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信厚翻了个白眼,“你哪次不是找我要钱,反正不管你说啥,没钱就是没钱。” 衡屈也不客气,从怀里掏出一封文牒。 “这是沈将军的批准,黄金十万两,纪大人你给准备好,我三日后派人来拉银子。” 纪信厚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虽说库里是有点钱,但一批就是十万两,库再厚也得被吸干。 衡屈得意,指着文牒,“纪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白纸黑字,你可别耍赖,要不是看在咱们认识了多年,三天时间都不给你,我今晚就要拉走。” 纪信厚胡子抖了抖,“还要我说谢谢你啊。不行,我得去找将军。” 纪信厚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说辞,无论如何,都要让将军把文牒收回,不然,这笔银子批了,其他人肯定有样学样,都找他要钱。 阿肯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把自己忘了,有些不高兴了。 他虽然是个武夫,可跟着将军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文官忽视他,明显不给他面子。 “纪大人,三岁小孩办事都知道先来后到,我先找的你,你有啥事稍后再说,先把我这事办了再说。” 纪信厚正在生闷气,抱怨沈青云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肥皂香皂卖的再好,也抵不住有个败家的将军。 “你能有什么事,带着一群将士,不就是要钱。” 阿肯听到这话立即不乐意了,“你都还没验收,凭什么说这话,你可不忘了我是从百跃那边来的。” 纪信厚反击道:“从哪里来的也要按规矩办事。唉等等,你刚才说从百跃来的,对啊,我忙糊涂了,你们可是百跃来的。” 纪信厚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下属,“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造册啊,清点,刘将军不如进去和老夫喝口茶?” 阿肯大手一挥,豪迈道:“纪大人,咱们兄弟早就渴了,你可要多准备点茶。” 于是,为了让每个人都喝上茶,纪信厚只好让下人在空地上架一口锅,锅中煮沸水泡茶叶。 原本等着批钱的衡屈,也饶有兴致一起等,要是刘将军带来的钱财多,那他的十万两应该也能拿到了。 阿肯好奇道:“衡大人,听纪大人的口气,你经常找他要钱吗?” 衡屈叹了口气,“不要钱咋办,将军要造的都是军用武器,尤其是那驽,还有大炮,每天都是一笔大开支,将军不让拖欠工钱,我只能找纪大人了!” 阿肯满脸兴奋,“是什么军用武器,早听说,可没亲眼见过,不知道衡大人能不能行个方便?” 衡屈不上阿肯的当,摸了摸胡子道:“将军有规矩,还未经检验,造的一切军用武器都不能示人。” 阿肯哪里肯轻易放弃,小声道:“衡大人请放心,我不给众人示,我瞧瞧看看,再说,我是武将,武器称不称手我比你们的人更懂,说不定还能给你参考参考。” 衡屈不为所动,“刘将军要真的想看,在将军那里要个批准,在下绝对不阻拦。” 阿肯又讨厌文官了,看似柔软,其实一个比一个难缠,还说不通,道理一大堆。 “要就要,等下清点完,我就找将军去。” 几口茶喝完,纪信厚坐不住了,问道:“怎么样,清点完了吗?” 下官回答:“未曾,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好,你们加快清点,我们几人等着。” 因此,当夜幕降临时,而‘稍等片刻’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纪信厚询问了好几次,下属都还在清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