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往前走了十里地,也未见埋伏。” 广思远皱眉深思,“前面地势险峻,容易遭袭,加上我们对岩门关的地形不熟,不如就地扎营,等到云胜大军到来,再商量作战计划?” 闻开济鼻孔里发出冷哼声,“走走停停,像老太太走路,按你这个速度咱们多久才能到岩门关,探子不是已经说了嘛,没有埋伏,依我看不如全速前进,直攻岩门关,等孙辉回来,我们能合力夹击,定能一举歼灭敌人。” 广思远直接反对,“对方有五万大军,这一路上有没有变故我们也不清楚,贸然出击,只怕中了敌人的圈套。” 闻开济对他直接开骂:“别以为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也是主帅之一,你要是不敢打,我来,打仗讲究的就是速度,迅雷出击,你这样婆婆妈妈,只会贻误战机。” 广思远气的满脸通红,“陛下让我们平息叛军,不是让我们攻城掠地,这时候不能只要速度,必须稳中求胜,我的意思是等云胜大军到来。” “要等你等,老子不等了。” 闻开济马鞭一挥,直接扬长而去。 一直没机会开口的钟达,看到两人闹掰,并且要分兵前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 “你们、你们就不能好好商量吗?” 广思远一肚子火气,听着这话,讥讽道:“是我不好好商量吗,是闻开济一意孤行,他要走就走,反正我在这里等大军。” 钟达重重叹口气,“那我怎么办?” 没人能回答他的话,钟达又去追闻开济,劝说他一起等大军,被闻开济痛骂了一顿。 钟达思索,闻开济傲慢、倔强,冲动是冲动了一点,平时带军打仗还是很厉害的,上次与大真开战,他追击敌人几百里路,全歼敌人,大举获胜。 要是想在这次平叛中获战功,或许跟着闻开济才是最好的,广思远太优柔寡断了,不能成大事。 山岭上等了许久,终于看到敌军,他们并没有动作,而是等待时机。 终于,在敌军进入大半之后,石头滚滚落下,一时间冒出无数士兵。 “不好,中埋伏了。” 闻开济大骇,明明检查过了,怎么还有埋伏,探子是怎么探路的? 这一战,足足打了三天三夜,广思远不想前行,但前面军队遭袭,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他们有两万人,设伏的人数还要少一些,但这场战打下来,他们没有占到半点好处,而苦苦支撑下,并没有等到援军。 广思远看着死伤无数的将士们,闻开济和钟达早就被乱箭射死了,如今只剩下他苦苦支撑。 他满身是血,大喊道:“援军,援军在哪?孙辉,你快点来,我撑不住了。” 前去云胜搬救兵的孙辉此刻正在大牢里。 他快马加鞭赶到云胜,收到了守城将领覃红好酒好菜招待,在等待大军集结的时候,谁料眼前一黑,等到再睁眼时,已经被关进牢里了。 孙辉大喊:“覃红,你给我滚出来,朝廷有令,让你救援,你敢违抗圣旨!” 孙辉喊的喉咙嘶哑,都没能见到覃红,反而被狱卒打了一顿。 他好歹是主帅,遭受这种屈辱,传出去还有什么脸。 孙辉咒骂覃红,心系岩门关,不知道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 而在衙门里,觥筹交错,做主位的正是覃红和赵舟。 赵舟哈哈大笑,“听说孙辉还在骂你,真是蠢货,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朝廷派这样的人来平乱,莫不是来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