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捂着胸口,一脸悲痛,“我梦到几个闺女了,这些年在百跃,不敢联系他们,怕给他们遭来杀身之祸,如今来了京城,青云还当上了皇帝,也不知道她们几个咋样了?” 沈老头道:“那几个没良心的,惦记她们做什么。” “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能说不管就不管,以前家里穷,想管也管不了,现在享福了,拉他一把,至少让他们别那么苦。” 沈老头没说话,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气话归气话,流着一样的血,完全弃之不顾,哪里做到到。 “老婆子,你可不能犯糊涂,青云是皇上,就算她们来了,咱们最多给她们一笔银子,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陈氏点头,“嗯,让她们有口吃的,别那么苦就行了。” 这些话传到了沈青云耳朵里。 以前家里做生意,五姐想方设法弄方子,他可不觉得五姐能安分,三姐还算脑子清醒,是个懂分寸的,至于二姐和四姐,在婆家过的小心翼翼,也算是苦命人。 “夫君,我也听说了,娘她心里有念想,年纪又大了,咱们顺着她的意就行了。” 沈青云点头:“这事再说吧,这段时间把大真的使团晾着,是时候该见见他们了。” 沈青云以鲁廷凉为首,伍陆、纪信厚协同组成了接见使者的团队,专门针对这次两国和谈。 大真想示好,大安需要休养生息,两国互不干扰,维持和平,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只是沈青云怎么都没料到,大真居然投降了。 鲁廷凉把投降书上交,“这是大真皇帝亲自写的投降书,主动投降,接受割地赔款,态度诚恳,和以往的霸道作风大相径庭。” 太监接过那封投降书,递交到了沈青云手里。 投降书是乌起满写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低声下气。 沈青云放下文书,问道:“鲁爱卿,你是这件事的主负责人,你怎么看?” 鲁廷凉已经从巨大惊喜中冷静下来,按照大真人以往的做派,主动投降,俯首称臣,割地赔款,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鲁廷凉回道:“回皇上,刚才老臣太过惊喜,没有细细想其中蹊跷,这封投降书怕是有文章,至于大真的目的,老臣暂时还不敢定论。” 伍陆站了出来,道:“皇上,臣想起了一件事。” “哦,你说说。” “岩门关种下的番薯被偷了,一大片地,挨个儿被挖,种下去的番薯藤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沈青云蹙眉,伍陆绝对不会拿一件小事在朝堂上说,必然还有其他原因。 “伍爱卿,依你之见,这件事可是有隐情?” “不错,这次来的使团中,有个使者说漏了嘴,说大真不需要番薯,我之前没多想,如今一联想,这其中必然有关系。” 沈青云哪里还不明白,伍陆只差直接说大真偷了地里的番薯藤。 番薯是农作物,要想保密,根本不可能,大真把主意打到这上面,也是迟早的事。 鲁廷凉道:“能躲过岩门关守卫的耳目,又能在村民毫无所觉之下进行,偷窃之人肯定是本地人。” 伍陆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偷窃之人肯定得到了好处,才会干出这样下作的事,真是可气。” 沈青云开口道:“已经丢了,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不如好好想想投降书背后的动机。” 阿肯上前一步,站出列。 “皇上,这几年大真一直侵扰大安,光是京城,就被他们毁坏了两次,连年征战,又败在我们手里几次,有了番薯,就有了粮食,安稳住了军心,以属下之见,他们这是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