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了开阔地,再逃时会背面受敌,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危险。 又一个兄弟在他面前倒下,阿肯认出来,这是特种部队的人,在百跃时就并肩作战,受过大大小小的伤,都挺了过来。 阿肯急忙去按住他的伤口,“没事的,没事的。” “阿肯哥,这个给你。” 阿肯看到他从怀里拿出一只金钗,这是在京城过年时买的,说是等回家了亲手给娘子戴上。 他嘴里吐出一口血,紧紧地抓住阿肯,“我要、要失言、言了,帮我给、给她。” 阿肯忍着悲伤,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流下来,“不行,要送你自己送,她又不是我媳妇,凭啥要我给你跑腿。” 可惜,怀里的人并没有回答他。 阿肯见他睁着眼睛,嘴角带着微笑,颤抖着手放到他鼻息下。 没气了。 身边的兄弟大喊:“主将,他已经死了。” 战场上没时间让他悲伤,阿肯把金钗放到怀里,拿起长枪,“大真狗贼,杀我兄弟,我与你不共戴天。” “啊……” 这时,身后传来吼叫声,伴随着还有大军齐发的脚步声。 阿肯回头,认出了骑在大马上的阿秋。 阿肯大喜:“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将军来救咱们了,咱们有救了。” 阿秋到来以后,迅速来到阿肯身边,“战事如何。” “前面的埋伏没能让敌军伤筋动骨,几次引诱他们都不上当,跟预料的有很大的差距,情势严峻,咱们没讨到便宜。” 阿秋骂了一句,“鲁奕不愧是老狐狸,难怪能在被大真人称为战神,你继续在这里挡着,我带一队人从侧边偷袭。” 阿肯抓住他,叮嘱道:“小心点,别犯到鲁奕手里。” “放心,我又不傻,我已经让人盯住鲁奕,不会跟他起正面冲突。” 阿肯还想说什么,阿秋却已经离开。 敌军中,不少将领沾沾自喜。 “不过如此,居然还敢挡住我们的去路,真是不自量力,刚才那些援军应该是虚张声势,岩门关肯定都在我们手里了。” 鲁奕听到这话,沉着脸训斥,“我告诉你们很多次了,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轻敌,不管前方战事如何,咱们必须冲过这些防线,到了平坦地界,敌人就没办法设伏了。” 大笑的将领不敢再放肆,“将军教训的是,是末将太大意了,还请鲁将军恕罪。” “不好了鲁将军,后方有敌军偷袭。” 鲁奕蹙眉,看向被偷袭的地方,只见一支骑兵大杀肆虐,居然敢往大军中冲,简直太张狂了。 “截住他们。”鲁奕下令。 马跑的太快,加上后方猝不及防,等到他们想要拦截的时候,那支骑兵居然又撤退了。 “跑得倒是快。”鲁奕眯起了眼睛,总觉得这次的袭击不太对劲。 “鲁将军,还要追吗?” “不用了,继续往前推进,只要越过这片区域,咱们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又出现一支骑兵,横冲直撞,砍杀了人就跑。 “娘的,又跑了,鲁将军要追吗?” 鲁奕冷笑:“这是故意引诱,不用管他们,敌人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大军继续前进,差不多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这次出来两支骑兵,他们相互配合,砍杀了不少人。 大军要去反击的时候,他们又像兔子似的逃跑了。 “鲁将军要追吗?” 鲁奕这次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被冲破口子的大军,要说前两次是挠痒痒,那么这次,被蚊子叮了一口血。 属下以为鲁奕没听到,又问了句:“将军,要追击吗?” 鲁奕沉声回道:“继续前行。” 属下明白了,这是不用追击的意思,便让大军继续往前攻。 他们提防着,到了一盏茶的功夫,觉得还会被偷袭。 可他们并没有等到偷袭,有人拍鲁奕的马屁,“大将军料事如神,这群宵小之辈果然不用放在眼里,那么明显的引诱傻子才会上当。” 话音刚落,这次出现了三支骑兵,从不同方向偷袭,杀的他们措手不及。 等到他们要反击的时候,这些骑兵又逃了。 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支骑兵,到三支骑兵,会不会还有五支骑兵,十支骑兵,骑兵之外,会不会还有大军,他们到底是怎么绕到后面去了?” “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问这个问题的还有阿秋这支骑兵,其实他们就三支骑兵,还是靠熟悉地形绕到了敌人后方。 如果不是偷袭分散敌军的注意力,也没法做到如此。 但要大军绕到后方,那么之前的抵挡都成了笑话,主战场一直在前面。 “我们这样偷袭风险极大,取得收益很小,对敌人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根本伤不了根本。” 阿秋瞥了说话那人一眼,“怕了?” “老子不怕,我就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阿秋冷笑一声,“既然这样,咱们就干个大的,取几个将领的头,就当慰问咱们死去的兄弟,谁敢跟我一起干?” 三支骑兵没有一人退缩。 阿秋大喊:“好,那咱们注意队形,取几个首级玩玩。” 鲁奕大军还是继续前行,有几支队伍防备着偷袭。 可是谁都没想到,在他们没防备的口子,又冒出来三支骑兵。 这次杀气很重,几乎是挡路的全部杀了,其中有几位将领小头目都被砍了脑袋。 “鲁将军不好了,他们又来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