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春仔细回忆起,她父亲的言行。 刘显宏在生活中的一幕幕,不停在怜春脑海中浮现。 这让她越发想念父亲。 半晌之后,怜春所想起来的所有内容,都只是生活点滴。 好像与她这个吊坠没有什么关系。 这让她的情绪,越发低沉下去。 瞧见怜春的状态,众人猜到结果。 因此,众人在心中叹息,没有将猜想问出来。 赵权拿着那个吊坠,仔细端详,不由得想起前世那些赌石之人。 他们会用手电怼在石头上,仔细观察石衣下面的石头成色。 以此来看,有没有可能在那块石头上,开出玉石来。 想到这儿,赵权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他立刻将那个吊坠举起来,对着窗子方向射来的阳光。 但,好像那个吊坠比较厚实,又或阳光的亮度不够强烈。 赵权隐约能透过吊坠,看到吊坠对面的图案。 但,仍是太模糊。 赵权立刻起身来到窗边,一把将窗户推开。 他想要利用直射的阳光,看到那吊坠两面图案重合到一起。 但,赵权刚推开窗户,就听到楼下突然有人高喊一声。 “就 是那小子,给我打断他的腿。” 闻声,赵权向楼下看去。 只见,群芳阁院子里,已站满人。 那些人中,有一小撮身穿家丁服侍。 更多的人,是穿着五城兵马司的服饰。 赵权看下去时,正瞧见苏全一脸兴奋地指着他。 随后,那些五城兵马司的人,立刻一股脑地都向群芳阁的楼里冲进来。 闻声,其他人没等来到窗前看看什么情况。 绣房门就被人嘭一下撞开。 老鸨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看到几人之后,立刻一拍大腿。 “哎哟,几位爷别看热闹!” “苏全带人来,要把这位公子拆成八瓣。” “你们是跑啊?还是赶紧跑啊?” 赵权看着一脸焦急的老鸨,脸上浮现新奇神色。 “看到了!不就是苏全吗?” “谅他不敢把本公子什么样。” 其他人听到这个答案,好像完全没有意外一样,都跟着点头。 连怜春都没有丝毫焦急。 老鸨看到一屋子人,只她一个人着急,再次哎哟一声。 “我说诸位,你们没听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句话吗?” “哪怕你们身份再尊贵,那苏全 如今都能找个什么借口,把你们先打一顿。” “事后,苏相爷是否治他的罪,你们不都是吃亏的一方吗?” 林昭冷哼一声:“他敢!给他两个狗胆,他敢打我?” “他把你拉开,专门打那位公子呢?”老鸨一脸苦涩。 林昭愣一下,显然没想到有这种操作。 不是他迟钝,是林昭已很多年没见到,敢不给他面子的人。 朝堂上,他都敢对苏运拔刀! 苏运家的一个走狗,难道敢违背他的意愿? 但,老鸨说得不错。 万一,苏全那小子犯浑,真把他拉开,将皇帝腿打断。 那就太可笑了。 此时,冯章跟着焦急起来。 苏全肯定不会给他面子。 他一个文弱书生又护不住皇帝。 怎么看,不跑都得不到好处! 他当机立断说:“公子先走,我和林将军断后。” 林昭犹豫一下,仍是点了点头。 依他的性格,应该冲上去把苏全抓住,这样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但,想到他与苏党刚起冲突,目前正是针锋相对的状态! 苏全肯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林昭立刻同意冯章的建议。 赵权 想了下,好像真已没有其他办法,点头道:“也好,怜春姑娘跟我走。” “苏全虽说,喊着要打断我的腿!” “但,他的首要目的,肯定是要抓你。” 老鸨不知道什么情况。 只当,苏全是和赵权争风吃醋。 她没有阻拦,指望赵权给她六倍价钱,买怜春呢! 因此,见几人答应要走,立刻拉开门在前面带路。 “走走走,楼梯那边已被苏全的人堵上,诸位随我走密道。” 说着,她带着众人,走向绣房。 赵权将吊坠收起来,抬手拉起怜春,跟上去。 方媛看一眼二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紧随其后跟上去。 此时,邵方有些迷茫。 苏全与他没仇,他没有必要逃走。 另外,他在苏全那里没有什么面子,应该起不到阻拦的效果。 他犹豫一下,跟着赵权准备离开。 几人分作两队,快速离开。 不多时,赵权几人已到密道口。 老鸨叹一口气:“我这密道,是第一次用!你们别给我漏出去。” 说完,她又含情脉脉地看向赵权。 “这位公子,你答应奴家要怜春的!你得好好待她。” 说着,她拿手绢抹一抹不存在的眼泪。 见老鸨的这番做派,赵权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随手将吊坠拽下来,抛过去。 “本公子没带银子,这东西先压在你那。” 老鸨瞧见那羊脂白玉鹤佛手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她飞过来。 她吓得浑身血都凉了。 好在,她本能地伸出手! 不然,这个几万两银子的珍贵玉坠,就要粉身碎骨啊。 佛手坠入手,老鸨只觉温润无比,丝毫没有冰凉之感。 她愈发觉得,这东西的价值,肯定不止她估计的几万两。 这一刻,老鸨的脸,都快要笑成一朵菊花。 “哎哟,这怎么使得?” “那你还我?”赵权瞥老鸨一眼。 老鸨怎么可能还回去,立刻将佛手坠揣到怀里。 她感受着佛手坠和肌肤摩挲的感觉,老鸨子笑得更甜。 老鸨对着赵权抛一个媚眼,转过身,将背后对着赵权,弯下腰。 春娘虽被称作老鸨,但身材一点都没有“老”的意思。 尤其是,她那条裙子,略有些紧致。 这一弯腰,立刻将她那浑圆的臀部,彻底展现在赵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