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杨乾只是觉得这是个机会,不能错过。 他又去了军营几次,见蓝副将是一回事,给谢采等人复诊、又是另一回事。 这期间,他把乌梅丸、榧梅丸等药丸推进军营,杨乾制造的药丸,效果卓绝,立刻引来一众好评。 尤其是小兵羊蛋儿,自从杨乾治好他的胳膊后,他就差没给杨乾捏个神像、天天供着。 羊蛋儿只要不上战场,他逢人便夸杨乾,夸得天花乱坠、奉为神明。 杨乾的药丸,羊蛋儿首当其中,杨乾说他要吃什么、他绝不二话,掏银子买下药丸。 蓝副将从谢采口中得知此事、也见识到杨乾药丸的厉害,当即下令、以自己的名义,大量购买杨乾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杨乾心知自家那小药草棚子,供不起上万人的药丸,他便与蓝副将签订协议,每日按批次把药丸送到军营来。 蓝副将欣然允诺,这笔大单子,便成了。 而一开始,军营里让羊蛋儿来定期取药。 杨乾的老丈人、赵勤觉得,这每天跑,不就耽误羊蛋儿训练? 于是,赵勤主动揽下送药的活儿,也不收杨乾给的银子。 杨乾好说歹说,赵勤死活不肯。 最后还是赵莹莹出马,双手叉腰、瞪着眼睛,一副赵勤不收银子、就要断绝父女关系模样。 赵勤哪里斗得过自己闺女,到底还是点头应下,收取杨乾每月支付的报酬。 如此这般,杨乾家蒸蒸日上,赵莹莹的纺织车间也赚到不少银子,连带村里好几户人家、日子越过越好,着实引来不少人眼热,纷纷盼着杨乾家再次招工。 就这样,时间缓缓流逝,两个月一晃而过。 最热的月份悄然离去,也带走了田间的葱绿,和树梢上的翠色。 九月初,白日温度不低,至少没了夏日时、那足以夺人性命的炙烤。 午后,微风拂过杨家村,晃动田野间泛着浅金色的水稻,水稻微微垂下头、头上穗子里、包裹着村民们甜美的梦。 田埂边大树上,也被田野里的金色渲染,叶尖泛着点点金黄,好似镀上一层金边。 不少村民躺在树下、拿草帽盖着脸,睡得正香。 静谧在杨家村里弥漫开,偶有几声清脆鸟鸣、也不会打破这份难得的闲暇。 然,杨乾家可没法闲下来。 杨乾家院子里,药草棚子经过扩大后,院子显得有些狭窄。 药草棚子里,杨乾抬起胳膊、擦去额头汗珠后,看着眼前新出炉的药丸,苦笑一声, “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苦差事啊, 就驻北军那么大的量,我这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完?” 杨乾无奈,好歹前世在医院上班时、还有休息日。 这自从接了驻北军的单子后,别说休息日了,就连睡觉的时间也得挤挤、给干活腾地方。 一旁,杨豹在专心致志制药,头也不抬一下,似乎并未听到杨乾在说什么。 杨乾打量杨豹的动作,满意点头,早在一个半月前,杨豹正式成了他第一个徒弟。 端茶、敬茶、磕头、叫师父,一样不少。 而杨豹也没让杨乾失望,短短一个半月时间,杨豹已能独自完成乌梅丸与榧梅丸的制作。 另一边,杨虎与杨大妮把簸箩端上架子,杨虎拿脖子上搭的巾子擦擦汗,乐呵呵一笑, “瞧你这话,赚钱的事儿,怎么能说是苦差事? 得亏有你啊,瞧瞧我们现在过的日子、这才有盼头!” 杨大妮也笑得眼睛眯起,她脸颊红彤彤,整个人的精气神、看起来比先前要好太多, “是么,得亏有杨乾,要不然啊,我们现在哪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瞧瞧,隔三四天就能吃上一顿肉, 别说其他村了,就咱们村好些个邻里,都羡慕得不行! 咱们小丫,都胖了! 这么好的日子,再苦再累的活儿我也愿意干!” 杨乾哭笑不得,心里颇为感动,杨虎这一家子的拼劲,不枉费他待他们这么好。 当然,他也有信心,带着他们所有人,乃至杨家村整个村,过上更好的日子。 想到这,杨乾又生出一股干劲,他一撸袖子,一边取来晾晒好的药草,一边淡笑着调侃, “说起小丫,她脸蛋子是比以前圆多了,捏起来怪软的。 今早她去托儿所的时候,还被杨豹捏哭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