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心而论,大唐的公主还是很香的,如果她守妇道的话。 因为娶了公主依然可以做官。 虽然有脏唐臭汉之说,但是大唐的公主不守妇道的终究还是少数。 不像明朝的公主没人愿意娶,大唐的公主嫁的要么是勋贵之子要么是世家之子。 所以,如果一个人说不愿娶公主,还嚷嚷着要找皇帝退婚,那么他必是吹牛逼! 而且,如果真的有资格娶公主的人,绝不会在外面吹这样的牛逼,因为他爹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正因如此,才有人忍不住讥笑起来。 听到嗤笑声,其实房遗爱并没有生气,但是他必须表现的很生气。 为了退婚,他巴不得惹生是非呢,这种送上门来的怎么能拒绝? 房遗爱推开了佳人,一拍酒案猛的站了起来。 “直娘贼,你他娘的是不是在笑我?” 历史上记载房遗爱诞率无学,颇有武力。 能让历史如此记载,说明房遗爱确实孔武有力,穿越过来后,他由衷的感觉到了这一点。 虽然房遗爱孔武有力看上去就不好惹,不过对面也不怂。 “笑你怎么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房遗爱一听顿时乐了,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爹是谁,我只知道我爹是谁!” “我爹是大唐宰相房玄龄!” 一边说着,房遗爱直接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那人被这一巴掌扇的脑袋嗡嗡作响,噗的一声吐出了一颗牙。 虽然被扇懵了,但是他却听明白了,这人是房相之子! 房遗爱啪啪的拍着他的头:“来来来,告诉我你爹是谁!” “不知道是房公子当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给您赔罪了,您就饶了我吧!” 虽然被扇掉了一颗牙,但是那人却捂着脸连连赔罪。 房遗爱不耐烦甩了甩手,道:“怂比,赶紧滚蛋吧!” 那人听了如蒙大赦,屁都不敢放一个,扔下块金子就跑了,跑的比兔子还急。 这边的动静引的不少人朝这边张望,房遗爱斜瞄了周围一眼,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我爹可是房玄龄!” 四周的人全都低下了头,不敢再朝这边张望。 房遗爱这才施施然回到了座位坐下,不得不说,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真的很爽。 房家家教很严,之前房遗爱并没有来过青楼,不过青楼姑娘们对长安城的勋贵之家可谓如数家珍。 所以,当房遗爱自报家门之后,她们立即就对上了。 “哎呀,竟然是房二公子,奴家真是有幸。” 房遗爱拉着姑娘的手,继续诉苦道:“我心里苦啊,我爹非逼我娶公主!你说公主又打不得骂不得,娶回家能干什么?” 刚才她们也以为房遗爱是在吹牛逼,但是现在知道了房遗爱的身份之后,她们可不觉得房遗爱是在吹牛逼。 以房遗爱的身份,娶公主是很有可能的事! 所以,房遗爱是真的不想娶公主! 这就很离谱! 一时间,她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是,是,公子可太苦了!” 晓月姑娘挺了挺胸,嫣然笑道:“奴家这里最能安慰人了,公子要不要试试?” 房遗爱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很可观。 “那我试试。” “酒也能消愁呢。” 说罢,春兰不甘示弱的度了一口三勒浆。 既然要浪荡青楼,房遗爱自然不可能半夜跑回家。 正所谓,春宵苦短。 早上,房遗爱迷蒙的睁开了双眼,盯着藕色的帐子看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来,这是在醉香楼。 他移开身上的玉臂下了床,感觉腿有点软。 这一定是因为喝太多酒了。 床上的两个姑娘也都醒了过来,颜面娇媚。 晓月姑娘看着房遗爱那雄壮的身体,一脸娇羞:“公子威猛无匹,真如霸王再世!” 春兰姑娘媚眼如丝:“公子不止威猛,还诗才无双呢。” 房遗爱疑惑的问道:“诗才?” 晓月姑娘连连点头:“对啊,昨夜公子醉酒之后赋诗一首,引得满堂喝彩!” 房遗爱听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赋诗一首?”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晓月姑娘朗诵的时候,她的眼中仿佛有光在闪耀。 这是李白光耀千古的名篇大作! 被我念出来了? 房遗爱已经傻眼了,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喝酒误事啊! “停停停!” “这不可能是我作的诗,大家都知道我房遗爱不学无术!” “你们休想诬赖我!” 怎么能叫诬赖呢? 晓月姑娘和春兰姑娘急了,顾不得春光泄露,支起了身子辩驳起来。 “真是公子作的诗,昨夜醉香楼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呢。公子喝醉了酒狂放不羁,文思泉涌,如文曲星下凡!” 房遗爱顿时急了:“诬赖,这就是诬赖!我不学无术,根本就不会作诗!你们再乱说,小心我告你们诽谤啊!” 两位姑娘面面相觑,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房公子作出了这样一首好诗,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气急败坏的走出了醉香楼,房遗爱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流年不利啊。 怎么就背了首诗呢! 偏偏还背了李白的《将进酒》!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背过的诗哪有平庸之作?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房遗爱下定决心,以后再去青楼要埋头苦干,不要多费唇舌。 两仪殿,一众朝廷重臣们齐聚一堂,大多是追随皇帝的老部下,加上不是大朝会,大家都比较随意。 长孙无忌似笑非笑的问道:“房相,老夫昨天怎么听闻房府有吵嚷之声,嚷嚷什么绝不娶公主?” 房玄龄听了有些头疼,无奈的请罪道:“陛下,老臣家门不幸,犬子昨天不知道哪根筋错了,有些犯浑,说了些胡话,老臣代犬子请罪,还请陛下宽恕,老臣回去定当严惩那逆子!” 房玄龄也知道,昨天那逆子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根本就不可能瞒得过皇帝,所以直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