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似笑非笑,目光沉沉地盯着林殊虞。 他语气疑惑:“爱妃,你说什么胡话呢?莫不是睡傻了?” “快些随朕,继续安寝吧。” 说着,他反手捉住林殊虞,三两下爬上床,将人捉进怀里。 不得不说,作为青年皇帝最宠爱的贵妃。 林殊虞,果然本钱浑厚。 身材凹凸有致,玲珑剔透不说。 肤如凝脂,细腻软弹。 这一会儿功夫,被他捏着的手腕已开始泛红,撩起赵权一片心火。 磨人的小妖精! 赵权在心底痛骂。 哪怕放在前世,顶级明星美女都未必能比。 然而,林殊虞却始终浑身发抖,声音微颤,“不,你不是——” 她俏脸煞白,毫无血色。 自从三年前,陛下登基。 她入宫,深得宠爱。 青年皇帝,在后宫时间里,有一半都是在召她侍寝。 哪怕皇后,都不能比。 相处久后,她自然越发察觉到,青年皇帝身上的古怪。 直到,有一回,青年皇帝在她宫中宿醉,连第二日早朝,都不去上。 彼时,她诚惶诚恐地请罪。 青年皇帝却只哈哈大笑着说无事 。 等人走后,她差奴才去问情况。 得知,竟有第二个陛下前去早朝! 至此,她方才知晓,陛下暗中培养着个影子的消息。 但现在,影子居然杀掉陛下! 林殊虞神情惶恐,娇躯难以自禁地颤抖起来。 平日那娇蛮霸道、温柔笑意,通通都荡然无存。 这是杀头的大祸啊!他怎么敢? 林殊虞内心,还在天人交战。 突然听闻,殿外大监通禀:“启禀陛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听到动静,赵权掐在林殊虞脖颈间的手又用几分力,导致她呼吸慌乱不少。 她未来得及挣脱,就听赵权附耳低声道:“朕只需稍一用力,你就会命丧当场。” “是以,待会儿有什么话该说,有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清楚!” 恶魔低语,陡然在耳畔炸响。 林殊虞,总算从震撼中回神。 她感受着,赵权掌心老茧摩挲脖颈带起的酥麻,浑身发凉。 她嗫嚅着点头:“我知道……” 见她想通,赵权才冲殿外宣:“滚进来说!” 大监刚进殿内,便注意到,床榻上两个蠕动的身影。 他忙低下头 :“陛下,皇后宫中传来消息。” “她凤体难愈,恐怕不日,就要仙去。” “特来请旨,求陛下,准许宰相夫人即可进宫!以全皇后娘娘,最后一念。” 皇后要死了? 不可能! 先前,从未听太医提起过,她有病。 赵权皱眉回忆。 如果说,柔贵妃林殊虞,是大燕将门送入皇宫的棋子。 那皇后苏月,就是丞相为代表的,文臣一派棋子。 但,苏月相貌不如林殊虞。 是以,青年皇帝极少面见这位皇后。 大多数时候去她宫里的,都是原身。 原身谨慎,自然不会让苏月,打听到什么消息。 入宫多年,杳无音信。 恐怕是,丞相有些心急吧? 赵权心中暗忖,面上却装作不耐烦:“就这点破事,也要来请朕的旨意?” “滚,赶紧滚!要请什么宰相夫人就赶紧去请!” “最好让皇后早点死,好给柔儿腾一腾皇后的宝座!” 说罢,赵权又重新将林殊虞压下,晃得床榻吱呀乱响。 大监面色稍虞,赶忙转身,未等走出殿门,又听到赵权的声音传来。 “门口那有个 死刺客,拖去乱葬岗烧了吧。” “喏。” 大殿一空。 没外人后,赵权懒得再做戏,从林殊虞身上爬起来。 “方才配合得不错。看你,如此机灵的面子上。朕以后,还会待你一样。” “但,若让朕知道,你事后将此事,泄露给第三人知晓。” “那时,我就算死都要拉着你!拉着林家,满门陪葬!” 赵权语气森然,杀意毕露,吓得床榻上娇躯,又紧缩几分。 他莞尔一笑,深知不能逼得太过,放缓语气:“你放心,方才,朕不全是在演戏。” “既已允你皇后宝座,那必然是你的!” “当……当真?”听到这个承诺,林殊虞才缓缓探出个脑袋,颤声着问他。 她双眼迷蒙中,终究是理智占据上风。 眼前这个影子跟在陛下身边,必然极久。 否则刚才那名大监,应能听出,此人根本不是陛下。 既然,除她之外,再没人能戳穿这个影子的真面目。 那她也只能退一步,趁机讨点好处。 至于承诺,她才不信! 林殊虞苦涩的笑,“这是自然!” 见林殊虞松口,赵 权满意一笑。 这大燕的皇帝宝座,他总算是能坐稳几分。 尤其是,见林殊虞像只小兽般匍匐在他掌心。 他大笑着伸手揉过去,“快快为朕宽衣,即刻安寝吧!” —— 翌日。 金銮殿内。 此时,满朝文武几乎吵翻天。 唯独众人之首的丞相苏运,正老神在在地闭目养气。 听说,昨夜丞相夫人匆匆入宫,天亮才回府。 接着,宫中传言,皇后薨! 此时,陛下未至。 众人根本不敢过问丞相。 众人毫不遮掩的讨论声,苏运不是没听见。 但,他浑不在意。 吵得再凶,又如何? 想到上朝前,夫人匆匆递给他的女儿绝笔。 苏运嘴角,扯出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用不了多久,这大燕就要换天了! 苏运的笑容,并未持续多久。 只听到一个声音—— “原来,你们大燕的臣子,也不过如此啊!” “早朝上,竟能吵得犹如闹市。” “父王怎么会想不开?竟派我来出使这样的国家?” 殿外,一个衣着狂迈的青年,大步流星地进门。 正是,巴娄国太子周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