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椒跟随小厮黄皮的带路下,来到了一间厢房。 屋门打开,月山长看到来人,松了口气,“林大人,里面请。” 刘斌一直在暗中观察,见林椒进了屋后,悄无声息上了房顶,掀开了几块瓦,正好能看清楚三人。 …… “找到萧老先生了?” 刘斌把事情经过全部详细描述了一遍。 阿肯大松一口气,“还好萧老先生没事,不然咱们回京要怎么交差。” “大哥,要去见萧老先生吗?” “嗯,我们立即过去,寸步不离保护他,护他入京。” 院门再次被敲响。 黄皮紧张不已,林大人都是晚上过来,白天会是什么人上门? 月山长使了个眼色,黄皮过去开门,透过门缝,问道:“谁啊?” “在下刘肯,奉命前来护送萧老先生入京。” 月山长听到回话,走了过去,打开门,道:“你是朝廷的人,可有什么凭证?” 阿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这是皇上的密信,先生可以先验证真假。” 月山长拆开信,信中的笔迹确实就是沈青云所写,再加上信中的内容,一下子就能辨出是真的。 “原来是刘将军,请进。” 月山长带阿肯去见了萧老先生,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缘由。 “那天授课结束之后,林县令就找到了岳父大人,还安排了人住到了我们那,听到书院走水后,很庆幸林大人有先见之明,不然我们都得死在那场大火里。” “那失踪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林大人安排的人,见到走水,趁乱离开了,他们是县衙里的差吏,都无大碍。” “没想到林大人这么有远见。” 月山长由衷的夸赞,“林大人在县衙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可惜没什么背景,一直都不受重视,要不是常年战乱,死的死逃的逃,不然这个暂代县令一职也轮不到他。”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萧老先生的面前。 阿肯又跟萧老先生解释了一番,表明了身份。 “萧老先生,你可知幕后之人是谁?” 萧筠叹了口气,道:“莫山长一家子遭遇了横祸,看来那些传言不假,学子闹事的背后,肯定有莫山长参与,所以才会遭遇灭口。” “那依老先生所见,从莫山长这边能查出幕后真凶吗?” “可以试试,不过我们与莫山长交集不深,也不知道他生平与谁来往比较密切,这要靠你们自己查了。” 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小的知道一点。” 几人回头看去,发现是站在门口的黄皮出的声。 “黄皮,你进来,把知道的说出来。”月山长开口。 黄皮走了进来,道:“小的与莫山长家的小厮有点交情,我们喝酒的时候,他曾跟小的说莫山长在京城有靠山,还说京城的靠山会提携莫山长做官,小的有种直觉,莫家灭门,跟京城那边有关系。” 说到这里,黄皮眼睛湿润,“可怜了我那朋友,莫名地牵连进去,也遇了害,刘将军你们可一定要把坏人找出来,小的朋友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阿肯对刘斌道:“我护送萧老先生入京,你留下,继续调查,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是。” 月山长看了眼阿肯,对萧老先生道:“岳父大人,你只管放宽心,安心去京城,家里有我照顾。” 萧筠点了点头,“那些人目标是我,我要是离开了,你们也能安全点,刘将军,可否再留一些人保护家眷?” 阿肯想了下,道:“我们这次主要的任务就是护送萧老先生您安全入京,一路上快马加鞭,随行并没有多少人,不如这样,我让刘斌照看着,让家眷们直接住进县衙。” “那就多谢了。” 阿肯带着萧老先生,直接出发,前往京城方向去了。 而刘斌带着几个兄弟,保护女眷。 …… 三日后,林椒带来了个好消息。 “刘将军,抓到了个可疑之人。” 刘斌不由地对林椒高看了两眼,“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小地方,居然还有林大人这么能干的官员。” 林椒满脸不好意思,“将军谬赞了,可疑之人已经关入大牢了,要是将军需要审问,可随时告诉在下一声。”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大牢阴暗潮湿。 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大喊大叫。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秀才,就算见了正统县令我也不用跪。” 林椒嘴角抽了抽,这人摆明了就是说他暂代,不是真正的县令。 这些学子,一个比一个难缠,个个都有大道理。 林椒解释道:“大人,此人叫叶辛,是个秀才,抓人的时候他正在喝花酒,跟妓女说莫山长该死,是他咎由自取,然后正好被衙役撞见,就把人带回来了。” 刘斌站在了牢门前,道:“莫家灭门跟你有关系吗?” “哼,你算老几,我可是秀才,放我出去。” 刘斌的脸都黑了,对林椒道:“一些刚入营的新人,也是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把人打服气了就行,这样吧,把他拉出来打,等他愿意开口了就听下。” 林椒早就看叶辛不顺眼了,这可是将军大人发话。 他使了个眼色,狱卒一把抓过叶辛,鞭子狠狠地往他身上抽去。 叶辛脸色大变,“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