟多了。 阿贵找了家客店,把马安置好,便跟着胡湘来到大街上。 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在水浒传中称它“城高地险,堑阔濠深”;“鼓楼雄壮”,“人物繁华”;“千百处舞榭歌台,数万座琳宫梵宇”;“千员猛将统层城,百万黎民居上国”,这种形容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说明了大名府的繁华。 “阿贵,翠仙酒楼在那个地方,”胡湘问道。 大名府以前胡湘来过,不过记忆己经没有了。 “在南大街十字路口,少爷还去那喝酒吗!别去了,我都害怕那个地方了,要是在碰见那个黑煞汉子,我们就没有命了,上次我把头都磕破了,把身上所有的银两拿出来,才放我们走,”阿贵说道。 胡湘上次摔下楼是这样的。 在古代酒楼都有歌女在酒楼卖唱,如同现在的酒吧,迪厅,以便吸引食客,翠仙楼有个歌女柳红翠,长的极为艳丽,歌声也动听,是该酒楼的头牌,胡湘非常仰慕,那日酒也喝的多,恰好柳红翠唱的是酸曲,唱道喝交杯酒,胡湘在酒精作用下,竟然拿着酒杯要和柳红翠喝交杯酒。 古代酒肆歌女是卖艺不卖身的,当即叫来黑煞汉子,对胡湘好一顿拳打脚踢,这黑煞汉子蛮力很大,打得胡湘哭爹叫娘。 黑煞汉子敢这样暴打胡湘,估计也知道胡湘只是个地方小混混、泼皮,不是大名府的显贵豪强大户,现代和古代,估计都一样,什么人惹不得,都知道的很清楚,不然酒楼也经营不了。 “就到翠仙楼外面看看,不进去,’胡湘说道。这个地方怎么也算胡湘的降生地了。后来胡湘推算时间,那天刚好是胡湘空难那天。 大约沿南大街走了1里,便来到翠仙楼,翠仙楼外观果然富丽,门口人进进出出,生意兴隆,这家店的烧鸡是大名府一绝,看来得以后自己强大了来吃了。 在后世大名县有一个有名特产叫二毛烧鸡,那家老字号创建于清朝,胡湘猜测,宋朝应该就有了,估计是经过蒙古鞑子残暴统治,人口大量被屠杀,人的生存成了第一位,那还讲究吃喝,酒肆渐渐没落了。 胡湘正要离开,从翠仙楼门口出来个大汉,外表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后面还跟着几个汉子,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汉。那人出来后匆匆往东大街方向走去。 这个时代战争不断,武艺高强的彪形大汉是每个将领喜爱的,这样的人如果在军队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将,在地方也是一方豪杰,水浒传的宋江,就是因为结交了众多英雄好汉,才坐上梁山第一把交椅。 哎!胡湘也想结交好汉,但胡湘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渺小的人物,在这个人命如蝼蚁的时代,一个小小的强人都可能让胡湘死于非命,而且看这个大汉的穿戴,还有随从,肯定不是破落户,应该是个富家公子。 阿贵寻了家小酒肆,胡湘和阿贵进了小酒肆,点了份馄饨,一盘猪头肉、炊饼,姜辣豆腐,先把肚子填饱吧,己经咕咕叫了。 这个时代饮食和后世没得比的。比如我们后世普遍的辣椒,西红柿,玉米红薯,土豆这个时代都没有的,粮食主要是小麦和粟(小米或者谷子),高粱,豆类。 吃过饭,胡湘感到有些累,便回客店休息了。 阿贵则和客栈里一些房客的仆人闲聊。 等胡湘醒来己经是傍晚了,阿贵告诉胡湘,南街勾栏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以前的胡湘哪里热闹就去哪里,阿贵也是投其所好,不过既然来到这个时代了,看看古代的夜市也不错, 胡湘和阿贵草草吃点晚饭,晚饭也没有吃太多,夜市有很多小吃,就去南街勾栏了。 到了南大街果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两边摊贩叫卖声不断,今天也是月中,天气晴朗,月亮很明亮。 也许是古代空气还未受到污染,虽然是晚上,能见度还是很高的,街边铺面也挂灯笼,古代的照明主要是油灯(植物榨出的油),灯笼也是油灯外面套透明的油纸,虽然也有蜡烛,但古代的蜡烛是很贵的,主要是材料来源少,蜡烛是由蜜蜡和白蜡树上蜡虫分泌物制成的。 阿贵买了些甜豆糕,和油炸撒子,递给胡湘,胡湘边走边吃,胡湘后世也经常逛夜市,那是在打工的城中村,一到晚上各种小吃,摆满大街,是胡湘这类打工仔的最爱,吃个烤串,喝点啤酒,吹吹牛逼。 有间瓦子人特别多,胡湘和阿贵走了进去。 勾栏瓦舍是古代的文娱场所,一些说书、表演杂耍和唱奏曲艺都在这里表演节目,整个大厅会被雅致的挂画和高档的屏风装点得很有格调,人们坐在大厅喝着茶水听艺人表演和说唱曲。 现在是一个艺人正在唱词。 我们说的唐诗宋词,宋词是一种相对于古体诗的新体诗歌之一,词,诗歌的一种。因是合乐的歌词,故又称曲子词、乐府、乐章、长短句、诗余、琴趣等。始于唐,定型于五代,盛于宋。我们所熟知的苏轼、辛弃疾(豪放派代表词人)、柳永、李清照(婉约派代表词人)都是词名家。苏轼的《水调歌头》在中学,胡湘记得还需要背诵,也被某个歌星唱过。 胡湘听了下索然无味,现代人对诗词还是不感冒的,要不是记忆失去,胡湘也能听得下去,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了,那以前的兴趣爱好也就没有了。 胡湘唤下阿贵,走出瓦子,阿贵还恋恋不舍。 阿贵心想,少爷以前不是不到散场不离开吗!今天怎么了,对这些不感兴趣了,但作为仆人也只能跟着胡湘离开。 刚出门看到一个年轻人,和瓦子伙计絮叨,大意是让他出场,己经很长时间没有上场了,现在身无分文了,家里还有老母,要养活,伙计说他表演的不行,客人没有叫好的,不如别人表演的好。 原来古代己经有人靠去勾栏瓦舍唱词维持生计了,这个行业在古代也是竞争激烈的,好比后代只有明星唱歌才能挣钱,一般唱歌的想出个场都很困难,更别说要出场费了。 年轻人即便苦苦哀求也不让出场,看得出,很沮丧,看来到那个时代也是没有了饭碗,就没法生存下去的,人也就卑微了。 看到那个艺人,胡湘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经常卑微的找工作。 胡湘走过去,问道:“我给你写个词怎么样,你唱唱看怎么样。”。 “官人会写词吗?小人就是没有新词,家中老母生病,也无钱购买新词,以前的词也没有新意了,”那个年轻人道。 “我写的和普通词不太一样,我说出来你写出来,看有没有新意。”胡湘道。 为什么胡湘不写呢,现代人学的是简体字,繁体字胡湘不会写的,离开武安那个家书还是阿贵代写的。 “好的,大官人。”年轻人道。 阿贵给了街边算卦的一些钱,借来纸和墨,胡湘于是把后世一首经典流行歌曲《大约在冬季》说出来了,是一个著名歌星的成名曲,为什么想到这首歌,这首歌比较通俗易懂,放到古代也不至于和古人审美有过大差异。 胡湘说完了,年轻了也写完了,胡湘告诉他有不通俗的地方,可以改下。 那年轻人写完后,默默轻吟着,不一会,就满脸喜色。 “谢谢大官人,这真是神作,堪比柳永了,”年轻人兴奋道。 其实,宋词大部分都是写男欢女爱的,离别相思的,现代歌曲也大部分写爱情,思恋,相思,古今爱情都是永恒的主题。 “那你去找家勾栏瓦子试试去,”胡湘说道。 “谢大官人,大官人住哪,小人如得到赏赐后,必谢大官人”年轻人道。 阿贵告诉年轻人在哪家客店落脚,年轻人便去寻找勾栏了。 因为明天还要赶路去泰山,胡湘便和阿贵回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