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眼睛一亮,“孩子他爹!” 陈氏急忙往他身后看,并没有幺儿子的身影,反而多了一个壮汉,那壮汉长得像沈大,但仔细一看,又跟沈大不一样。 陈氏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哽咽道:“我以为……老大回来了。” 沈老头一拍脑袋,怎么把疤子给忘了,引得老婆子伤心难过。 沈老头急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咱们狗蛋中状元了,是大官了,可以为老大报仇。” “儿子呢?怎么没跟你回来?” “他去书院了,拜访夫子们,说是等从书院出来,去县衙告官,为老大申冤。”沈老头得意道:“老婆子,你是没看见,咱们狗蛋有多风光,我们刚下船,孙大人带着乌压压一群人迎接,还下跪,老天爷啊,那些都是顶天的大官啊,见了咱们狗蛋都得下跪,咱们老沈家真的祖坟冒浓烟了。” 对沈老头这样普通老百姓而言,县老爷就是最大的官,能让县老爷下跪的,那就是顶厉害的。 陈氏注意力被转移,问起码头那边的事,每当沈老头说一次县老爷下跪,陈氏就被哄的哈哈笑。 院子外面的动静云氏和几个丫头都听到了,几人往外跑,尤其是五妹,大喊:“爷,小叔,爷,小叔……” 沈家,逐渐地热闹起来。 沈老头回来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村里那些老人长辈都过来唠嗑。 在这群人中,沈大树最为积极,喊沈老头一口一个老哥。 其实算起来,沈家人中,沈大树一向跟沈老头要好,关系也最亲近,他这个村长位置怎么来的心里其实有数。 沈大树也说了祠堂的事,沈老头听完,没有反对。 “那成,等我儿回来,咱们就祭祀,大树,这事你得安排好。” 与此同时,县衙大门口的鸣冤鼓响起。 衙役急忙往里通报:“大人,不好了,那那那、、、新科状元在敲鼓鸣冤。” 孙县令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什么?新科状元?那沈青云?” “对,就是那沈老爷。” 孙县令想趁着这次东风,往上升一升,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那状元郎击鼓鸣冤,肯定不是小事,万一处理不好,别说讨好这位祖宗了,不得罪他就不错了。 孙县令努力平复好心情,“作为一地父母官,百姓有冤屈,本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孙县令心想:这何尝不是个机会,说不定这次能抱住这条粗大腿,这可是六元及第的少年郎,未来不可限量! 消息很快传开,不一会儿功夫,很多人都知道了。 “听说那新科状元郎击鼓鸣冤了,说是兄长冤死,特来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连状元郎的兄长都敢谋害?” “你们有所不知道,那状元郎是个农家子,兄长也是个普通百姓。” 百姓们口口相传,传得多了,说啥的都有,一时间,真假难辨。 墉县大户人家里,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许家。 许大公子招来几个小厮,兴奋道:“这么有趣的事,走,去看看热闹。” 他可是听下人说了,那个庶子想要娶沈家姑娘为正妻,要真的让庶子得逞,有了新科状元做靠山,以后许家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 趁着这个机会,去新科状元面前说两句,把这事搅黄了。 宋家。 宋晨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惹到了他,这次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沈青云,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当初自己使坏,都被打了一顿。